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
當陽光穿透厚厚的窗紙,照進陳德興的臥室中時,一個聲音呢喃的在他耳邊響起。
陳德興很不情願的張開了眼睛,回身看去,只見趙琳兒輕衣薄衫,猶如一株幽蘭含羞帶喜地望着自己。
他挽住趙琳兒的香肩,“穿這麼薄,彆着涼了。”
趙琳兒紅着臉道:“這不都是郎君讓奴家穿的……”
趙琳兒這隻乖蘿莉已經給陳德興“吃掉”了,那是正月十五的事兒,吃完元宵後就拿她當了“飯後運動”。滋味自然是不錯的……這隻蘿莉雖然不會像楊婆兒那樣各種花樣,各種玩法不斷。但是她也有她的好,就是一個字——乖!特別的乖!
進了屋讓幹什麼就幹什麼,想怎麼幹就這麼幹,哪怕小臉兒羞得和豬肝一樣紅,也不帶說個不字。那陳德興還有什麼好客氣的,自然要盡興享用了,十八般花樣,除了SM都玩了個通透,昨天晚上還讓她穿了薄紗和楊婆兒一起跳天魔舞給自己看。這丫頭居然也沒二話,今天早上起來順手就拿那身薄紗披了,性感的未免太勾引人了。
陳德興一把將趙琳兒按倒在了牀上,乖蘿莉自然不會反抗,只是喜滋滋看着陳德興,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琳兒,有什麼好事兒?”
“嗯,”乖蘿莉點點頭,只是笑着不說話。
陳德興彷彿想到了什麼,突然滿臉喜色地道:“是不是有了?”
乖蘿莉用細不可聞的聲音道:“這個月的紅事晚了三日還沒來……奴奴的紅事一向準時,看來是有了……”
陳德興道:“那可太好了……”
現在崔月兒已經有了身孕。李翠仙又替他生了兒子,連被滋潤了快兩年都沒有動靜的寶音年後也被把出了喜脈。現在乖蘿莉又懷上了。轉眼間他陳德興可就要有四個孩子了!
真是大豐收啊!
“那今天先不做了,得趕緊去讓孃親給你把個脈……吾。你身子骨終究還是弱,可不能和寶音那頭母牛比,以後可得小心點兒。”
陳德興說着話,小心翼翼的將乖蘿莉扶了起來,又親自取過正常的衣衫遞給趙琳兒。等她穿好了衣服,就興沖沖地牽着她去了餐廳——陳德興在明都府的“宮城”並不大,其中“後宮”就一個木柵欄圈起來的大院子裡面就三幢兩層樓的中式樓房。
其中陳德興、趙琳兒、李翠仙、崔月兒、寶音還有楊婆兒佔了主樓。郭芙兒、王蓉兒和陳德興的兒子陳長安佔了左面的側樓。陳德興其餘的妻妾和家裡的侍女住在右邊的側樓裡面。不過郭芙兒和陳德興有名分的妻妾還有楊婆兒以及陳德興本人一般都會會在主樓餐廳中用餐。而且是一個圓臺面,一大家子坐在一塊兒,其樂融融的樣子。
陳德興牽着趙琳兒的手大步走入餐廳的時候。各種各樣的點心已經擺了一桌子,一羣鶯鶯燕燕都已經到了,不過並沒有開動。而是在聽李翠仙念着什麼詩。看見兩人進來,所有的目光都有些古怪地盯住了陳德興。
陳德興道:“怎麼啦?”他低頭看看,衣服已經整整齊齊穿好了,沒有什麼不對啊。
李翠仙笑道:“郎君,有人送了你一首詩。”
“詩?”陳德興心說,誰啊?那麼無聊給自己寫詩?鄧明潮?屈胖子?好像明都這裡就他們倆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喜歡寫詩。趙復那老頭子好像不怎麼寫詩。
李翠仙嗤嗤一笑:“春霞籠罩裡,彷彿見山櫻。未堵明王面。先生愛戀情……”
‘這個詩……應該不是鄧明潮和屈胖子做的吧?愛戀情?聽着像是情詩啊……’
陳德興道:“這是誰的詩……”
李翠仙輕笑着將一張帶着幽蘭香氣的信筏還有一份燙金拜帖一起遞給了陳德興。
陳德興接過信筏一看,上面就是一首詩,字跡很是娟秀,一看就是個女孩子。再看落款。陳德興頓時一愣。
“尼……尼姑小愛?”
是個尼姑?陳德興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個腦門光光,身穿僧袍在思春的小尼姑形象……話說這尼姑不會是九燈和尚派來色誘自己的吧?
陳德興搖搖頭,又拿過拜帖一看。眉毛頓時揚了起來。拜帖上面的擡頭是:日本近江國錦織寺覺信尼。
這是……日本尼姑!?
陳德興愣了又愣,怎麼會有個日本尼姑給自己寫……寫那種詩?這也太大膽了吧?難道這個AV國的古代女人也恁般的奔放?
“這覺信尼是什麼來頭?”陳德興皺着眉頭髮問。
李翠仙沒有回答。只是笑吟吟地道:“什麼來頭不要緊,還是先見一面再說吧。沒準是個如花似玉的俏尼姑呢?”
“婆兒,這是誰送來的?”陳德興問楊婆兒道。
“是墨娘子讓人送來的,還捎了口信,希望您能召見這兩個日本尼姑。”
“兩個尼姑?”
“是一對母女尼姑,大的法號覺信,小的法號愛信。”
“母女尼姑……哦,對了,日本的和尚尼姑是可以結婚的。”陳德興自言自語地道。這事兒他前世就知道,日本佛教是不禁婚姻和吃肉的。日本的大和尚大尼姑們結婚生子,是不怕什麼人去舉報的。而且日本還有一個很牛逼的本願寺專出“鐵砲和尚”(託後世暗榮的福,陳大仙知道不少日本本願寺的事情),也不知道這本願寺現在有沒有開張?呃,回頭問問這兩個日本尼姑。
“好吧,既然影娘說要見,那就見一下吧。”陳德興對墨影娘十分信任,視之爲宗教事務的頭號助手,既然墨影娘建議要召見兩個日本尼姑,那就不妨一見。
“對了,孃親,”陳德興將拜帖和信筏交給楊婆兒,然後又對郭芙兒道,“琳兒可能有了,麻煩您給號個脈吧。”
郭芙兒號出的果然是喜脈!趙琳兒懷了身孕,家中自是一片喜氣洋洋。因爲陳德興早就在繼承人問題上做了安排,讓李翠仙所出的陳長安當了明王世子,李翠仙也就落得大度,親自安排起趙琳兒懷孕期間的飲食活動——這可是極有學問的事兒,也不是吃得越多越好,更不能躺着不動。這方面李翠仙都有經驗,郭芙兒同樣懂得怎麼保胎安胎,自然不用陳德興操什麼心思。
他隨便用了些早飯,便出門往大頂山的天道教總壇而去了。
大頂山位於後世大連市中心附近,陳德興念大學的時候,就常常去那裡遊玩。現在時隔七百餘年,卻依稀能夠看到當年的景象。山間古木森森,蒼翠如雲。
此時正下紛紛細雨,一處新建成的樓觀便掩在林間,周圍的山林輕雲繚繞,宛如一幅煙雨如織的畫卷。
天道總壇規模不大,建造的卻十分用心。整座總壇依山勢分爲上中下三處,位於下方的建築是一座四方的院落,呈甲字型,上方是一排精舍與一座建在山頂上的樓觀。從外表上看,這些建築都是道教的形式,都是天道八使之一的任道興的設計。
山頂上的樓觀是全木結構,自然也是才建成不久,樓觀裡面到處散發着木材的清香。樓觀的一面對着滔滔大海,靠海一面還建有遊廊,廊內垂着淺黃色的竹簾,裡面懸掛着紗帷,是薄如蟬翼的上品,來自天竺的舶來品。在觀內望去,漫無邊際的大海盡收眼底,然而一道輕紗卻將海風和潮氣擋住了大半,再加上一臺冒着青煙的青銅火爐,讓樓觀內暖意融融,自成天地。
樓觀二樓之內,鋪着白色細藤編成的草蓆,陳德興就在上首位置跪坐着。他身邊一側跪坐在墨影娘。對面則跪着兩位留着齊耳短髮的女尼,正是覺信尼和愛信尼。
“貧尼覺信,參見明王萬歲,萬歲,萬萬歲。”覺信尼大禮拜伏在地。她說的是一口流利的漢話,不需要翻譯便可和陳德興交流。
“尼姑小愛,參見明王……”小愛也能說漢語,不過卻有些生硬,朝陳德興拜了拜後,她也不等陳德興說“平身”就自己直起上身,跪坐起來,閃着大眼睛不住打量着陳德興,一張萌萌的蘿莉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愛慕之情。
被一個十四五歲的蘿莉尼姑這樣打量,說實話陳德興還真有點不大自然。他尷尬地笑了笑,道:“平身。”
這下覺信尼才直起身子,不過也不敢直視陳德興,仍然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兒。
陳德興笑道:“二位自日本而來,可知有一座名叫本願寺的寺廟?”
他也是沒話找話,隨口一問。可是兩隻尼姑卻都是臉色大變。小愛尼姑脫口而道:“您怎麼會知道本願寺的?”
陳德興笑道:“吾曾經聽聞,本願寺乃是淨土真宗本山,是日本大寺。”
覺信尼姑聽了這話神色萬分古怪,小愛尼姑卻脫口而道:“明王可是在……天庭時聽人言的?”
“天庭?”陳德興不置可否,只是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小愛尼姑接着說道:“本願寺……是將來之寺,目前尚未建成,但是卻有了計劃,而且此事只有小愛和母親還有兄上覺慧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