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城,夜侯府。
“報!!!!”
一名幫衆快步跑進了密室之中,低頭便跪了下去。
“說。”密室內只坐了三人,分別爲司徒墨林、洛綰以及夜叟侯。
“報王爺、公主、侯爺,天泉山莊糾集三千之衆直朝西南殺去。”幫衆高聲稟報道。
“嗯?”司徒墨林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冒精光,“帶頭的都有誰?”
“兩位家主魏真跟聞人浪諜,還有那個6先生,還有兩名女子。”幫衆回道。
“三千之衆,難道天泉山莊只剩這點人了?”洛綰卻是開口質疑道。
“稟公主,據屬下觀察,天泉山莊府邸內還留有至少六千幫衆。”幫衆急忙解釋道。
“咦?這就奇怪了。從情報上看,天泉山莊應該是想要衝擊西南方的古井,可既然已經是破釜沉舟,爲何不將所有幫衆全部帶上呢?”洛綰納悶道。
“報!!!!”
就在這時,又有一名幫衆跑了進來。
“報王爺、公主、侯爺,剛纔天邊突然有響箭炸起,隨後,我們現南方的古井旁有五十多名太始境的強者竟然對聚集的玄獸起了突襲,在斬殺了幾十頭玄獸後,突然改變方向,直朝、直朝天泉山莊所在逃竄。”
此消息一出,司徒墨林臉色微變,不禁感嘆一聲好漢子,竟然敢主動攻擊玄獸。不過,一旁的洛綰卻陷入了沉思。
“報!!!!!”
彷彿商量好的一般,撒出去的探子一波接着一波的到來。
“說,快說。”卻是洛綰急迫的問道。
“報公主,屬下一路跟隨天泉山莊出府的衆人,就在剛剛,他們突然改變了方向,朝南方去了。”
“怎麼回事?”即便是反應再是遲鈍,司徒墨林也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好一個天泉山莊,好一個展白,好一個棄車保帥。”一旁的洛綰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王妹,到底是怎麼回事?”司徒墨林急忙問道。
“王兄,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天泉山莊欲要衝擊陣眼是真。如果本宮沒有猜錯的話,這裡面卻施了個棄車保帥的計謀,如此毒計肯定是出自展白之手。先是帶領三千精銳幫衆出府,佯裝衝擊西南的古井,實則根本就是掩人耳目。於此同時,派出死士,主動攻擊南方的古井,所爲的不過是調虎離山、禍水東引,將南方古井的玄獸最大限度的調去攻打天泉山莊。如此一來,雙方勢必會生異常殊死的大戰,也就爲展白等人贏得了時間,也減輕了即將面對的壓力。”洛綰的一番分析,可謂精闢入理,卻聽得一旁的司徒墨林跟夜叟侯冷氣連連。
爲了達到目的,甚至不惜拋棄六千幫衆,這份狠辣,實在讓人毛骨悚然。
“王兄、侯爺,時不我待,趕快召集府內所有力量,一同殺向南方古井。”洛綰急忙說道。
“王妹是要……”司徒墨林眼睛一亮。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既然有人在前面爲我們鋪好了路,咱們若是拒絕了,豈不是辜負了人家的一片好心。”洛綰冷笑道,“姓展的,咱們很快就會見面了。”
撒出探子的不僅只有夜侯府一家,同樣的消息,幾乎同時也呈現在刺的面前。
“嘿嘿,好一個天泉山莊,好一個書生。咱們也該出了,不然的話,說不得最後就只能吃一些殘羹冷飯了。”刺陰冷的從椅子上站起。
“可是,刺,酆都他們現在還沒有消息呢?”一旁的雙月略微皺了下眉。
“哼,不管他們了,畢竟這件差事,他們只是輔助。既然他們撂了擔子,事後,我自然會向父尊稟明。”刺冷笑道。
……
一時激起千層浪,天泉山莊的行動,終於讓原本就混亂不堪的地下城再次升級了。
……
地下城,天泉山莊。
“不、不好了,來了好多玄獸。”
其實不用哨衛示警,震顫的地面,轟鳴的獸吼早已經挑撥起了所有人的神經。
“家主將天泉山莊交給了我等,就是將最後的後路留給了咱們,咱們絕不能辜負他的信任。兄弟們,人在府在,全體都有,給我殺。”
無以數計的玄修頓時從府邸大門內衝了出來,迎着兩側街道上洶涌而來的玄獸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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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之衆,修爲全部都在八品太易之下,而他們所要面對的,卻是數之不盡,修爲從太易到太始不一而足,甚至還夾雜着幾頭太玄境的玄獸獸潮,這幾乎就是必死之局,說是不自量力以卵擊石都毫不爲過,可即便如此,卻沒有一個人退卻,更沒有一個人膽怯討饒,怒吼聲中撒下一片熱血。
“的畜生,自己的窩不要,偏偏侵佔我們的家園,吃老子一刀。”一名六品太易境的玄修嘶吼中劈出了竭盡全力的一刀。
鏘!!!!
只可惜,他面對的是一頭修爲達到九品太易以皮厚肉多著稱的玄犀,以往威力絕倫的一刀,被玄犀以頭上堪比金石的犀角擋了下來。
一股難以抵抗的反震之力,將這名玄修的虎口完全撕裂,下品名器的長刀更是從中折斷。
噗!!!
巨大的反震力瞬間傳導入體內,五臟六腑全部移位,重傷之下,來不及躲閃,腰間一痛,整個人已經橫躺這被玄犀咬在了口中。
鋒利的牙齒瞬間洞穿了玄修脆弱的身體,鮮血如注般迸射而出。
“啊!!!!”強大的生命力,此時卻讓這名玄修吃夠了苦頭,讓其生不如死。
“狗……的,可恨老子沒有6先生的手段……就算是死,畜生,你也要跟老子陪葬。”劇痛之下,這名玄修越的瘋狂,不斷噴出的鮮血依然難以掩住其破口大罵。
轟!!!!
磅礴的玄力猛的從這玄犀的嘴中炸開,那名玄修最終選擇以自爆來結束自己的命運。
只是可惜的是,受到如此重創,這自爆幾乎將玄犀的下顎炸斷,重傷的玄犀怒吼連連,龐大的身軀在劇痛下撞塌了街邊的一棟房子,奄奄一息下卻最終沒有死去。
“曾大哥。”旁邊一名玄修眼睜睜的望着同伴自爆身死,怒吼中,已經是目眥欲裂,衝上前去,擎起手中的給予了房屋廢墟下苟延殘喘的玄犀致命一擊。
滿含怒火的一從玄犀炸開的嘴巴里捅入,將其腦髓攪成了漿糊。
“曾大哥,它跟你陪葬了。”站在玄犀的屍體之上,這名玄修已經是淚流滿面,但他卻沒有現自己已經成爲一頭長着兩跟數尺長獠牙的玄豬的目標。
噗!!!
這名玄修呆滯的低頭,望着穿胸而過閃着寒光的獠牙,努力的回頭,看到的卻是一張猙獰的黝黑豬臉。
他想起了剛纔的同伴,想像曾大哥一樣自爆,可是命格被捅穿,讓他再也生不出一絲的力氣,只能眼睜睜的望着自己殘破的身軀被野豬狠狠的拋向半空,然後被緊隨而來的一頭玄鷹以利爪肢解。
“家主,屬下已經盡力了。”臨死之前,這名玄修露出了微笑。只是,至死他都不知道,自己連同那六千幫衆早就淪爲棄子,只是牽扯玄獸勢力的炮灰而已。
同樣的場景在戰場的每一個角落重複的上演着,共同譜寫出一曲悲壯的樂曲,微風颳過,明明是炙熱的夏天,卻帶着蕭瑟的寒意。
……
城南,古井。
展白等人帶着三千之衆,飛的趕了過來。
“主公。”蔡公公從躲藏的房舍內跑了出來,與魏真匯合。
“情況怎麼樣?”魏真望着不遠處古井所在之地,臉色陰沉,目之所及,依然是密密麻麻的玄獸。
“之前已經被引開了一半多的玄獸了,老奴觀察,剩下的這些已經不足一萬,但裡面卻足足有十頭太玄境的玄獸,太始之境的更是如過江之鯉,不好對付啊。”蔡公公不無擔憂道。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退路了。唯有殺出一條血路,然後跳入魔窟。”一旁的展白聲音中透着冷漠的寒意。
“那十頭太玄境的玄獸,由我們來對付好了。”蝶衣插口道,對衆人來說,這算是爲數不多的好消息了。
“那還等什麼,殺。”有了蝶衣的承諾,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