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拂過少年英俊的臉龐,帶起點點黑絲,此時的他依舊是那般的清冷,只不過不知道爲什麼?現在的他總給人感覺這個英俊的少年變了一個人似的。
楚漓失神的望了望前方神色清冷的常無淵,心中滿是複雜之情,她無法對這個態度三百六十度轉變的同齡人產生那麼一絲的好感,在她心中自己的家族之所以滅亡,就算與他沒有直接的聯繫,也有着客觀存在的間接聯繫,哪怕他並沒有參加過那一夜的圍殺,但他的身份卻永遠烙印着詭門殺手的印記。
更何況之前他還將原本就重傷的祖父逼得內傷復發,在她眼中無論他做什麼,都不曾磨滅其心中那一絲最原始的恨意,只見楚漓面色冷厲的望着一臉蒼白的常無淵,劍皇巔峰的實力被其勉強的施展而出,原本就重傷的他,現在就連展現自己實力的力氣都是那麼的勉強。
看着楚漓這般的敵視,常無淵心中一冷,不知道爲什麼?當他肯定她的不善和怨恨是衝着自己而來的時候,其心中不免有些悲涼,好像被全世界所拋棄似的,就算是被全世界所拋棄,恐怕也不會讓他產生這般失落的情緒吧!
那種感覺是那麼的無助和絕望……
常無淵手掌一招,便是將不遠處少女腳下那柄屬於他的精鋼軟劍收回手中,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收入腰間,做完這些方纔看着一臉錯愕的楚漓:“你們走吧!今晚沒有誰能夠將你們留下,除非……除非你們自己嫌命太長!”
“大人真的這樣做了!在執行任務之際放走‘獵物’這還是頭一遭呢!”秦毅身邊那位男子喃喃,滿臉的震驚和不解。
秦毅扯了扯那人的衣袖:“趙真,修的胡說,大人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我們就不要瞎猜,要是惹急了大人,你是知道事
情的嚴重性的!”
被稱爲趙真的男子認真的點了點頭,便是靜靜的望着事態的發展,雖然秦毅這般說,不過其心中依舊極爲的好奇:“大人這般離奇的舉動,不知道那小姑娘和大人到底是何種關係,爲什麼會這般的不顧一切的要保護他們?難道他們之前認識?又或者說他們是大人的至親?只知道大人從小就是孤兒,只是後來被詭祖收養,並收爲義子,難道楚家真的和大人的身世有關不成?”
“走?說的到好聽,就算是今天僥倖離開,你覺得我們能夠去那裡?最終還不是被你們這些殺手追擊,語氣過着那樣的生活,不如現在來個痛快的好!”少女雙眼之中滿是倔強之意。
到現在爲止,他始終認爲常無淵之所以放其離開,一定隱藏着不爲人知的陰謀,與其被人家當玩偶似的戲耍,還不如來個痛快的好,天生傲骨的她不允許。
“劍皇巔峰!不錯的實力,要是光求自保,那絕對是搓搓有餘的。”常無淵露出了其難得出現的笑容,立馬話鋒一轉,眼神極爲冷厲:“不過我不希望再在你口中聽到那樣的話,我說過會護你們周全,如果想要找我報仇,我常無淵隨時奉陪!”淡淡的話語之中充滿了不容置疑。
“你有什麼資格決定我的生死?”少女淡淡的話語之中充滿了對前方少年濃濃的不屑和恨意,甚至是反感。
常無淵也是被她的一句話搞的一怔:“對呀!我爲什麼要干涉人家的生死?”只不過他的聲音只有他能夠聽到而已。
這一幕也是被不遠處剛從驚駭之中回過神來的常邪府二人看到,當即常凌威便是陰陽怪氣的拍手叫好:“呵呵……以前一直都不知道什麼叫做熱臉貼上冷屁股,現在倒是不知不覺間長了知識!”
看着常凌威一
臉看好戲的戲謔,常無淵嘴角冷冷的一咧:“有些時候看好戲可是要付出慘重代價的,特別是看我常無淵的戲!”
聽着少年的話,常凌威欲言又止的最終還是選擇了閉嘴,只不過那一臉的苦相說到底還真是有些煞風景。
“常無淵,你可別得寸進尺,今晚他們二人的命,我兩兄弟還真是取定了,別以爲詭祖器重於你,你要知道我兄弟二人和詭祖纔有着真正的血緣關係。”常邪府看着前方面色俊逸的少年,雖然比其大幾歲,不過礙於人家超越常人的劍道天賦和超凡實力,他還是對對這尊冷麪修羅報以畏懼之意。
常無淵緩緩擡頭,看着一臉憤怒的常邪府兄弟二人,那雙宛如星辰的雙眼顯得那般的純淨,以至於沒有絲毫的雜質,那雙眼睛之中並沒有半分的怒意,相反其眼角微眯,嘴角微翹:“既然如此,那便請二位試試!”平常的話語之中聽不出半分的怒意和威脅,但就是這樣的語氣,卻是讓的常邪府二人如坐鍼氈,寒意頓生。
看着前方夜空之下身穿黑袍的少年,又是看了一眼更遠處那一道嬌小的身影和躺在地上氣息微弱的楚劍南,常邪府袖袍一揮:“常無淵,難道你真的執意如此嗎?難道你忘了詭祖的訓誡?我承認你我兄弟二人的確存在着一些隔閡,但今天這是公事,我不想因爲這件事於你刀劍相加!”此時的常邪府也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讓的常無淵放手。
“我說了,動不動他們是你們的事,殺不殺你們那是我個人的事,這兩者之間並不存在着衝突,這也算是隻是各司其職罷了!”常無淵不鹹不淡的語氣一時間惹得常邪府二人頭冒青煙。
常無淵的話直接是讓的原本就不善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起來,一場大戰蓄勢待發……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