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唆使這個笨丫頭偷火燈草?!”鸞焱聖女把送飯姑娘拖進閣樓,扔到地上,朝葉軒厲聲怒斥。
“我沒有,我只是想要摘一株新鮮的火燈草。我每個月採摘火燈草,都有三株火燈草份額的,我只是想提前要一株。”送飯姑娘連忙爭辯。
鸞焱怒罵道:“沒有經過同意,那就是偷。”
“我和火燈園的管事說過了,只摘一株。我沒有偷,我只是想治好我手上的傷疤。”送飯姑娘哭着解釋道。
“你這傷疤不是火燈蟲咬的嗎?怎麼能治好?”四周的族人奇怪問道。
送飯姑娘立即解釋:“葉公子可以治好,他可厲害了,他是大周朝的丹尊,可厲害了。”
“胡說!火燈蟲咬的傷,是治不好的!他這是在騙你,想偷走火燈草回去種植!”鸞焱聖女斥罵道。
送飯姑娘一臉委屈,滿臉期盼的看着葉軒,搖頭說道:“不會的,葉公子,你沒有騙我,對不對?”
她非常希望葉軒沒有騙她,不僅是因爲手上的傷疤,還因爲一種信任。
這幾天,她每次過來送飯,聊天都很開心,毫無防備的產生了信任,所以葉軒一說可以治好她的傷疤,讓她摘火燈草,她一點都不懷疑,當天晚上就回去摘火燈草。
由於葉軒說治療傷疤需要的是新鮮的火燈草,店鋪裡售賣的火燈草都是曬乾的,所以必須現摘。
她才連着泥土把一株火燈草挖出來,還沒走出藥園子,就被族人抓住了。
“就你這個蠢丫頭纔會被他騙,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他是從外頭來的,就是想要搶奪我們黎族的寶物。你給我記好了,下次還敢聽信他的話,我就打斷你的腿。”鸞焱聖女怒斥道。
“不會的……不會的……葉公子說過,他是丹尊,他可以治好我的傷疤的。”送飯姑娘立即哭了起來。
“什麼丹尊?他是龍淵軍的少將軍,殺人如麻的魔頭,殺人就會,煉丹?這種鬼話你也信?”鸞焱聖女斥罵道。
葉軒一直安靜的聽着,聽了這麼久,終於聽明白了。
於是,長身而起,伸手去拿那株還新鮮的火燈草。
“你幹什麼?”鸞焱聖女立即伸手阻攔,出聲喝斥。
葉軒繞過她的手,朝火燈草抓去。
鸞焱聖女立即大怒,一掌朝葉軒拍去。
葉軒隨手將她的掌勁拍散,然後手掌一撈將火燈草抓在手中。
“當着我的面,你還敢搶奪火燈草?!好大的膽子!”鸞焱聖女立即大怒,衝上來動手。
葉軒用一隻手和她過招,另一隻手燃起火焰,開始煉化火燈草。
不過幾息的時間,火燈草便被煉化成了一滴靈液。
葉軒又從儲物戒中取出幾種輔藥加入其中,繼續煉化。
片刻後,煉化成了一滴晶瑩靈液。
葉軒揮手震退鸞焱聖女,一步跨到送飯姑娘的面前,在她的驚愕表情中,將靈液抹到她手背的傷疤上。
那傷疤中立即有一絲絲淡淡的火紅血液從皮膚中滲出,然後傷疤就在靈液的滋養下,開始縮小變淡。
片刻後,那條原本高高隆起的傷疤就已經扁平了下去,只剩最後一點點痕跡。
衆人看到這一幕,都用驚訝的目光看着送飯姑娘手上的傷疤。
“那傷疤真的消失了!”
“不是說火燈蟲咬出來的傷疤是消不了的嗎?”
“這是怎麼回事?他用了什麼妖術?”
“也沒有完全消失吧。不是還有一點點痕跡嗎?”
“你懂什麼?那是傷疤留太久了,既然傷疤已經癟了下去,最後那點痕跡也會慢慢消失的。”
葉軒做完這一切,便回到座位上坐下,自顧自看書喝茶。
送飯姑娘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手,破涕爲笑,大喊大叫道:“我的傷疤不見了,我的傷疤不見了,你們看!”
她把手展示出來給衆人看。
以前,她總是把手藏在袖子裡,就是不想讓人看到她這道難看的傷疤。
現在,那道傷疤不見了,她終於可以不用遮掩了。
鸞焱聖女也立時愣住,抓過送飯姑娘的手,皺眉盯着看,看了半晌,確認傷疤確實不見了。
她感覺很不可思議,因爲在黎族裡,火燈蟲咬的傷疤無法癒合已經是一種常識,可是今天這個常識卻被打破。
送飯姑娘站起來,擦掉臉上的眼淚,將手伸到鸞焱聖女面前,理直氣壯的說道:“你看,我就說葉公子沒有騙我,他真的能治好我的傷疤。”
鸞焱聖女回頭瞪着葉軒,質問道:“你到底用了什麼妖術?”
在場的黎族人也很好奇,紛紛詢問道:“對啊。火燈蟲咬的傷疤,怎麼可能消除呢?”
葉軒扯扯嘴角,說道:“這種小傷疤,對於鯤鵬學院的煉丹師來說,只是小事。隨便一個在鯤鵬學院學過幾年的學生,都能治好。”
此話一出,在場的黎族人都驚訝起來:“不可能吧?連大祭司都辦不到的事情。鯤鵬學院的學生就能辦到?”
“不過是融入了火燈草的祛疤靈液,隨便一個二階煉丹師都能煉製,這種小手段放在鯤鵬學院,都不好意思拿出來顯擺。”葉軒戲謔道。
“不會吧?我家的小鐵蛋,可是被族長選去鯤鵬學院了,難道他以後也能治好火燈蟲的咬傷?”一個黎族老人驚訝問道。
葉軒擡頭看向這個黎族老人,笑道:“都說了,這點小事對於煉丹師來說,只是很簡單的事情。”
“不會吧?族長原本是想選我孫子去鯤鵬學院的,我覺得太遠,沒讓去。鯤鵬學院真有這麼厲害?”另一個黎族老嫗驚訝道。
葉軒搖搖頭笑道:“這個世界很大,不出去看看永遠不會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不過,估計你們的族長不會希望你們出去的,畢竟愚民更容易統治。”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這句話直指火黎族長,而且是殺人誅心之語。
可能有很大一部分人聽不懂,但聽懂了的都是滿頭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