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物心中在發着笑。而此時,巨物更上方那無比宏大的黝青石門處,那一個鐵塔般一身火紅的壯漢和一頭藍髮的儒雅男子兩人正互相對視着,眼中滿是震驚和無盡笑意。
因爲自從三年前,無上出現過一次後,聖地中的存在知道了,有同類競能以先天之勢爬上七萬三千多裡之高度,皆震驚紛紛,因爲這是聖地近三千年來的最高高度。衆存在皆好奇非常。
但聽說它驚起了無上的注意後,無數存在生生打消了去看它的念頭。並且紅髮鐵塔大漢和藍髮儒雅男子一看衆人爭論其最終能爬上多少高度。
想起自己二人用掉的寶物,便靈機一動,毫不猶豫以那個正艱難爬山的小輩爲賭。並揚言,賭其能爬過七萬五千裡的,一賠一點一,賭其能爬過八萬裡的,一賠一點三,賭其能爬上八萬五千裡的,一賠一點五。
賭其能爬上九萬里的一賠一點八。賭其能爬上九萬五千裡的,一賠二,至於賭其最終能爬上聖地石門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里九十九丈九尺九寸處的,他們也不敢下注。同伴們皆知這不可能。
但這個賭局機會不多得,所以下注者頗多。雖下注者頗多,但八成是七萬五千裡,也有一部分人看其能得無上觀注,便壓在八萬裡,所以八萬裡有近兩成人下了注,至於八萬五千裡則只有不足十人下注,再之上九萬里也有一人下注,再之上無人賭之。
但紅髮鐵塔壯漢與藍髮儒雅男子卻笑不起來,因爲衆人賭注過後第二曰,賭局九萬五千裡之上,最高賭注處,多了一顆無上寶珠,競有人賭那小輩能爬上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里九十九丈九尺九寸處。
兩人初始還很高興,不知那個傻逼。到最後發現同伴們除了閉死關外,都已下注,不會再下注了,並且若再下注也會通知二人,但現在無通知,想來不是同伴們。
而且這珠子拿在手中,厚重、古樸、神秘、不凡,不外而是,總之是二人可見而不可及的,聖地中能擁有的少之又少,即使有也早己當作心肝寶貝珍藏,那會拿出來下注。
而聖地中符合這一切的,就只有“無上”“無上”兩人同時驚駭出聲,然後兩人滿臉慘白的向天空看去,又低頭,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那紅髮大漢使勁一掌抽在那藍髮男子臉上。
“啪”一聲,一個鮮紅掌印浮現。藍髮男子也不動怒,反手還了一巴掌,然後一個紅色巴掌印在紅髮大漢臉上浮現,兩人皆沉默。
計算着這一次賭局會獲得多少,計算着那寶珠的代價,看夠下夠賠,最終震驚的發現,聖地上所有同伴的賭注,剛好夠這寶珠的賠償,最多能留出兩件寶物,兩人苦澀地笑。
現在,至今日,這山上正攀爬的螻蟻此時己是從三年前七萬三千裡到現在的九萬一千里,三年時光,其竟往上爬了一萬八千里之遠。聖地之中所有下注的人,皆在重複着紅髮壯漢與儒雅男子的動做。
互相扇着耳光,以此來緩解心中震驚,九萬里之上啊!近萬年來第一人啊!上一個九萬里以上的是一萬九千年還是一萬八千年前。並且這位更勝一籌,因爲其還在往山上爬着。
雖緩慢,卻每天前進一點點,前近一點點,這樣下去,恐怕其會成爲十萬年來的第三人吧,若其能爬上九萬九千里,也就是其前方八千九百九十九里九十九丈九尺九寸處,就真真正正是十萬年來的第三人了。
至於另兩個人,衆人不能也不敢說,那兩位無上存在貴不可言,同時也明白那無上爲何會注意這小傢伙,同時衆人看着那紅髮壯漢和藍髮男子眼中滿是血紅。
所有人都下了賭注,賭了啊!想起那小山般一樣的珍寶,衆存在皆有氣有急,有脾氣火爆的早已衝去那天門處與那兩人大戰了數百個回合,幸好紅髮壯漢和藍髮男子皆實力非凡,不然也不會成爲這千年來鎮守聖地天門的人選了。
但兩人面對成波的挑戰者,欽打的也忍不了,何況是他們,幸好藍髮儒雅男子提議,兩人躲在天門之外,這樣,兩人才躲過苦難。看看一衆同伴在天門內破口大罵,氣的鬚髮皆立,爆跳不己。
兩人心中鬱悶纔好了許多,大笑不己,自封聽覺,便盤膝坐下打坐修煉起來,讓門內衆人氣的直抽冷氣,但無令不得下山,即使無令可下山的小輩又完全不是那兩位不要臉前輩的對手。
只能每日來輪翻怒罵,而聖地中一衆小輩們也喜歡來這看這些平時不可見的前輩罵戰。最後天門處吵罵聲不斷,終於驚醒了一位無上存在的注視。
在無上意念一掃之下,正怒罵衆人只覺天地翻覆,忙狼狽散開,但那紅髮壯漢和儒雅男子卻又苦笑着。因爲一股極強威壓直直降在那兩人身上,兩人也不敢反抗。
那威壓壓着兩人,生生將兩人按入千丈冰雪之下的岩石中,然後威壓消失,兩人卻又在冰雪下岩石中生生呆了三日三夜才終於狼狽爬出。
同時心中暗暗乍舌,最近無上們出現的次數也太多了吧,這小傢伙真如此值得重視,九萬一千里啊!萬年遇的奇才,並且還在向上爬着,兩人的五萬餘里與其一比,只能默默嘆息。
而此時山上正向前的巨物卻在嚎叫,因爲什麼,它不知,聖地天門外的兩人也不知,無盡天穹之上的存在也不知。
“咔嚓”“咔嚓”“嘩啦”一聲,昏睡於成堆落葉下的小晨猛然醒來,只覺自己做了一場夢,夢中來到一個墓葬中,見到了許多不曾見過的東西,收穫了末曾想過的珍寶。
忙雙手摸索身體,在身後摸到一堆異樣冰涼堅硬,忙回過頭,就見包袱中裹着共三十六塊,不、三十七塊土大小形狀各異的奇石,小晨又忙打開身邊鐵葫蘆,剛一打開便有一種龐薄之力襲來,精純無比,冰涼無比。
讓小晨打了個寒顫,腦中瞬間清醒了許多,忙塞上酒葫蘆塞子,向那巨石走去,走到那印向處之地,小晨雙眼瞎起,鬢角有冷汗流下,因爲那塊數丈巨大堅硬無比的巨石消失了。
小晨不信邪,足足三天,找遍了整個石崖山,卻沒發現任何一塊丈大以上的巨石,小晨吸了口涼氣,灌了口酒,又想起懷中圖紙,忙伸入懷中拿回那圖紙。
淡黃圖紙展開,小晨雙眼差一點瞪出,渾身一顫,手中圖紙滑落,滑落的圖紙上,那畫紅線之地變了,地圖變了,那紅線圖住處,分明寫着“落雪峰”,而落雪峰分明是古州雪城境內一座名山。
落雪峰與石崖山,相差近乎十萬八千里,一個在東北萬華九州境內,一個在古國中心地帶,小晨撓着頭,努力回想起在那洞中的一切,突然小晨雙眼爆睜。
難道,那石洞跳進去之後就是落雪峰中,還有那寒髓潭,想到這,小晨心中悸動,那石洞入口竟是有次數限制的,現在自己這是最後一次,或者自己取出的東西有異,所以出來之後,洞口消失了。還有,自己是怎麼出來的。
想到這,小晨不由感慨,那些存在果然厲害,同時,再不顧其他,抱着那一包附異石飛快的向那無名山下小村飛去,不足三天,小晨已然回到那小村中,初到村前,小晨止住了腳步。
因爲小晨發現前方小村,已然消失了。變成了一座繁華小鎮,村民由數十戶變成了數百戶人,石屋幢幢,萬頃良田正逢着春意,得意盎然,生機勃勃地長着。
小晨放緩了腳步,走到村中,發現村中人多不認識,直到小晨看到一個小村曾經的村民,打了聲招呼,那村民原本一臉怪異地看着眼前人。
直到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才猛然驚醒,大喝一聲“小晨回來了,小晨回來了,快來人啊!快來人啊!”不幾個呼吸,小鎮中,衝出一羣羣的人,皆一臉敬仰恭維地看着圈中青年,臉上滿是火熱。
那火熱的恨不得將小晨生吞活剝的的眼神,可把小晨嚇了一跳,小晨正詫異間,突然衝出來數十個明顯是練過武的少年男女,他們看着眼前的滄桑青年,沉默了許久。
直到看到青年背後揹着的巨大重劍,數十人齊齊跪下,並喊道,“請前輩收我爲徒。”數十人同時吼出聲來,把小晨又驚了一下,然後小晨看着陌生的村民,跪地的少年少女,又看着看着自己一臉熱切的相熟村民。
小晨心中暗歎一聲,轉身向後山鑄劍室走去,走到半截,小晨眼又是一眯,因爲在自己的石屋旁,出現了林立數十座相訪相似的石屋,並有陣陣錘打聲自個個石屋中傳來。
好似聽到外面的喧鬧,小晨就見自己所建造的石屋中走出了一位十三四歲的少年,這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