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辰浩咧嘴一笑,那叫住他的人,竟然是嵇夢一。
此刻,嵇夢一依然是女扮男裝,顏如宋玉,貌比潘安,生得絕世俊俏,而在她的旁邊,何必閒一臉笑哈哈的樣子伴在左右,兩人正朝着尚辰浩這邊走來。
“哈哈,尚兄,別來無恙?”何必閒抱了抱拳,一臉笑意。
“兩位怎麼會有空來這裡?”尚辰浩問道。
嵇夢一雙手抱拳微拱,臉上帶着一抹請求之色,開門見山地說道:“尚公子,我這次前來,是希望尚公子能幫我一個忙。”
“幫忙?”尚辰浩微微錯愕。
嵇夢一也不直言,反而問道:“尚公子可還記得那幾片雪月蠶花的花瓣?”
尚辰浩微感錯愕,不知道嵇夢一提起此事做什麼,點頭道:“自然記得。”
隨即,嵇夢一這才娓娓道來。
原來,她當初以小昊天鏡一年的使用期限做爲交換,向尚辰浩換取那幾片雪月蠶花的花瓣,是因爲她的養父被人下了一種奇毒,全身修爲無法動用半絲,哪怕只是稍有丁點元氣在經脈中運轉,都會疼如刀絞,烈如火燒,寒如冰凍。
那種感覺,簡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其實,即便如此,也沒什麼大不了,最多以後不再運用元氣,做一個普通人便是。
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那種奇毒竟然開始蔓延,每數日便會自動毒發一次,尤其是最近數月,每一次毒發,都會承受不壓於元氣運轉時所受的奇痛,苦不堪言。
一位四品煉藥師曾說過,雪月蠶花的花瓣才能夠破解此毒。
從嵇夢一的話中,尚辰浩得知,前者竟然是被收養的孤兒。
她的養父對她很是疼愛,而她,也不希望她養父再如此痛苦下去,這纔會多方求藥。
現在,雪月蠶花的花瓣是有了,但想要以雪月蠶花煉製出可解那奇毒的丹藥,卻是遇上了一個大麻煩。
“煉丹藥?呵呵……”尚辰浩笑了笑,輕輕一嚕嘴,“你應該找你旁邊的何兄啊,他外公可是五品煉藥師方辰天大師,找他幫忙,一切不就解決了嗎?”
何必閒一陣汗顏,擺手道:“尚兄,你就別取笑我了,爲了這事,我差點被我外公打個半死。”
說着,何必閒微微側目望了嵇夢一一眼,隨後面帶愧疚地低下頭去。
沒能幫到嵇夢一的忙,他心裡着實有些不是滋味。
“尚公子,其實,我與何兄已經前去求過了,可是,赫連大師與方大師,還有孔大師,對此也是束手無策,無能爲力。”嵇夢一的臉上露出一抹黯然之色。
“連他們都束手無策,那你來找我幹嘛?”尚辰浩道。
嵇夢一與何必閒互爲一覷,隨後,嵇夢一道:“尚公子,實不相瞞,我央求了多日,赫連大師才爲我指了一條明路,他讓我來尋你,說這方圓萬里之內,恐怕只有你纔有辦法。”
“我靠!赫連未明那小子居然敢出賣我?”尚辰浩忍不住破口大罵道。
嵇夢一與何必閒聽得一愣,眼底全是震驚之色。
不是吧?
尚辰浩居然直叫赫連大師小子?而且還如此的不恭敬,這……
雖然心中震駭,但兩人也是瞬間反應過來。
既然尚辰浩敢如此稱呼赫連未明大師,而赫連未明大師又指點他們來尋求尚辰浩的幫助,只怕尚辰浩真的有辦法解決他們的難題,不禁,兩人望向尚辰浩的目光充滿了懇求與期盼之色。
“尚公子,請你幫我。”嵇夢一懇求道。
尚辰浩皺了皺眉頭,現在,他只想抓緊時間修煉,提升實力,這種閒事管起來,完全就是浪費時間。
不過,尚辰浩心思一轉,隨即道:“那我也就直說了,現在,我必須抓緊時間去尋找一些上好的晶礦,而這個事情已經耽擱不得,兩位若是需要我幫忙的話……”
還不等尚辰浩說完,嵇夢一當即面色一喜,道:“尚公子,不瞞你說,我們嵇家最大的產業正好是晶礦業,而且在這方圓數千裡之內,都是排在前列的古礦坑,若是尚公子肯幫忙的話,你所需要的晶礦,我們嵇家一定想辦法湊齊。”
尚辰浩微微一愣,還有這麼巧的事?
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啊。
如果有嵇家去幫忙弄晶礦的話,反倒省了他很多麻煩。
隨即,尚辰浩笑道:“嵇姑娘,我想要的晶礦可不是普通晶礦,你確定能能湊齊?”
嵇夢一錯愕了一下,但仍是鎮定自信地道:“尚公子,只要是這方圓數千裡內有的晶礦,我們嵇家一定能拿得出來,若是我們嵇家都拿不出來,估計尚公子也不可能在這片地域找到。”
而另一邊,何必閒心頭微微一怔。
原本,他還以爲尚辰浩並不知道嵇夢一是女子之身,但聽尚辰浩剛纔的話,顯然是已經知道了的。
不過,見尚辰浩一副與嵇夢一談價錢的樣子,顯然是沒打算要追求嵇夢一,不禁心頭暗樂,當即一副自告奮勇地表現道:“尚兄,你放心,就算嵇姑娘那裡不能找到你想要的晶礦,我也會動用一切力量,到外地去幫你尋找的。”
尚辰浩心頭一樂,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成交了。”
他也不廢話,直接拿出一塊空玉簡,在額前按了一會兒,隨後交到嵇夢一手中。
這種用靈覺在玉簡中印入內容的手法,其實並沒有什麼,不過,普通的武者想要往其中印入太多的東西,會花費很長的時間,就算是煉藥師,靈魂力比普通武者強大,也會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將所需要的內容印入其中。
嵇夢一拿着尚辰浩所給的玉簡,暗想尚辰浩應該只是簡單的在其中印入了少量的內容,不然不可能這麼快,如此的話,相信以他們嵇家的實力,應該能找到尚辰浩所需要的晶礦。
她將玉簡往額前一放,靈覺印入其中。
瞬間,她的臉色就變了。
這……怎麼可能?
看見她那呆滯的樣子,一旁的何必閒不禁覺得奇怪,從嵇夢一手裡接過玉簡,同樣往額頭上一放,隨後,他的臉色變得比嵇夢一還難看起來。
“尚兄,這……你沒開玩笑吧?”何必閒愣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