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豪將手按在白靈的小腹上,又將魂力注入其中,片刻之後收回了手臂。
“我查驗的很清楚,薛夫人體內並無符咒的痕跡!”
聽到這句話,薛萍兒再也忍耐不住。
“幾位來到寒舍,我們處處以禮相待,但你們卻數次針對小姨娘,不僅言語無禮,還藉口查驗魂力,觸碰小姨娘的身體,真當我們好欺負嗎?”
薛萍兒得理不饒人,萬逐風和方子豪無法反駁,也都無地自容,白靈卻在旁開口。
“萍兒,不得無禮!”
白靈相比薛萍兒年輕幾歲,但她畢竟是長輩,個性反倒沉穩許多,她的話一出口,薛萍兒立刻閉口不言。
白靈又看向萬逐風,“若是萬公子不再懷疑,奴家要回房休息了!”
萬逐風站起身來,深施一禮,“得罪之處,還望薛夫人海涵!薛夫人,請自便!”
白靈離開之後,薛萍兒也怒氣衝衝地離開,蘇新月笑嘻嘻地看向兩人。
萬逐風有些詫異,“新月,難道你不生氣嗎?”
“看到你們兩個被罵,我纔不會生氣,但若是碰觸薛夫人小腹的是你,我定會教訓你!”
萬逐風暗暗心驚,蘇新月的修爲雖然及不上自己,但她體內的寒氣十分強大,若她用寒氣教訓自己,自己也難以抵擋!
不過這一場鬧劇終於結束,衆人走出了會客廳,蘇新月興致全無,返回房間休息。
方子豪笑着開口,“我想外出逛逛,順便去看望七姑娘,就不陪你了!”
說完他便大步走開,只剩下萬逐風獨自站在會客廳的門前。
犬吠聲傳來,萬逐風轉過頭來,見到了大黃和小倩。
小倩笑着開口,“公子,我聽一個侍女說起了羅禪寺的事,不知查驗的結果如何?”
萬逐風嘆了口氣,“薛夫人體內並無符咒,看來是我多慮了!”
“既然已查明,公子也可以安心了!”
萬逐風點了點頭,“對薛夫人無禮,我倒有些過意不去!你又打算去哪裡?”
“大黃有些憋悶,我帶它出去走走!”
看着小倩和大黃離開,萬逐風依舊站在原地,心中卻不住地思索,雖然已經驗證過,證明白靈並非煉魂師,但卻總覺得哪裡不對。
耳邊傳來陣陣慘叫聲,萬逐風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見到了一處演武場。
薛萍兒在演武場中,她身邊站着十幾位侍衛,侍衛們依次走進演武場,與她交手過招。
她顯然心情不佳,出手也毫不留情,與她交手的侍衛被打的鼻青臉腫,不住地慘叫。
她見到了站在演武場邊的萬逐風,吩咐與自己交手的侍衛離開,這個侍衛如獲大赦,立刻離開了演武場。
她又看向萬逐風,“萬公子,你也是煉魂師,不如與我切磋一下!”
萬逐風笑着搖頭,“比武切磋,難怪會有損傷,還是算了吧!”
薛萍兒不禁冷笑,“御北王大人威名遠播,萬公子能成爲御北王大人的女婿,本以爲你也是位煉魂高手,想不到御北王府擇婿並不看重修爲,只要生有一副好皮囊便可!”
聽到這番嘲諷的話,萬逐風也並不動怒,心中十分清楚,薛萍兒使用激將法,無非是想借着切磋的名義,出手教訓自己。
轉念又想,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我就讓你見識一下!
萬逐風大步走進演武場,一直來到薛萍兒的身邊。
“薛小姐,你我都是劍宗煉魂師,切磋一下劍技如何?”
“好!我會手下留情,不會傷了你!”
薛萍兒伸出手,侍衛立刻送來長劍,她慢慢將長劍拔出鞘。
“萬公子,取出兵器吧!”
萬逐風從儲物戒指中取出長劍,但卻並不拔出鞘。
“薛小姐,請!”
長劍不出鞘,本就是十分狂傲的舉動,薛萍兒眉頭微皺,長劍也立刻攻了上來。
她雖心中氣憤,想要教訓萬逐風,但萬逐風畢竟是蘇振元的女婿,出手還是留有餘地,並未攻向要害。
長劍刺向肩頭,萬逐風雙腳並不移動,只是微微側身,便將劍刃避過。
“雖是比武切磋,但還請薛小姐認真一些!”
聽到這番話,薛萍兒更加怒不可抑,長劍如同雨點一般擊出。
萬逐風手中的長劍擡起,依舊沒有出鞘,或擋或躲,將所有的攻擊化解。
數十劍的攻擊被化解,但萬逐風全都輕易化解,從始至終也並未移動腳步。
直至此刻,薛萍兒才終於確信,他並非只是相貌英俊而已。
薛萍兒的俏臉漲得通紅,知道自己絕非他的對手,與他比武切磋,也只是自取其辱,但無論如何,至少要輸的體面一些。
她將長劍揮動,化作一道劍風擊出,攻向了萬逐風的胸膛。
她見到萬逐風對戰自己遊刃有餘,確信魂技攻擊也傷不到他,纔會攻向要害,但下一幕卻將她驚呆。
萬逐風依舊沒有挪動腳步,左手伸出,按壓在劍風之上。
薛萍兒大吃一驚,徒手對抗魂技,這隻手掌怕保不住了,她險些尖叫出聲,但下一幕卻再次讓她震驚。
萬逐風將魂技‘凝魂’使用,左掌的強度遠勝這道劍風,竟然將這道劍風擊得粉碎!
有意震懾薛萍兒,萬逐風並沒有壓抑魂力,而是將全部修爲顯露出來。
薛萍兒吃驚地合不攏嘴,“明明不到二十歲,竟然擁有魂將七級的修爲,這怎麼可能!”
“薛小姐,若是你不打算攻過來,那就換我攻擊了!”
萬逐風說完這句話,第一次挪動腳步,身體便化作一道光影。
薛萍兒根本看不清他的身法,帶着劍鞘的長劍便已經抵住了她的咽喉。
“萬公子,是我小看了你,我輸得心服口服!”
“薛小姐,奉勸你一句,方子豪同樣是修爲極高的煉魂師,最好不要與他切磋!”
聽到這句話,薛萍兒知道萬逐風識破了她的心思,一張臉也更紅了。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薛萍兒不禁自言自語。
“不到二十歲,便已成爲魂將七級的高手,世上怎會有這等天才!”
此時此刻,火雲城守府的一座閣樓中,白靈獨坐在椅子上,身邊的侍女都已離開。
一道黑影從窗口進入,白靈卻並不吃驚,只是淡淡地開口。
“藥帶來了嗎?”
進入屋中的人是一位男子,雖然衣着華貴,但頭髮有些稀疏。
他雖然身高達到七尺,但背有些駝,顯得並不挺拔。
他的臉和手都漆黑如墨,口中的牙齒也僅剩下幾顆而已,僅從相貌來看,像是位古稀老人。
他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兩個瓷瓶,遞到白靈的面前。
“一種是可以壓抑魂力的藥物,另一種是助你青春永駐的藥物,我都帶來了!”
“壓抑魂力的藥物倒還好,只是駐顏的藥物,副作用越來越大,過去每個月纔會發作一次,現在每個七日就會發作,疼痛也越來越難忍!”
男子嘿嘿了起來,“想要青春永駐,當然要付出一些代價!就算是藥宗煉魂師查驗骨齡,也不會知道你已經六十幾歲!”
白靈拿着瓷瓶走向牀頭的櫃子,將兩種藥物小心翼翼地收起。
男子從背後將她的腰肢抱住,“你該怎麼感謝我?”
“老規矩!陪你上牀,殺了薛玄之後的報酬你我平分,你既得到錢又得到我的身子!”
說完她輕解羅衫,躺在牀上等候,男子也顯得急不可耐,脫去了衣服。
見到醜陋的男子,白靈閉上了眼睛,任由他爲所欲爲……
當天夜裡,薛玄結束了巡城工作,返回了火雲城守府。
他聽女兒說起了白天的事,也並未去找萬逐風等人興師問罪。
第二天早上,萬逐風等人準備離開,前來辭行。
薛玄見到萬逐風和方子豪,臉色有些不悅,但卻沒有多說什麼,反而打算相送。
“麒麟宗的人還在火雲城中,還是由我親自送你們出城爲好!”
萬逐風搖了搖頭,“已經叨擾多日,何況薛將軍事務繁忙,我們自行離開。”
薛玄又勸了幾句,見幾人執意如此,也就不再堅持。
衆人走出了會客廳,來到大門前的時候,再次遇到了薛萍兒。
她與沈峰剛好從大門走入,恰巧遇到了即將離開的衆人。
再次遇到萬逐風,沈峰的眉頭緊皺,腳步也停了下來。
“萬公子,你被麒麟宗的人擄走,是我們將你救回,留你們住在城守府中,一直以來是否失禮過?”
萬逐風尷尬一笑,搖了搖頭。
沈峰更加氣憤,“既然我們不曾有失禮之處,爲何你要屢次爲難城守夫人?”
“這件事是個誤會,在下已向城守夫人致歉!”
沈峰依舊不肯罷休,“萬公子,這件事並不是致歉便能化解,我要與你去演武場一戰,你可敢應戰?”
聽到這句話,薛萍兒輕輕拉撤他的衣角,他卻不以爲意。
“薛小姐,不必在意,我只是孤身一人,並不在乎王爵的女婿!”
“可是……”
沈峰再次開口,“我說過了不必在意,就算御北王府怪罪下來,這件事由我獨自承擔!”
薛萍兒不住地搖頭,“可是……你不是他的對手!”
沈峰愣在當場,“什麼?你說我會輸給他!”
見到薛萍兒點頭,他更加震驚,萬逐風並不生氣,反而笑着開口。
“沈大哥,你忠心護主,我並不生氣,反而有些欣賞你,但是……我不打算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