範清這支隊伍最後的人,有幾個都開始慢慢的向後退,他們之前是認爲吃定東陽了,所以才底氣十足,可現在,不但底氣沒了,且事情還鬧大了,再不走,恐怕真的走不了了。請大家(&¥)
可在這時,衚衕口擁擠的人羣突然被分開,一個身披金甲的將軍,帶着一羣銀甲軍人殺氣騰騰而來,直接將衚衕口封死。
“奉陛下聖諭,此事未明之前,任何人膽敢擅離,殺無赦!”這個金甲將軍正是金山。
東陽冷笑一聲,隨即仰首看向姬無瑕,道:“還請陛下將毒心玉借在下一用!”
“毒心玉……”聞言,衆人都是一驚,這可是好東西啊,無論是普通人還是修行者都是如此。
姬無瑕微微一笑,隨即將毒心玉取出,扔給東陽。
可在這時,風卻說道:“東陽,毒心玉雖然能解百毒,但也解不了**湯之毒,你若亂來,是害了這些人的性命!”
範清譏笑道:“他殺人成性,何時在乎過他人性命!”
東陽沒有搭理他,真元涌入毒心玉內,綠色光暈隨即蔓延,瞬間將小山城縣令這些人全部籠罩在內,而東陽也將自己的精神力探入他們的識海。
**湯之毒之所以說是無藥可解,是因爲此毒深入毒者的靈魂,若強行驅毒,只會傷及靈魂,並最終魂飛魄散。
但有了毒心玉不同了,毒心玉蘊含的生機,能快速修補靈魂的創傷,東陽只需一邊驅毒,一邊用生機修補靈魂所受的創傷行了。
不過,這畢竟是靈魂的事情,必須要有精準的控制才行,否則,一個不小心,也足以造成難以彌補的傷害。
但這是正常手段,東陽卻沒有這樣做。
在衆人的注視下,那綠色的神域突然出現一個虛幻的漩渦,但又感受不到任何的動靜,神域內的那些人也都沒有被影響分毫,數個呼吸之後,他們的鼻子有淡淡的青煙飄出,且全部往綠色漩渦聚集。
“他這是強行將**湯之毒抽出,這樣能行?”強行驅毒的後果只有一個,是毒者魂飛魄散,這一點在場的修行者都知道,那東陽不可能不知道,但他還是在這樣做了,衆人豈能不意外。
範清也在冷笑不已,他巴不得這些人全部死去,且是死在東陽之手,那情況對自己很有利了。
姬無瑕淡笑道:“我倒是不擔心他能否安全的將**湯之毒驅逐,我擔心的是他對範清這些人動了殺心,若將他們一打盡,這影響可不小!”
畢竟範清的黨羽,可是有不少都在朝任職,一下子全死了,朝一定會因爲人手不足而出現不大不小混亂。
沐飛雨突然笑道:“陛下開口,想必他也會手下留情的!”
聞言,姬無瑕反問道:“你認爲會嗎?”
“這個……”
沐飛雨想了想,最終卻苦笑道:“恐怕不會……”
“這不得了……他纔不管這些人死了之後的影響,他只管這些人該不該死,該死,誰也救不了!”
花無雪瞅了瞅姬無瑕和沐飛雨,道:“照此說來,東陽豈不是一個不顧後果之人,這樣的人和莽夫有什麼區別?”
沐飛雨淡笑道:“你是這樣認爲的?”
“那倒不是,我只是順着你們談話的意思而已!”
劍公子突然開口,道:“或許將他們一打盡,會對朝政運轉造成一定的影響,但以大局來看,還是利大於弊,因爲他們不死,不足以平天下民心!”
在方的這些入聖在低聲交談之際,身在東陽神域的那些人,他們身飄出的青煙也停止了,神域的綠色漩渦也隨即消失。
小山城縣令這些人眼神的空洞,逐漸恢復原來的神采,當他們看到東陽之後,均是一愣,隨即同時施禮:“見過少俠!”
東陽收回神域,淡笑道:“不用多禮了,你們爲什麼會來這裡?”
“不清楚,只知道是被人抓來的!”
“回頭看看,還能認出是誰抓你們來的嗎?”
小山城縣令一行人紛紛回頭,當他們看到範清之後,均是神色大變,紛紛指向了他。
“是他親自抓你們來的?”
“不是……是他讓屬下逼我們喝下什麼東西,然後,我們什麼都不記得了,而且當時還有好幾個人在場!”小山城縣令說着,又指了範清陣營的幾個人。
“信口雌黃!”範清還沒有說話,之前以官府名義要闖長生觀的那個官員倒是先開口了。
東陽沒有搭理他,繼續對小山城縣令說道:“麻煩你再把發生在小山城的事情,敘述一遍,陛下會爲你們做主的!”
聞言,小山城縣令擡頭看去,在看到姬無瑕之後,立刻跪倒在地,大聲拜見。
他畢竟是普通官員,朝的必要禮數還是要有的。
“免禮,你們好好看看這些棺材裡的死者,他們是否在小山城作惡,要如實說來!”
“是……”
小山城縣令一行人先後講述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衆人也只是靜靜的聽着,足足半個時辰過去,他們的講述纔算結束。
“範清,你還有何話要說!”說話的不是姬無瑕,而是風,範清畢竟是太學院副院長,而他又是太學院院長,他不能不有所表示。
範清卻淡然依舊,道:“誰知道東陽剛在在他們身做了什麼手腳,那他們的證詞根本不足爲信!”
“這麼說來你是一概否認了?”
“老夫沒做過的事情,怎麼承認?”
東陽突然拍拍手,輕笑道:“很好……”
隨即擡頭看向空的那些入聖,道:“諸位,現在是否可以證明我的清白了呢?”
“當然……”
“那好……既然我已經無罪,那沒有諸位的事了,剩下的我自己會處理!”
聞言,花無雪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道:“你這是卸磨殺驢嗎?”
此話一出,無影浪子莫笑立刻斥道:“你說誰是驢?”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半空的這些入聖的神色都有些不好看,卻都很自覺的沒有說話。
東陽沒有搭理空的那些人,轉而掃視一眼範清一夥人,道:“是非曲直,大家也都已經心裡有數,你們也無話可說了!”
一位大儒開口斥道:“他們的證詞無效,依舊不能證明你的清白,遑論還誣陷我等,更是罪加一等!”
“說完了?”
“既然說完了,那輪到我了,你們這些人,有朝重臣,有軍大將,有知名大儒,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但你們官不爲黎民,將不保家衛國,儒不教育人,反而縱子行兇,仗勢欺人,官官相護,欺瞞下,濫殺無辜,視百姓身家性命爲草賤!”
“你們不死,如何如何彰顯天道公正,你們不死,如何讓那些死在你們手的無辜亡靈安息,你們不死,如何讓天下黎民信服,你們不死,我東陽如何心安!”
話音落,東陽身有一股冰冷的殺機溢出,讓人如墜三九寒冬,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臉色微變。
“你還敢當衆殺人不成!”一位大儒厲聲斥道,但神色卻有些慌亂。
但他話音剛落,臉色頓時驟變,鮮血逆口而出,踉蹌後退。
“陛下,您可都看見了,東陽不分青紅皁白當衆傷人,此等兇惡之人,必須嚴懲啊!”有些官員都開始求助空的姬無瑕。
姬無瑕冷漠道:“長生觀行事,朕無權過問,你們自求多福!”
“院長……”
不等那些士大儒說完,風說道:“太學院不問江湖是非!”
“諸位少俠,你們行俠仗義,懲奸除惡,現在碰到此等惡徒,難道要袖手旁觀?”
但沒有人回答,先不說他們會不會爲了範清這羣人說情,算會,也沒用,除非他們真的能爲了這些人徹底和東陽翻臉,即便如此,他們恐怕也保不了。
可短暫的沉默,七傑的陳卻還是開口了,道:“東陽,現在魔族強勢,我人族正值用人之際,範清好歹也是一個入聖,總還有一些用,非常時期,要有非常手段,不能意氣用事!”
這話倒也是事實,如今人魔兩族的戰爭,人族勢弱,而入聖又是堅力量,少一個,人族少一份戰力。
東陽頭也沒擡,淡漠道:“我人族不差這一個入聖,更不需要一個視黎民百姓爲草菅的入聖!”
在這時,範清終於忍不住當先出手,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決定一切還是實力。
劍帶罡芒,狂放斬出,入聖初境的全力一擊,強橫無匹。
東陽冷哼一聲,桃木劍入手,並悍然揮出。
簡單一劍,在範清眼,卻是萬劍縱橫,如墜劍的世界,無可閃避。
在衆人眼裡,東陽只是簡單一劍,且瞬間消失。
而後,範清的劍停在東陽面前,如同靜止,而他本人則是僵在當場,眉心緩緩有鮮血流出。
“你……”範清自認不是東陽的對手,但他沒有想到自己會敗得這麼快,堪稱是毫無還手之力。
“若非是看在你是一個入聖的面,讓你死的體面點,你在我面前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伴隨着東陽冷漠的聲音,範清轟然倒地,一代入聖,被瞬間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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