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身灑了紅酒的軍裝,喬洛夫感覺很不好,蹲在漂泊大雨中,看着由雨點落在泥水裡濺了一褲腿和皮靴的污泥,心情更是十分的不好,可當看到上次在斯科沃羅季諾見到的年輕人時,這一切不好又變成了深深的d疼,深吸一口氣,蹲在地上,閉着眼睛沒有理會楊大利。
楊大利任由雨水淋着,先是笑了笑,然後憤怒的對着喬洛夫踢了幾腳,怒氣衝衝的對着一旁的士兵說道“拉出去弊了,不,找輛坦克給我活碾了,艹他孃的,害得我損失了這麼多弟兄,還有坦克飛機!”
“哦,不,首領閣下,您應該需要點情報”喬洛夫淡定的模樣立即變了,驚恐的說道,窩草了,上次不是很好說話麼,這次怎麼這麼兇狠了。
楊大利沒有聽,對着士兵擺了擺手。
三個士兵立刻拖拽着喬洛夫往遠處的坦克走,喬洛夫一邊掙扎着,一邊帶着哭腔到“首領閣下,我什麼都知道,我是遠東邊防最高長官,你肯定需要些什麼”
一直到坦克發動,喬洛夫驚叫着往前爬的時候,楊大利招了招手,士兵把已經尿褲子的喬洛夫拖了回來,仍在了楊大利麪前。
“你們怎麼決定突襲我軍營的?”
喬洛夫吐了口摔到地上啃了一嘴的泥土,近乎崩潰的說道“是“信號旗”小隊給的消息,上面沒有派兵,我覺得不夠保險,並且我又該往上爬一爬了,調來遠東地區所有的邊防,並且向上面申請了支援,從環太平洋邊防借了兩個坦克營”
“信號旗小隊現在在哪?”
“我不知道,他們是國外特戰,屬於反恐部隊,居無定所,了無行蹤”
“只負責國外?看來你們國內也有了?”
“有,有,是阿爾法特戰小隊,他們駐紮在尼古拉耶夫斯克,華國人稱爲廟街”
“實力如何?”
“他們屬於國內反恐,實力應該和信號旗差不多,不過他們組建的時間比較長,實戰應該他們更強”
“多少人?”
“這次或許是因爲事情很重要,來了近兩百人”
“信號旗還有多少人?”
“他們上次損失了十幾人,現在又進行了補充,應該有三百人左右!”
楊大利想了想,然後看了看地圖,信號旗,阿爾法,笑了笑後,對着三名士兵擺了擺手“關起來!”
戰鬥結束,可戰爭依舊沒有結束,這一次被襲,損失了整整三十輛坦克,傷亡了近一千米士兵,這事不能這麼結了!
大雨沖刷掉了炮彈的硝煙,滿地的血跡,可洗平不了整個山谷裡被炸的稀爛的一個個大坑。冒着大雨收集士兵屍體的人,只收回來不到五百具屍體,其餘的不是跟着坦克一塊爆炸了,就是被炮彈完全炸沒了,收回來的屍體也幾乎都是殘缺不全。
楊大利吸了吸鼻子,心裡酸酸的,又充斥着針扎般的刺痛,戰爭不可能不死人,可是看着這些自己招募來幾乎沒見過第二面的士兵們的屍體,想說些什麼,可是怎麼也說不出來,“就安葬在這吧”
漂泊大雨下,即使屍體上灑滿了油,也依舊沒燒着,無奈之下,一個個悲傷的士兵們拿着工兵鏟飛快的挖起了坑,大雨灑在裡面,不一會就形成了一個小水池,一部分士兵又趕緊的拿着工兵鏟不停的把渾濁的泥水往外破,可是坑已經挖到了山體的石基,兩側的積水不斷的涌來,不一會便填滿了整個大坑。
楊大利木然,擡頭看了看天,雨點打在眼裡,閉上眼睛,兩側不知是雨水還是眼淚,沿着棱角分明的臉頰流了下來“都裝起來吧,單獨的,一個個的裝,仔細的裝,不要讓兄弟們穿着破爛的軍裝走,穿新的!用四旋翼運輸機運到丘米坎火化,海葬!”
說完話,楊大利便看向了那羣集合在一起的俘虜,裝甲兵加步兵,還有一部分輔兵,除去戰死的,剩下的一共一千七百名,楊大利很想幾發炮彈把他們全給解決了,可是,自己不是真正的恐怖分子,真是那樣做了,今後發展肯定會引起國際上很多國家的關注和警惕。
“報告指揮官閣下,我來晚了!”鮑里斯那大嗓門離的老遠,就嚎了起來,踏着充滿積水泥濘的坦克印奔跑了過來,一手扛着akm,一手敬着軍禮。
“這些人,你要麼?”楊大利忽然想起來,似乎這貨可以徵召菁英戰鬥兵!
鮑里斯看了看俘虜們,搖了搖頭說道“報告指揮官閣下,可以要,但是隻能成爲徵召兵,成不了菁英戰鬥兵!”
楊大利那這襯衫的領口,擦了擦臉上的雨水,“這些俘虜你負責了!”
這些人完全是個麻煩啊,交易俘虜?老毛子似乎快窮死了吧,他們會購買回去?
天色徹底暗了下來,加上下的不停的大雨,能見度很低很低,處理戰士們的遺體全是要靠着裝甲車的大燈照明。戰線拉的太長,從交火到結束,整整近五十里地,戰場一直清理到深夜才結束。
淋了大半天雨的楊大利也感覺有些涼了,用通訊器吩咐谷地的人喊醒了廚房的師傅們,熬了幾大鍋的薑湯,至於食物,士兵們消耗的是資源的食物單位,至於俘虜,就先餓着吧。
無論是敵方的還是己方的坦克,全被牽引着裝進了運輸機裡,準備運送到丘米坎,楊大利這次是決定完全放棄這處軍營了,至於谷地,楊大利沒啥好擔心的,至少是在華國境內,老毛子要是真敢跨境深入,估計引起的震動應該不會小把。
大雨依舊下個不停,戮戰了近四個小時,戰士們也都疲憊不堪,下了山以後,楊大利剛想讓軍隊撤離到谷地,忽然發現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沒有戰地醫院,沒有醫生!大量的傷兵只是進行了緊急簡單的包紮,輕傷的還好,可那些斷肢破肚的戰士,經過雨水的侵蝕,許多人已經休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