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羅德坐在帳篷裡的酒桌上聽着旁邊的諾德貴族高興地慶祝着剛纔的勝利。
雖然諾德國王還沒宣佈對他的封賞,但他還是被允許和這些貴族坐在一起。
“今天的這個鬼點子是誰想出來的?你們是沒看到那些帝國人鬼哭狼嚎、慌不擇路的樣子,真TND過癮!”烏爾弗公爵坐在長桌上大聲地笑道。
“當然是我們英明神武的國王啊,願他長壽!”一個貴族舉起了酒杯高聲說道。
帳篷裡的其他人也紛紛附和“願他長壽。”
一起對着坐在長桌最前面的國王幹了一杯,諾德國王也笑着回敬了一杯。
羅德一邊喝着酒一邊打量着不遠處的諾德國王,他也是一個身高兩米多,體格魁梧的蠻子。他的頭上戴着一頂黑色龍骨王冠,坐在那裡就給人一種王者的尊貴感和威懾力。
帳篷外的士兵也都在慶祝,他們圍坐在篝火旁吃着烤馬肉以及馬肉湯,不過他們都沒喝酒,不是因爲不讓他們喝酒,而是軍隊裡沒有帶多少酒。
這些馬肉都是羅曼帝國騎兵的戰馬,火焰和濃煙只是殺死了那些騎兵和戰馬,並沒有將他們化爲灰燼。
除了馬匹有些焦糊之外,裡面的馬肉都只是半熟不熟的狀態,再稍微加工一些還能吃,這些諾德人也不在乎好不好吃,能吃就行。
他們在打掃好戰場後向着要塞的方向行進了一段距離後才安營紮寨,先前軍隊所在的地方實在是太潮溼,而另外一邊又都是野草化爲的灰燼,不適合軍隊休息。
羅德坐在帳篷裡覺得有些無聊,這裡他沒有幾個認識的人。
諾德的貴族和平民一樣,喝酒就開始吹牛,再喝多一點就會耍酒瘋,羅德剛剛還見識到了兩個貴族喝醉酒後如同街頭混混一樣打了起來。
不過還沒分出勝負就被人拉開了。
在這個簡單的晚宴結束後,羅德離開了那個帳篷。他沒有被安排和普通的諾德士兵睡在一起,而是擁有了一頂單獨的帳篷。
正當他準備休息的時候,烏爾弗公爵找到了他。
“國王已經把你的封地和爵位安排好了,現在開始就要稱呼你爲伯爵了。”烏爾弗公爵笑着說道“不過你還要想好一個族徽。至於姓氏,國王允許你用他的姓氏,或者你自己想一個姓氏也行。”
聽到公爵說國王允許他用國王的姓氏,再結合巴隆之前的表現,羅德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其實是國王的私生子,而巴隆是國王的親兄弟。
不過既然都允許自己用他的姓氏,那爲什麼不直接承認他的身份?
私生子又不會對國王他造成什麼嚴重的影響,除了有損他的榮譽之外。
不過這樣的做法和公開承認似乎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既然國王願意賜予我使用他姓氏的榮譽,那我就用他的姓氏當做自己的姓氏吧。至於族徽的圖案,我還要好好想想。”羅德略微思索後回答,使用國王的姓氏對他來說只有好處,最主要的是他想不到什麼好聽又霸氣的姓氏。
諾德國王的姓氏和由他直接統治的行省一樣,都叫龍火。
“我的封地在哪?”羅德又問。
“嗯,據說是在那個新設立的行省,就是臨冬要塞和光榮要塞中間那片土地,國王應該會給你一片最富裕的位置。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就是白河旁邊的河望平原,或者比這更大一些。具體的還是等國王親自宣佈吧。”烏爾弗公爵想了想回答。
聽到河望平原,羅德又想起了一些事情,雖然感覺過去很久了,但實際上還不到一年。
他感覺這不到一年的時間裡他變化巨大,並且似乎丟掉了初心……
在烏爾弗公爵走後,羅德躺在帳篷裡思考族徽的事情,他不知道使用東方龍比較好還是用熊貓比較好,或者是滑稽?
最後想了想還是東方龍最好,其他兩個都不太正經。
如果選個滑稽當族徽,那以後家族後人怎麼看他?
不過到時候,貴族這個階級還存不存在都還不一定……
幾天之後,羅德跟隨着軍隊回到了要塞,前幾天諾德的國王當着那些貴族的面宣佈了對羅德的封賞。
現在羅德也是一名貴族。
和烏爾弗公爵猜想的差不多,羅德的封地是河望平原以及小半個亂石山脈,這一片土地差不多有大半個華夏的直轄市大。
羅德之前就去過那一塊,雖然環境還不錯,但由於長年的戰爭都沒什麼人口。
他想要快速地發展領地必須要解決人口問題,不管是發展農業還是工業都離不開人。
現在已經到了冬天,羅德說不定還要考慮糧食的問題,他覺得領地的居民很有可能都沒有足夠的糧食過冬。
增加人口的方式有很多,比如通過戰爭掠奪人口,或者直接到奴隸販子手上去買。
羅德覺得等到了領地,他很有必要去奴隸販子手上買人,來發展領地。
雖然在他心裡購買奴隸也是一件不對的事情,如果沒有買家,奴隸販子也不會四處抓人拿來販賣。
不過他能夠保證買來的奴隸在他的領地會過得比在其他領主的領地上要舒服很多,至少他會幫助那些奴隸脫離奴隸的身份,讓他們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羅德回到要塞的城堡裡,烏爾弗公爵告訴他城堡裡來了個人能幫他製作族徽和旗幟。
跟着一個城堡守衛,羅德來到城堡二樓的一個房間外面。
羅德輕輕地敲了敲門,他覺得以後是不是需要學習一下貴族的禮儀,很多貴族對各方面事情都很講究,就連敲門的節奏都有講究。
門自己打開了,羅德知道房間裡面的人肯定也會一些魔法。
羅德走進房間,一個穿着灰色破舊長袍、頭髮全白有些禿頂的老人正坐在書桌前面寫着些什麼。
老人轉過身來看着羅德,羅德注意到這個老人沒有眼仁,只有眼白。
“我來找您繪製族徽和旗幟。”羅德說道,他覺得還是對這個老人尊敬一些比較好,他時刻提醒自己就算擁有了貴族的身份也不能把誰都不放在眼裡。
“走近一點。”老人說道,羅德走到了老人旁邊。
羅德覺得這可能是他見過最蒼老的人,這個老人臉上的皺紋就如同樹皮一樣,而且他不是沒有眼白,而是過於蒼老,眼睛完全渾濁了。
很難想象,這樣一個老人怎麼能幫他繪製族徽和旗幟
“閉上眼睛,想象你要的圖案。”老人站起身來將手搭在了羅德的肩膀上,在他的手上冒出了藍色的光芒。
羅德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照着這個老人說的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