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轟隆。
一陣劇烈的火光和白煙之後炮彈呼嘯着從炮膛飛出去。
五里多的距離,刀槍劍矢不能及,紅衣大炮卻是能輕輕鬆鬆的打過去。
遠處幾裡外的清風軍陣容齊整,旌旗萬里,看樣子是傾巢而出,身着棉甲的清風軍將士白花花的一片,藉助陽光的反射,白花花的似乎都要晃瞎人的眼睛!
完顏活女下意識的這就腦袋一片空白,雖說手裡皮鞭卻纔還舉得高高,可是火器的威力一樣在他的腦海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戰場上自己兄弟們的屍山血海對他來說一樣是最可怕的噩夢!
轟隆、轟隆。
釘的結結實實的營寨柵欄被這炮彈一炮就撕開一個巨大的口子,破碎的木頭柵欄頓時這就四分五裂,木屑廢物,被炸斷的柵欄漫天橫飛,生生的穿死了好幾個女真士兵這才作罷。
爆炸揚起一片飛灰,頓時都能眯瞎人的眼睛,好不容易這才定睛過來的完顏活女眼睛再次有了焦點的時候心裡怵然一驚,卻纔被咧開一條條巨大的口子的軍營柵欄如今飛舞的到處都是,只一下這就被炸得四分五裂,到處殘缺,被炸斷的柵欄木樁很多直直的穿在女真人的身上,這些女真人頓時就慘叫哀嚎,身體變得四分五裂,像是被一腳踩到屁-股的小蟲子,肚子裡的臟器這就稀里嘩啦的全都流了出來,看了讓人一陣作嘔。
轟隆、轟隆
接連響起的紅衣大炮根本就不停歇,幾十門巨炮這會兒你方唱罷我登場,爆炸聲和炮口的白煙轟隆轟隆的不斷響起,接二連三,毫不停歇。
脆弱的軍營柵欄如今就像是風雨中飄搖的浮萍,顫顫巍巍,炮彈一到這就立即變得木屑橫飛,簡直連一點防禦的效果都沒有,很難想象女真人就是在這樣讓人沒有安全感的營寨中這都龜縮了這麼多天。
轟隆。
實心鐵球轟在地上又在地上彈跳了起來,軌跡頓時變得上躥下跳讓人無法捉摸,大凡打到人的身上都是屍山血海,好多女真人冷不丁的被炮彈蹭到身上這就冷不丁的沒了一支手臂,還來不及捂住自己的傷口這就血流如注,像是噴泉一樣的噴出老遠,捂着臂膀哀嚎一聲,這就忍不住昏死過去。
爆炸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外表看來固若金湯的女真大營如今就像是泥捏的一樣根本就是兒戲,炮聲這才響了一會兒,原本嚴嚴實實的女真營柵這就完全被退到,龜縮的女真人如今簡直都成了大宋火炮的活靶子!
炮彈呼嘯着飛過來,女真人這就被打的血肉模糊,完全變成一灘爛肉!高速飛行的炮彈不管不顧的殺出讓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抵禦,大凡中炮,除了像殺豬一樣慘叫一聲再倒下,人根本就不能再做任何事情!
炮彈呼嘯着將最前的一個女真人的身體砸成肉泥,這又呼嘯着尋找下一個目標,頓時一衆女真人要麼爛成一灘血水要麼就被冷不丁的帶走一截胳膊大腿倒在地上哀嚎一聲昏死,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軍營裡的女真人此刻心底的最後一點防線徹底崩潰,一個個全都抱着腦袋四處逃竄,呼喊着四處逃命,亂成一鍋粥,遠處南朝人的火炮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給了他們心理上最大的殺傷力,簡直讓人聞之色變。
嗷嗷……
一個女真人已經被嚇破了膽子,剛剛一咬牙抓住戰馬繮繩想要逃跑炮彈這就如期而至,眼前劇烈的爆炸僅一下這就晃瞎了人的眼睛,這女真人抓着戰馬忍不住被爆炸的氣浪卷帶着飛出老遠,這再重重的摔落在地上,轟隆一聲,這就再也沒了言語,七竅流血,眼看沒了性命。
轟隆……
這一波是***。
軍營前方爆開,無數的鉛子、石子這就像是下雨一樣從天上落下,簡直都避無可避,漫天飛舞的小物事簡直都要把整個天空都要遮蓋住,原本晴空萬里,如今營寨上方這都忍不住天上一黑!
像是下雨一樣的鉛子砸落在地上、人上、馬上、柵欄上,乒乒乓乓,鬼哭狼嚎。
砸到柵欄上的鉛子轟的一聲擊打着木樁子猛地一陣,聲音脆的彷彿都能酸斷人的骨頭,猛的一聲之後鉛子這就深深的嵌入木頭中,絲毫沒有情面,砸到帳篷上的鉛子冷不丁的這就弄得帳篷或是風雨飄搖或是生生的撕開一個大洞,牛羊皮製作的帳篷根本就不能承受如此的鞭撻,只一下這就四分五裂,形容難看。
砸到人馬上的鉛子根本就不管不顧,死命的嵌入到人的身體裡去,汩汩的黑血像是噴泉一樣洶涌而出,人馬鼠竄、哀嚎,痛哭流涕,生命卻是因此戛然而止。
女真的軍營此時已經完全亂了,衣衫不整的女真兵馬此時眼睛裡只有逃命,威力如此巨大的火器你憑藉人力又如何能應付?
“逃命啊……”
女真人爭相逃命,互相踩踏,一時死傷無數,傷亡數量甚至超越了剛纔的火炮攻擊,一個個這都見洞就鑽,或者藏在什麼東西之後不出來,再或者這就發了瘋一樣的想要衝出營寨。
營寨如今一片火海,劇烈的炮擊讓卻纔還固若金湯的營寨如今烽煙四起,很多地方這都火光沖天,硝煙遍地,劇烈的燃燒很多染在逃命的女真人身上這就將原本活生生的人變成一個火人,在這軍營中哀嚎四起,死命慘叫。
一陣陣劇烈的炮擊讓女真人避無可避,爭相逃命的場面無比的混亂,或是騎乘戰馬,或是徒步逃命,如今的女真人失去了最後的戰鬥勇氣,如今除了逃命,真的已經是別無他法了。
爆炸卷帶起地上的泥土,塵土飛揚,改變詭計的炮彈在空中上躥下跳這又呼嘯着不知道會再要了誰的性命……
劇烈的爆炸接二連三,如今的女真大營裡一片狼藉,一片火海,最勇猛的武士也都被撕成了碎片,偌大的營寨此時幾乎已經沒了還能完整站立着的人,炮彈打在人的身上不管不顧,像是抓小雞一樣很容易的就能把人變成一灘爛肉,天地一時黯然失色,剩下的只有隆隆的炮聲或者是死命的哀嚎。
冷不丁的爆炸能把人人和馬撕成碎片,就是這紅衣大炮當初在寧遠城甚至都要了大清朝開國始祖努爾哈赤的性命,如今提前幾百年出現在這女真的營門前,你女真人還想舒坦了去?
炮聲大作,萬炮齊鳴,營中的女真人鬼哭狼嚎,爭相逃命,場面混亂的早就無以復加。
騎上戰馬的女真人還未等逃離這營寨就被冷不丁而來的炮彈或是炮彈卷帶起的砂石打成了爛泥或者篩子,根本就避無可避,炮彈打在什麼身上什麼這就變成齏粉,毫不講理,威武霸道。
完顏活女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可是五里的距離,女真人又有什麼兵器能與之對抗呢?俯着腦袋在軍營裡找尋了半天,完顏活女把目光積聚在了營中的幾輛投石車上。
當初爲了攻打太原城女真人制作了很多的投石車,大多數都在前幾天的失敗中成了清風軍的戰利品,可也不盡然,營中還是留了很多的,剛纔沒頭沒腦的一波攻擊讓很多投石車轟然垮了下來,變成一塊塊的碎木頭,現如今還能沉穩站立的就剩下兩輛投石車了。
抽出腰間的大刀,完顏活女這就招呼女真人操縱着僅存的兩架投石車。
投石車這東西是古代的攻城利器,這東西很高大,依靠最簡單的槓桿原理將石料或是鐵球拋射到地方的城池或者軍陣中給人巨大殺傷,在火炮誕生之前,這幾乎是威力最爲巨大的武器了。
轟隆一聲,木架散亂的,木屑飛揚。
只差這最後臨門一腳就架設完畢的一輛投石車這就應聲倒地,渾身這都散了架,被炮彈冷不丁擊中的投石車這就像是坍塌一樣轟然倒地,土屑飛揚。
……
“打中了打中了。”
似乎是漆黑夜裡找到了最後的一絲曙光,廢了半天功夫不知道崩壞多少人的投石車終於發火,巨大的石彈呼嘯朝清風軍的陣營中飛了過去,被打中的紅衣大炮瞬間滋拉一聲被嘩啦出老高的火星子,炮管這就脫離炮身散了架在地上滾落了好遠,還連帶着把好幾個清風軍的勇士打成了殘廢。
這是今日的炮擊中女真人的第一次反擊,很可惜,也是唯一一次。
唯一的反擊讓炮兵徹底震怒,火把像是下雨一樣這就杵到了**芯上,頓時炮聲更隆,炮彈這也就呼嘯的更加頻繁,簡直像是打雷一樣毫不停歇。
炮聲像是旱雷一樣轟隆一聲響起,炮彈這就呼嘯朝早已亂成一團的女真人羣中廢物過去,誓要轟到天荒地老,誓要轟到海枯石爛。
一個時辰的時間,對於女真人恐怕是生命裡最難過的一個時辰,或者被砸爛,或者心裡忐忑着擔心被砸爛,這股子女真人如今完全成了驚弓之鳥,昔日的驍勇善戰如今只剩下抱頭鼠竄和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