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白帶着方若水飛回了林煜等人所在的地方,一羣綵衣門的女弟子看到方若水被張天白救了回來,圍上來開始嘰嘰喳喳的詢問方若水有沒有受傷。
“咳。”
張天白乾咳一聲。
“師妹等人也是前來這萬仞山脈歷練的,怎麼沒有看到你們帶隊的築基期師門前輩呢?”張天白詢問道。
衆女神色一暗,隨即方若水開口說道:“柳師叔之前爲了保護我們,獨自抵擋了兩個妖獸,給我們逃跑的時間,隨後兩隻妖獸追了上來,便沒有了柳師叔的消息,怕是...怕是已經遭到不測了。”
“你們柳師叔是什麼實力?或許是從另一邊逃走了,不一定是被兩隻妖獸殺害了。”張天白安慰道。
“柳師叔是築基二層的實力,之前爲了我們能逃掉,拼死抵擋着兩隻妖獸,兩隻妖獸都已經追了過來,而柳師叔卻不見蹤影,只怕是已經遇害了。”方若水眼圈微紅,低聲說道。
隨即綵衣門的衆女都低聲啜泣了起來。
“這....”張天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築基二層的修仙者碰到了兩隻築基期的妖獸,其中還有一隻相當於築基三層實力的妖狼,拼死抵擋的後果怕是屍骨無存了。
“這位師妹,你們怎麼會在山脈外圍碰到兩隻妖獸呢?”林煜看到張天白有些失措,便出聲向着表現的還算鎮定的方若水問道。
“我們隨着柳師叔一起來萬仞山脈一面查探山脈外圍妖獸暴動的原因,一面由我們這些弟子進行試練,不想走到山脈外圍和中部的邊緣,柳師叔發現那裡妖獸的蹤跡非常多,好像都聚集在一起似的,便招呼我們準備回到山脈外圍地域,不曾想,突然從森林中殺出了那兩隻妖獸,我們邊打邊逃,逃到了這裡,多虧這位師兄相救了。”方若水瞧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張天白說道。
“原來如此,不過這位師妹,這位可不是什麼師兄哦,這是我們御劍門前來帶領我們這些弟子們歷練的張師叔。”林煜聽到方若水的稱呼,趕忙解釋道。
“師叔?!”方若水有些驚訝,原本看張天白年紀也不算大,也是同一輩分的弟子呢,沒想到張天白居然是師叔輩的,不過想一想張天白的實力,也的確夠資格擔當自己等人的師叔了。
“嗯,是張師叔,張師叔可是我們御劍門五峰之一金劍峰結丹期長老的高徒。”
聽到林煜在幫自己吹噓,張天白趕忙打斷了他的話。
“好了,這位師妹,你們柳師叔帶着你們前往到了接近萬仞山脈中部的地域,可曾發現了妖獸暴動的原因?至於師兄還是師叔,咱們不是一個門派的弟子,沒有那麼多說法,隨便你怎麼叫了。”張天白打斷林煜的話,開口向着方若水詢問道。大概張天白心中好像也有些小小的不願意如此漂亮的一個美女稱呼自己爲師叔吧,張天白便將話題轉移了開來。
“柳師叔推斷說大概是在中部和外圍處有什麼對妖獸具有很大吸引力的靈藥或者寶貝要出世了,才吸引了衆多的中部地域的妖獸前來此處的,之後我們便遇見了那兩頭妖獸,師叔留下抵擋了兩頭妖獸讓我們逃跑,後來兩隻妖獸又追了過來,我靠着師門長輩所賜的一件上品法器抵擋了其中一頭,讓師妹們先跑,沒想到自爆了法器也沒有給那妖獸帶來什麼傷害。”方若水神色又是一暗,答道。
“原來如此,多謝師妹的消息了,門派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一半,師妹門派帶隊的築基期強者怕是已經隕落在了妖獸手中,如果師妹們不嫌棄,便先和我們門派的弟子先呆在一起吧,之後待到試練完畢之後,將你們送回門派,這樣可好。”沉思了一下,張天白便開口說道。
沒有築基期強者保護的一羣練氣期弟子,在這萬仞山脈的外圍也是十分危險的,出於這個考慮,張天白便開口請綵衣門的弟子們留了下來,按照他的想法,只要不是進入萬仞山脈的中部地域,在這外圍,想要多保護十幾個人,那是很輕鬆的,所謂一個羊也是趕兩個羊也是放罷了。
“多謝師叔了。”方若水看到諸位師妹眼中都閃過想要留下的光芒,並且自己現在失去了上品法器,實力也就比一般的練氣期強一點,在這森林中碰到一個築基期的妖獸,自己和師妹們就是全軍覆滅的下場,大家也的確需要一個強者保護,便沒有拒絕,答應了下來。
“好,林煜,你去將那隻巨狼的屍體處理一下,今晚便吃烤狼肉了,妖獸的肉含有大量的元氣,對你們的修煉也有好處。”張天白指着倒在一旁的黑色巨狼的屍體對着林煜說道。
林煜領命而去,張天白也揮手將妖狽的屍體拿了出來,切開妖狽的腹部,取出了其中的內丹。
不一會,烤肉的香味便傳了出來。
張天白招呼着綵衣門的弟子們一起走了過去,衆人開始了晚餐。
“給,師叔,這是那個妖狼的內丹,師叔收好。”林煜將自妖狼身體內挖出的內丹洗淨後遞給了張天白。
張天白點點頭,接過內丹扔入了儲物戒指內。
夜晚,保護弟子們休息的張天白將救下彩衣門的事情和妖獸暴動是因爲萬仞山脈外部地域和中部地域交界處有寶物出世的消息記錄在一塊玉簡上,用飛劍傳書送回了門派。
之後正要回帳篷的張天白聽見旁邊一顆樹下傳來了微弱的哭泣聲。
走過去一看,原來是綵衣門試練隊伍的大師姐,白天爲了讓師妹們安心,強裝着堅強的方若水,正躲在樹下低聲的哭泣着。
張天白嘆了口氣,走了過去。
“生死有命,師妹看開些吧,相信你柳師叔在天之靈也不願看到你這樣的。”看到哭紅了眼睛的方若水,張天白開口安慰道。
“嗚嗚...柳師叔在門派內是最關心我的人,嗚嗚...柳師叔是看着我長大的,那件法器也是柳師叔爲門派立下功勞門派賜予的,柳師叔卻給了我,嗚嗚...現在柳師叔死了,送我的法器也沒了....嗚嗚嗚....”方若水看到張天白走了過來,一邊啜泣一邊斷斷續續的說道。
“唉!”張天白嘆息一聲。
“你柳師叔獨自留下抵擋妖獸,就是希望你能活下去,爲了你柳師叔的願望,你也要好好的活着。”張天白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兩輩子的生命也沒有過安慰女孩子的經驗。
說完之後張天白安靜的坐在一旁,寂靜的森林中低低的傳出一陣又一陣的哭聲。
又過了一陣子,感到方若水的情緒穩定了一些,張天白翻手自戒指中拿出了一把飛劍,正是當年剛剛築基成功之後所練的那把玄鐵金鳴劍,加入御劍門之後,得到師傅金玄子贈與的金虹劍之後,張天白便一直都沒有使用這把飛劍了,在金劍峰的時候張天白又融合了一些材料重新煉製了一遍,現在的玄鐵金鳴劍已經是一把中級頂峰的法器了,單論攻擊力也不弱於一般的上品法器。
打量了一陣這把自己第一次煉製法器所煉的武器之後,張天白將這把劍遞到了方若水的面前。
“唉,法器對一個修煉者來說十分的重要,你的武器在遇到妖獸時候自爆了,這把玄鐵金鳴劍是我以前用的武器,就送給你吧,就當謝謝你告訴我妖獸暴動的原因了。”張天白對着方若水說道。
“這...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方若水看了看張天白,又看了看那把選鐵金鳴劍,搖頭拒絕道。
“拿着吧,這把飛劍對我沒什麼用處了,送給你,在這森林裡你也多一些自保的實力。我可不想看到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喪命在這山脈裡面。”張天白難得開了句玩笑。
“那多謝張師叔了。”方若水臉一紅,低下頭小聲的說道。
“好了,拿着,滴一滴血在上面便能認主了。之後回去休息,明天我帶着你們去試練。”張天白將玄鐵金鳴劍放入方若水的手中,隨即勸她回去休息。
“嗯。”低着頭的方若水小聲應了句,隨即便和張天白起身各自回了自己所在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