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無間道,什麼東西?”
“莫非是御極剛剛煉製的法寶或者開創的新道法?”
就在所有人疑惑的同時,之間,一個黑洞突然在金剛琢前行的道路上閃現,瞬間便將金剛琢吞噬。
黑洞不斷擴大,最終竟然達到南天門一般的規模,與此同時一邊緩緩的向着展白等人飄來,一邊放射出無與倫比的吸力。
這種吸力,強大到饒是展白等人也不禁色變,只感覺四周的虛空彷彿都被封印了一般,有猶如被人扯住脖子拉拽。
逍遙無間道,重點不在於無間道,而在最前方的“逍遙”二字。
莫非?!
想到某種可能,所有人的頭皮不僅都麻了。
“該死,救我!”突然,三清以從未有過的慘烈聲音呼喝一聲,其身形已經不由自主的向着黑洞飛去。
顯然,那黑洞所散出的吸力,是因人而異的。
展白等人或許還能勉強能夠抵抗,可作用在三清身上,竟是讓他完全承受不住了。
就在剛纔,所有人還在懷疑自己等人被三清出賣,可轉瞬之間,便已明瞭。
只怕三清自己也是落入了圈套了。
“給我過來!”
怒吼聲中,展白第一個出手,一把扯住了三清的左臂,死死拉住,不讓其前行。
可展白不拉還好,這一拉,那作用於三清身上的黑洞吸力,竟然也自動的倍增,讓勉強穩住身形的展白也是一個趔趄,不由自主的跟着三清向前飄去。
啪!
危機之時,展亦白想也沒想便伸出手臂拉住了展白。
可這依然沒用,黑洞吸力再增一籌,彷彿沒有上限一般。
這一變故,讓其他幾個人心中驚咦的同時,原本也想要拉上一把的手不由的頓了頓。
可正是這一頓,三清、展白、展亦白三人卻已經化作流光,迎頭飛出爲黑洞所吞噬。
黑洞裡面有什麼?
只怕除了御極本人之外,誰也不知道了,但絕對不是善地,被其吸入,絕對是凶多吉少。
如此,御極還沒有現身,只是一個黑洞,就已經吞噬了三人,這番威能,無疑坐實了剩下幾人的猜測。
御極……怕是真的已經勘破了逍遙真君境的奧秘了。
想及此,心頭就禁不住的惶恐。
逍遙真君到底有多強大,沒人知道,可現在看來,無疑是碾壓性的。
想想顓頊的死……
“該死的御極,寡人跟你拼了。”性子最烈的蚩尤,瞬間就將體內的恐懼轉爲怒火,身形急變,化爲百丈真身,三頭八臂,竟是放棄了抵抗吸力,擎着數兵迎向黑洞殺去。
“給寡人破!”所有的兵器幾乎同時砸在黑洞之上,全力之下,若是被擊實了,甚至就連洪荒法寶都未必能夠承受。
可讓人驚恐的是,那黑洞根本就沒有實體,所有的兵器砸在其中便毫無阻滯的穿透而過,更甚者,因爲受到攻擊而自動反撲下,一張黑色的大口猛然自黑洞上顯現,完全不給蚩尤反應的機會,下一刻,便將其完全的吞噬。
逍遙無間道,這就是逍遙真君之威麼?
九帝這個層次,在黑洞面前,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哼,哼,不要急,作爲老相識,逍遙無間道自有諸位的一席之位。”御極的聲音再次自從虛無縹緲中傳來。
這一句話出,卻是包含了兩層含義。
在收了三清、展白以及展亦白以及蚩尤之後,太昊、菩提以及炎、黃等人,自然也逃不過同樣的下場。至於其他人……顯然,就沒有這種資格了。
果不其然,御極的話音剛落,遠處的凌霄寶殿之中,突然涌出了大量文武,爲的赫然是少昊,將所有人團團的包圍。
果然是一個圈套啊,準確的說,包括三清在內,這一干人都中了御極的將計就計,針對三清等人的斬戰術,佈置了一個必死的陷阱。
“諸位,都進來吧。”御極的冷厲之聲,突然炸響,緊接着那黑洞突然旋轉起來,很快就形成了一眼漩渦,其所產生的吸力,立即就出了太昊等人的抵擋能力,反倒是他們帶來的屬下,竟是沒有受到一絲的影響。
嗖!!!
數道流光閃過,太昊、菩提以及炎、黃二帝分別步了三清等人的後塵,被黑洞所吞噬。
在吞噬了太昊等人後,那黑洞猛地一個跳動,瞬間縮小成米粒大小,一閃而逝,飛向了凌霄寶殿後的通明殿,徒留下刑天、酆都等幾個人,被少昊帶領的天庭文武重重包圍。
“或降或死,給爾等十息的時間。”少昊帶着文武羣臣,冷視被爲在中央的數人,下達了最後通牒。
中央處,各家的主心骨紛紛比那詭異黑洞吸走,生死不知,徒留下的一干人,此時的神色無比凝重。
他們此來,原本就是爲了應對這天庭的滿朝文武,阻止他們插手九帝間的爭鬥,而現在,情況似乎並沒有太多的不同,此時他們所面對的依然是天庭的文武百官,而唯一的不同就是,對方陣中多了一個人,那便是少昊。可就是這唯一的變數,卻讓所有人充滿了絕望。
且不去說,少昊這堂堂九帝之一,竟然好無骨氣的拜入御極的麾下,但其修爲以及戰力,就絕對可以憑藉一己之力碾壓在場的所有人。反倒是那天庭的文武百官,相比之下,反而變得黯淡無光了。
“諸位如何說?”刑天甕聲甕氣的望向其他人,看似在徵求意見,但其神色中,顯然心中早就有了定計。
分歧很快就在衆人之間產生了。
刑天的個人戰力雖未必是最強的,但卻是不死之身,想當年洪荒末期,在蚩尤打敗被封印之時,尚且都敢於單槍匹馬的去挑戰黃帝,被斬落頭顱都毫不後悔,更何況是現在了。
對他而言,要在死亡跟背叛之間進行選擇,甚至不需要有絲毫的猶豫。
話音剛落,崑崙掌門太乙天尊便毫不猶豫的站到了他的身邊。
倒不是說太乙天尊也是同樣的忠誠不二,只是他深知,因爲灌江口一戰的緣故,他即便選擇投降,其結果也未必會好到哪裡去。既然總逃不過一死,又何必給後人留下一個苟且偷生的罵名呢。
緊隨太乙天尊其後之人,卻有些讓人想不到了,赫然是酆都。
此時酆都亦然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樣,彷彿從來不知道愁滋味一般,吊兒郎當的走到了刑天的一邊。
要說酆都對展白忠誠,只怕就連展白自己都不相信,那麼他又爲何做出這種選擇呢?
除了他自己,只怕就沒有人知道了。
另外一邊,帝辛、鬼谷子、神農、李逍遙、以及屬於太昊麾下的青衣門門主卻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因爲各自的心思,最終沒有跨出那一步。
簡單的一步,在此時,表現的就是一種態度,甚至說不上誰對誰錯。
刑天的忠誠固然可贊,但太乙以及酆都的心思顯然就沒有那麼單純了。再說另外一邊,他們的投降,也未必見得就各個都是背主求容,只是因爲他們背後錯綜複雜的利益權衡之後的考量罷了。
求死,未必可贊。求生,卻也未必可恥。
“識時務者爲俊傑,很好,不久後,朕會告訴你們,此時的選擇絕對是再正確不過的了。”少昊很滿意這種結果,對着那些選擇投降之人說道,“現在,你們可以走了,當然,若是有興趣的話,也可以留下來觀戰。”
少昊不愧是九帝,原本,他完全可以以此要挾那些投降之人反戈,圍殺刑天三人,以作投名狀。
可最終,他不僅沒有這麼做,反而極爲大方的讓幾人離開,不僅顯示了其博大的胸懷,也在身後的一干文武百官的心中建立了仁慈的口碑。
至於這麼做的意義麼?
那就由各位看官自己去品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