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葉軒擡起手亮出虛靈刃·光,準備往飛劍洪流中加料。
要是一把虛靈刃不夠,那就兩把,兩把不夠還有鯤鵬劍。
一直加下去,遲早會把魔諭壓爆。
魔諭以拳對抗飛劍洪流,一邊出拳一邊狂笑:“螻蟻就是螻蟻,手握帝兵,都破不了我的肉拳!要是沒有帝兵,你就是個廢物!”
葉軒突然改主意了,問道:“你真這麼覺得?”
“不是我覺得,事實如此!”魔諭冷笑道。
葉軒勾了勾嘴角,淡淡笑道:“好吧!那我就把你打崩潰好了。”
說着立即撤去飛劍洪流,然後一步跨出,落到地上,站到魔諭面前。
魔諭雙眼微眯,獰笑道:“你瘋了嗎?”
葉軒朝他勾了勾手,說道:“來!出拳。”
魔諭眼中立即爆出殺機,擡起一隻拳頭,猛的打了出去,一拳轟爆虛空。
嘭!
葉軒擡起手,運轉鬥神古經,“啪”一聲掐住他的拳頭。
魔諭目光一凝,感覺拳頭打中了一塊神鐵,堅硬無比。
他眼角抽搐一下,擡起第二條手臂,又一拳轟出,再次轟爆虛空。
這一拳的威力更恐怖,若是轟在城牆上,能將整片城牆都轟塌。
然而,葉軒擡起另一隻手,再次“啪”一聲掐住了他的拳頭。
魔諭再次驚愣,他發現葉軒的肉身甚至比他還要強橫:“怎麼可能……”
在場的觀戰者都有些驚訝,原本葉軒收回劍,要和魔諭以肉拳硬碰硬,就讓在場所有人感到疑惑。
現在葉軒竟然接下了魔諭的拳頭,更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那可是飛劍洪流都能抗衡的拳頭,竟然這麼輕鬆的接下來了。
不僅旁人驚訝,秦太阿都有些驚訝,心道:這小子什麼時候把鬥神古經練到這種程度的?
在場所有人之中,只有秦太阿真正看出了葉軒一雙肉掌上的實力,雖然還不及他的修煉度,但已經非常了得。
葉軒用雙手掐住魔諭的兩個拳頭,淡淡笑道:“你的拳頭有多強?連我的皮都打不破。”
“螻蟻,你給我去死!”魔諭厲喝一聲,掄起第三個拳頭轟出了出去。
葉軒眼中劍意閃過。
鏘!
一道刺目劍光閃過,“噗”一聲刺穿他的第三條手臂。
“啊!”魔諭立時悶哼一聲。
葉軒冷笑道:“怎麼?用話激我收劍,沒問題,我不用劍,你特麼倒是好意思十二隻手一起上?”
“跟你這種低賤螻蟻,有什麼好說的,你本就該死!”
魔諭怒吼,所有拳頭同時轟出。
葉軒眼中立即閃過一道厲芒,劍道領域張開,劍意合體,手捏劍訣,雙手連動,以指劍使出奔雷劍法,點出一道道劍意鋒芒。
噗噗噗……
一道道劍意點進魔諭的關節。
“啊!啊!啊……”魔諭慘叫連連,十二條手臂眨眼間有七八條垂了下去,擡都擡不起來。
他的拳頭雖然強,但是手臂的關節要差得多,特別是新長出的六條手臂,一指點進手肘關節裡,劍氣爆發直接貫穿。
眨眼之間,魔諭能動的手臂就只剩四條。
他雙眼暴凸,噔噔噔後退三步。
葉軒冷哼一聲,勾勾手說道:“再來啊!”
魔諭眼中閃過一抹驚懼,這一刻他終於發現,面前這個年輕人族遠比他想象中可怕得多。
他額頭滲出一層冷汗,眼珠轉動,思考着逃走的路。
他猛的打出一股拳勁,然後轉身朝天妖軍逃去。
葉軒腳踏神行步,躲開拳勁,一步跨到他的身側,伸手抓住了他的一條手臂。
“說好不逃的,你這樣就過分了啊。”
魔諭心中怒吼,想要大罵對方一頓,但是此刻死亡威脅籠罩在頭上,他哪裡敢耽擱,立即喝令道:“全軍攻城!”
轟啪!轟啪!轟啪……
天妖軍安裝的火流星立即發射,砸向鎮獄古都。
一百五十萬天妖接到命令,半數飛了起來,揮舞着戰矛衝向城門。
嗖嗖嗖……
天空上,成片的箭矢如雨點般射下來,有一些還冒着火焰,射入城中,頓時點燃大片火焰。
秦太阿立即下令:“開啓護城大陣,全軍迎戰!”
龍淵軍立即動了起來,火流星同時發射,朝天妖軍中砸去。
神射營射出成片箭雨,將一個個飛過來的天妖射成刺蝟。
攻城戰爆發,戰火剎那間達到頂點。
葉軒連忙轉頭環視一圈,觀察戰局。
就在這時。
手上突然一輕,連忙回頭看去,發現手上還抓着魔諭的一條手臂,但只剩手臂了,魔諭已經化作一股黑煙衝進了天妖羣中。
葉軒不由得瞪大眼睛。
臥勒個槽,你是壁虎嗎?怎麼會斷尾逃生這種大招?
葉軒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放出雷球,殺入天妖羣中,展開屠殺。
一人一鷹,所過之處,頓成修羅屠場。
殺了不到一刻鐘,天妖軍立即吹響鼓角退兵,扔下七八萬天妖屍體落荒而逃。
……
戰鬥來得快,去得也快。
龍淵軍開始清理戰場。
葉軒回到城頭的時候,範婉兒表情古怪的咕噥道:“你是不是隱瞞真實修爲了?”
“我纔沒那興致隱藏修爲,我還想要修爲高一點,現在我的實力和修爲嚴重不符。老是被一些阿貓阿狗當弱渣看,哪個沈通明呢?”葉軒環視一圈,發現沈通明不見了。
範婉兒表情更古怪了,說道:“他剛纔就走了。”
“你不是跟他很熟嗎?去告訴他,我隨時歡迎他來跟我談劍神帝兵的事。”葉軒說完便大步離開。
範婉兒心裡仔細斟酌起來:要不要幫他帶話呢?萬一真說了,沈通明會不會發火?
“發火纔有好戲看啊。”範婉兒一拍手掌,興致勃勃的跑去找沈通明去了。
沈通明就住在範公元的院子裡,所以很容易找。
範婉兒跑進院子,笑吟吟的說道:“那個,葉軒讓我給你帶句話,他說歡迎你隨時去跟他談劍神帝兵的事情。”
沈通明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咬牙怒道:“他什麼意思?!”
範婉兒攤攤手說道:“我不知道啊。他讓我幫忙帶話,我就帶了,什麼意思你自己想啊。話我已經帶到了,我走了。”說完就轉身跑路。
只留沈通明一個人待在靜室中,攥緊拳頭,咬牙切齒道:“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