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的話語如晨鐘暮鼓,喚醒了他內心的渴求,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我一直想追求的是極致的武道啊,只是我弱冠之年已是大宗師,至今六年來,不惜把身體都快練廢了,武道之路依仍舊沒有寸進。”
夏景沒想到他的理想也是追求武道,這個簡單啊,給他畫個餅先,
“此事易爾,等你助我事成,我帶你去個洞天福地,那裡天地靈氣充裕,足以讓你晉級新境界。”
“景弟,你們莫非不是本界之人?”白玉樓本身有些懷疑,現在聽他這麼說更加肯定了想法。
“這個你就別管了,反正我有辦法解決你的問題。”
夏景馬上就要回去晉級了,這裡需要一個能主持大局,給他源源不斷輸送物資的人。
白玉樓正是他看重的人才,幾句雞湯和一張空頭支票換來他後面幾年的真心相助,這波賺麻了。
帶上白玉樓,第二站來到禁軍駐地,這個時候朝中已經知道原秦鳳軍私自入了城,正要組織禁軍前去相抗。
等看到他們的夏教頭騎着一匹赤色大馬進入駐地,再想起他最近做那麼多大事,一時間竟然不敢上前相認。
還是夏景打破了尷尬:“兄弟們,老子回來了,怎麼着,不歡迎老子?”
禁軍們瞬間打開了話匣子,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詢問他:“聽說西戎鐵鷂子個個腰圓膀粗凶神惡煞似的,教頭是怎麼打敗他們的?”
“這有何難,還不是娘生爹養的,一個腦袋兩條胳膊,一刀下去照樣會死。”
“聽說西戎的娘們屁股蛋賊大,教頭你說是不是真的?”
“不僅大還很圓很潤。”
最後說起他此行的目的是爲了清君側,誅國賊。
衆皆譁然,黃堅領着江南大營的兄弟看到站在夏景身後的白玉樓後,馬上改旗易幟支持夏景的行動。
原來調回來的秦鳳軍是由包達帶領,一句話沒說就站到了夏景身邊,還不停抱怨當初幹嘛把他調回來,害他沒去成興州。
還剩下三分之一舉棋不定的禁軍,夏景面不改色,孤身走到陣前像聊家常一般:“老李,你家崽子唸書念得可還行?小張,你老孃的病好了些沒有?”
衆人想起教頭的恩情,紛紛都放下了武器,剩下不多的頑固分子,被其他人一裹挾,也沒了轍。
夏景只有一個要求,要他們待在駐地不要出營,這個要求一點都不爲難。
搞定禁軍後他便帶領飛熊軍將皇宮一圍,裡面的戍衛沒有準備全都被控制住。
夏景騎着馬身後跟着幾個心腹大將,一直騎到殿前,殿裡還在朝會。
他一身戎裝,劍履上殿,面對龍椅上的趙宏朗聲道:“臣拜見陛下。”
口中稱臣,卻僅雙手做了一揖,腰仍舊站的筆直,一絲都不肯下彎。
趙宏又驚又怒:“夏景你劍履上殿意圖謀反嗎?”
“陛下此言差矣,臣此行是爲了解救陛下,正是要清君側,誅國賊。”
夏景身後衆將也高呼清君側,誅國賊。
楊晉在夏景身後,被一把推到前面來,他只能硬着頭皮,拿出一根血色衣帶。
“官家,夏將軍正是奉了您的旨意,才帶兵上京的,是大大的忠臣。以他平定西戎的功績,臣推舉他爲驃騎大將軍。”
趙宏眼睛一黑,我什麼時候給過你這個東西。
驃騎大將軍是南周武將最高職位,也是天下兵馬大元帥,怎麼可以輕易許人。
楊晉也豁出去了開始念起血帶詔上的奸臣名單:“樞密使高瓊,太傅蔡經,尚書左僕射秦恢......”
被唸到名字的大臣,大驚失色,齊齊的看向趙宏,似在詢問真假。
趙宏明白楊晉肯定出了問題,喝道:“給朕住口,給我拿下他們。”
在他身後陰影中的陳公公得令,如老鷹一般向楊晉飛躍而來,正要控制住楊晉,先讓他閉嘴。
這時夏景身後也閃出一人,掏出一把刀刃極度寬大的大刀,對着陳公公方向,掄起了大刀就是一記力劈華山。
事發突然,陳公公本能的躲在楊晉身後,本以爲對方出招會避開楊晉,哪成想這一刀根本就沒考慮過楊晉死活。
一刀貫地,兩個人被砍成四截。
出手之人正是飛熊軍最高戰力楚紅菱。
趙宏看到自己最大的倚仗死在眼前,頓時慌了手腳,大叫道:“侍衛,侍衛護駕......”
結果喊了半天一個人都沒進來,這時候殿中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夏景靜靜地看着他直到喊不動話,夏景揮了揮手,身後的將領,從衆大臣之中將剛剛唸到名字的人。
全部拎了出來。
夏景這時開口道:“你們都是禍國殃民欺君罔上的奸臣,今日爲了大周百姓,必要斬你們狗頭,還有什麼遺言要說?”
被抓出來的人各個劣跡斑斑,死上百次都不足惜。
這些人現在真的怕了,哭爹喊孃的跟趙宏求饒,寄希望自己效忠多年的官家能救一命。
趙宏看向夏景,正好夏景面帶玩味的看着他,雖然夏景臉上帶着笑容,但趙宏似乎從他眼睛裡看到了屍山血海,殺意在不停翻滾。
嚇得他癱坐在龍椅之上不敢再開口。
見趙宏不敢說話,夏景也頗感無趣:“既然沒啥好說的了,那就安心上路吧。”
說罷幾個將領手起刀落,十幾個名聲最臭的奸臣身死當場。
夏景冷酷的眼神看向一側的官員,被看到官員心頭一凜,害怕自己就是下一個。
其中一人急中生智出列道:“大善,夏將軍此舉爲國爲民。再者以平定西戎的功績來看,驃騎大將軍之位非夏將軍不可,還請陛下儘快下旨。”
趙宏現在正嚇得六神無主之中,很機械得在其他人的幫助下擬旨宣佈任命。
任命完趙宏不甘心的問道:“夏愛卿是忠臣嗎?”
“自然是忠臣。”忠的是百姓,而不是你。
新任的驃騎大將軍很自然的站到趙宏下首左手邊第一位,而他的手下則分佈在四周充當侍衛。
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剛朝會議到哪裡了?接着繼續”
有一臣出班道:“北狄的使者已經到了門外,意圖與我國締結和平條約。”
“宣他們進來,看他們搞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