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避免這次選拔,只有吾一個人勝出,我只取你們每人身的一塊玉牌,免得到最後,三十六天罡湊不夠人數!”
“哼……狂妄!”除了冷漠如冰的冷弦月神色依舊之外,其他人的臉都露出或多或少的嘲諷之色,他們誰也不相信眼前的這個傢伙真的能從他們身搶走一塊玉牌,且只有一塊玉牌。!
“我問你們敢不敢?”
“有何不敢……賭注是什麼?”
他們誰也不在乎一塊玉牌的得失,因爲這並不會影響大局,更何況,還能借此機會探一探眼前這個傢伙的底細,不虧!
東陽傲然道:“我輸了,身的所有玉牌拱手相讓,自動退出三十六天罡之列,若是我贏了嗎?”
話音一頓,東陽似笑非笑的掃視一眼衆人,嘖嘖笑道:“男的俊朗,女的嬌媚,該要什麼呢?”
東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臉的賤樣。
東陽的表情,讓在場每個人都眉頭一顫,隨即每個人的臉都浮現一層黑線,彷彿是想到東陽心那齷齪的想法。
與此同時,問天境內,也是一片安靜,至圓滿至尊,下至普通神境,都彷彿是屏住了呼吸,且每個人的神色都是那麼的古怪。
足足數個呼吸之後,東陽終於再次開口,道:“我對男的沒興趣,我若贏了,你們每人要拿出一百萬神晶!”
“至於女的嗎?”
“在場的幾位姑娘,都有傾城之色,正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在下又豈能例外,不過,在財與色之間,我還是喜歡財,那隻能辜負幾位美女的厚愛了!”
“切……”花心語頓時嗤笑一聲,但明顯她們幾個女子都還是暗鬆一口氣。
不但是他們,問天境內的所有人,也都是認不出長舒一口氣,本是安靜無聲的問天境,彷彿一下子又重新活了過來。
“這小子真會玩人!”公孫無止暗罵一聲。
“這樣吧,我輸了,身的所有玉牌拱手相送,我若贏了,你們每人給我一百萬神晶,如何?”
若是尋常人,一百萬神晶絕世算得是天數字,但現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擁有七星玄尊的力量,且都是其的佼佼者,甚至還是其的無敵存在,一百萬神晶雖多,對她們來說倒也還不算什麼。
“你的胃口還挺大,一塊玉牌,一百萬神晶,我們是不是有點吃虧啊!”
“大嗎?我出一百萬一塊玉牌的價格,買你們所有人身的所有玉牌,你們敢交易嗎?”
“你拿得出這麼多神晶嗎?”
邪風譏笑連連,他們誰身沒有二三十塊玉牌,甚至是更多,算平均下來每人三十塊玉牌,東陽要買下一個人身的所有玉牌,也需要三千萬神晶,二十五個人,需要數億神晶,這可是一般至尊都拿不出來的天數字。
“你們不用管我有沒有這麼多神晶,問你們敢不敢賣?”
邪風冷哼一聲,也不再說話,他們來此的目的,是要成爲三十六天罡的一員,可不是爲了那區區數千萬的神晶,實力纔是一切,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只要有足夠的實力,還怕沒錢嗎?
衆人沉默,無人回答。
東陽曬然一笑,道:“既然不敢,那我的賭約,你們敢不敢接?”
“我和你賭……”少驚風當先開口,擁有時間之道的他,纔不相信這個蒼木能從他身取走一塊玉牌。
“你的賭約,我們接下了!”
在場的這些人,都是妖孽之才,都是驕傲之輩,東陽張嘴閉嘴是敢不敢,明顯是激將,即便他們都知道這一點,現在也容不得他們拒絕,他們可以輸,卻不可以認慫,畢竟這裡的情況,整個問天境的人可都看着呢,爲了一百萬神晶而退縮,根本不值當。
東陽哈哈一笑,道:“讓你們開開眼,讓你們見識一下我是如何大展神威!”
隨即,東陽伸手從身撕下一塊布,然後讓其飄在面前,隨後他咬破指尖,開始在面前的布片亂畫起來。
“這傢伙要做什麼?畫符驅邪嗎?”
衆人雖然疑惑不解,卻還是紛紛散出神識,落在東陽身,且仔細看着他的每一個動作。
對於衆人的神識,東陽暗笑一聲,也不在意,他巴不得這些人用神識來查探呢!
東陽一邊用染血的指尖在布片畫出一道道血線,且看起來很是雜亂無章,一邊嘴裡還不斷低聲唸叨着什麼,真像一個口唸咒語,爲人驅邪的道士。
足足片刻過去,東陽面前的布片終於畫出了一個複雜的血色鬼臉,且隨即發出淡淡的血光,並從傳出低沉的鬼哭之音。
這一刻,周圍衆人也暗暗提防起來,儘管他們都沒有看出這張血色鬼臉到底有什麼用。
東陽伸手一招,周圍漂浮的亂石,飛來四塊,環繞在布片周圍,並立刻燃燒其熊熊火焰,這不過這火焰是綠色的,像是亂葬崗漂浮的鬼火一樣,且開始圍着布片慢慢旋轉起來。
緊接着,東陽雙手敞開向天,且擡頭望天,正色道:“以吾之名,召喚天地鬼神,以吾之血,攝取乾坤萬物,以吾之魂,喚醒玄黃蒼生,以吾之令,號天地乾坤、萬物蒼生,爲吾所用,急急如律令!”
伴隨着東陽的聲音,他面前布片的鬼臉頓時血光大作,鬼哭之音更響,且天地間也隨即是陰風四起,萬鬼顯現,彷彿在剎那間,這裡變成了一個陰森地獄。
在衆人因爲吃驚,而心神稍鬆之時,他們每個人身都驟然激射出一道流光,瞬間進入那些漂浮亂石之內。
“不好……”衆人頓時色變,並紛紛出手。
可在這時,他們面前那些漂浮的亂石頓時爆散而出,且在剎那間,他們每個人眼前的世界都驟然變化,彷彿是無數厲鬼撲面而來。
一股股強大的氣息勃然而出,各種大道之力交織,但只有瞬間,他們眼前的畫面驟然消失,厲鬼不在,陰風不在,只有那些亂石卻是真的。
“轟轟轟……”一聲聲轟鳴聲,周圍二十五人有的被擊退,有的是紋絲不動,但都沒有受傷,可他們的神色卻都非常難看,因爲東陽手已經多了二十五塊玉牌,正是從他們身取走的玉牌。
一聲聲冷哼響起,衆人慾要再次出手,可在這時,東陽卻突然朗聲道:“你們已經輸了!”
“你……”
邪風陰笑道:“我們還可以從你手搶回來!”
東陽朗聲一笑,道:“你們是願賭不服輸嗎?別忘了,外面可是有無數人看着呢!”
“那又如何……我們是賭輸了,可以根據賭約給你一百萬神晶,但這和我們搶你身的神晶並不衝突!”
聞言,東陽頓時狂笑起來,笑聲足足持續了數個呼吸。
“我能從你們身搶走一塊玉牌,那能從你們身搶走所有玉牌,別忘了,我的法術還沒有散去呢,我可以再來一次!”
“到時候,你們身的玉牌只要落在我的手裡,你們所有人會被立刻驅逐出戰場,你們還拿什麼來搶奪我!”
“哼……你以爲我們還會再被你得逞第二次嗎?”
“不相信,你們可以試試!”
“別忘了,算你們所有人全部對我下手,想要在短時間內戰勝我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我卻能在瞬息之間將你們身的玉牌全部取走!”
衆人頓時眉頭緊皺,剛纔他們都不知道自己身的玉牌是怎麼飛出去的,根本沒有一點徵兆,簡直是防不勝防。
那同樣的手段,眼前的這個傢伙能夠使用一次,那能使用第二次,第一次無法防範,第二次恐怕也難說。
花心語、冷弦月和三不亂相視一眼後,花心語開口道:“我們認輸,百萬神晶,離開戰場之後再行給你,沒看出來你裝模作樣那麼久,原來還精通幻術,難怪你能抵擋我的幻術!”
聞言,東陽傲然一笑,道:“姑娘此言差矣,在下不會幻術,這是在下的絕傳秘術,他人無法窺探!”
“至於姑娘的幻術對在下無效,那是因爲在下心地善良,剛正不阿,方能邪魔不侵,坐懷不亂!”
花心語嗤笑一聲,也懶得和這個死不要臉的傢伙辯解。
空煙城微微一笑,道:“輸是輸,贏是贏,既然賭約在前,我們也不是輸不起之人,賭注離開這裡之後,自會奉!”
“君子……若是公子是女兒身該多好啊!”
聞言,空煙城那淡笑的神色頓時僵硬,隨即是滿臉的黑線,眼的火焰,彷彿是要將東陽焚化成灰一樣。
花心語則是忍不住噗嗤失笑,笑的是花枝亂顫,連那冷漠如冰的冷弦月眸,都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東陽卻好像沒有看到空煙城那怒氣和殺氣交織的眼神,對着衆人拱手一禮,道:“多謝大家的厚禮,蒼木謝過了!”
“哼……我們走!”空煙城已經是不想再看到這個傢伙了,冷哼一聲,一道空間漣漪出現,和山無名一同消失不見。
“諸位要不要留下喝杯茶啊!”
“呵……你有茶嗎?”
“沒有……客氣話而已,諸位不要當真!”
“切……”花心月翻了翻白眼,和三不亂、冷弦月轉身離開。
緊接着,一道道空間漣漪出現,周圍的所有人都先後消失不見,徹底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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