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子,任憑你如此逞口舌之利,今日你‘插’翅難飛,天羅地網!”
在話音落下之霎,謝家三長老也是身形掠出,只一瞬間,他就衝向了柳楓,體表肌‘肉’蠕動,無數繚繞着黑霧的藤蔓竄了出來,‘交’織成重重疊疊的藤蔓大網,朝着柳楓罩去。
“哼,就憑你們兩個,可還休想擒拿下我!”
柳楓眼中冷光一閃,這謝家三長老實力不過和血劍王差不多而已,即便是加上個謝閻,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裂!”
面對鋪天蓋地的藤蔓大網,柳楓隨手一劍揮出,黑‘色’的漣漪好似鮮‘花’綻放,在藤蔓大網上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身形一閃,柳楓背後凝聚出五道劍光,‘激’‘射’向了謝家三長老。
“破空手!”
沒料到自己的攻勢這麼容易被破,謝家三長老面‘色’一驚,旋即拍出一道手印,直接是破除了一方空氣,彷彿在這一拍之下,空間都要崩裂。
砰砰砰!
如果是以往,柳楓肯定不會是對手,很可能還要身受重傷,但是今時不同往日,面對這一拳,柳楓只是一劍刺去,就把手印刺個通透,好似泡沫一般幻滅,劍氣繼續穿透而出,轟在謝家三長老‘胸’前,將後者震得連連倒退,‘胸’中氣血震‘蕩’不已。
“謝閻,還不幫忙!”
聽得這話,謝閻目光也是陡然一變,運起真元暴衝而起。
“烈禽玄火變!”
雙爪猛然對着柳楓拍下,謝閻彷彿化爲爲一頭火焰猛禽,氣勢暴增,對着柳楓衝刺過來。
“手下敗將,還敢上前?逍遙驚風!”
柳楓早有準備,身上爆發出湛青‘色’的氣流,一步踏出,霸炎劍順勢出鞘,劍芒攜帶着恐怖的劍意,以十分凝聚的姿態衝擊出去,速度奇快,彷彿沒有運行軌跡,這一刻,周圍空間的空氣都被絞動,翻涌。
卡擦!
謝閻對柳楓的威脅很小,連謝家三長老都威脅不到他,更何況一個謝閻,那火焰猛禽彷彿被斬掉了頭顱,一觸即潰,殘餘的劍氣狠狠衝在他的護體真元上。
“不好!”
謝閻大驚失‘色’,左手抵在劍氣之上,嗤嗤聲中,他手掌鮮血淋漓,體內真元受到劍氣衝擊,逆流而上,忍不住張口噴出一道鮮血,整個人朝着後方倒飛****。
一招,謝閻重傷。
“怎麼可能?他怎可能變得如此強了。”鮮血大口大口地從謝閻口中噴出,他的眼中盡是驚恐之意,上一次戰鬥的時候,他還能和柳楓鬥個幾招,至少不會慘敗,沒想到這一次直接一招敗北,沒有絲毫懸念。
“死!”
擊潰火焰兇禽,柳楓面‘色’冷酷,手中霸道劍以‘肉’眼看不見的軌跡,接連劃了數次,密密麻麻的劍網,頓時對着謝閻籠罩而去,彷彿是要置後者於死地。
“三長老,救我!”
面對着這蘊含着兇悍劍氣的劍網,謝閻也是嚇得面如土‘色’,從其中他感受到了一絲強烈的危機,彷彿這一道劍網,便足以讓他隕落。
“小畜生爾敢!”
見柳楓‘欲’要置謝閻於死地,謝家三長老也是驚怒‘交’加,謝文東的隕落對於謝家已經是個很大打擊,若是謝閻再被柳楓擊殺的話,那謝家的下一代就沒人了,剩下都是些平庸之輩。
在喝止柳楓的霎那,他也是拍出一道烏黑掌勁,那掌勁十分凝練,威力很大,硬生生地將柳楓的劍網轟破,四分五裂。
然而即便是轟得四分五裂,這劍網依然是爆發出了強橫威力,化爲無數零碎劍氣,對着謝閻狠狠地‘洞’‘射’了過去!
啊!
被這密集劍氣擊中,謝閻口中也是發出陣陣慘嚎,身上被擊得體無完膚,鮮血淋淋,瞬間就受了重傷。
“小雜碎,你找死!”
見得謝閻依舊被打成重傷,謝家三長老也是勃然大怒,目光怨毒地看着柳楓,心中恨意也是增加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沒死算是運氣好了,本來我不打算和你謝家糾纏,是你們自己非得往槍口上撞,也罷,今天我就大開殺戒,斬殺你們兩個,謝家必然也會狠狠‘肉’疼一番吧!”
柳楓眼中閃過殺機,這謝家屢次爲難於他,既然這樣,那他就大開殺戒一番,宰了這兩人,看謝家能把他怎麼樣。
叮!
霸炎劍高舉至空,柳楓眼中‘精’光閃爍,這劍鋒朝上,飛速地汲取着上空的天之力,風元素和雲元素迅速地涌入到這一劍中,成爲這一劍的補品,迅速地充實着這一劍的威力。
“什麼,這是南宮絕的天傷劍?”
不遠處,處於暗中觀察狀態的沈長風不由大驚,而後目光震駭地望着遠處山峰上的南宮絕,這傢伙,什麼時候連自己的絕學都能隨便傳人了?
然而,山峰之上的南宮絕,卻也是愕然地看着柳楓保持的劍招姿勢,他心中的駭然程度不比沈長風差,這天傷劍是他的獨‘門’絕學,在一處上古遺蹟的宗派遺址中得到,他怎麼可能外傳?除非是柳楓剛好也得到了這一‘門’劍法,那也不對,這天傷劍屬於那古宗派的獨‘門’武學,其他地方絕不可能有。那麼問題來了,眼前這小子的天傷劍,是從哪裡學來的?
“呵呵,南宮絕,你這傢伙平日得裝的不與人接近,沒想到你與這小子,關係倒不淺,獨‘門’劍法都傳人了。”那旁邊的山峰上,葉擎蒼略有深意地看了南宮絕一眼,搖了搖頭道。
“你少廢話,我的天傷劍怎會傳給別人,我與他素不相識,我也不知道這小子是從哪裡學來的。”南宮絕沒有過多的辯解,而是目光直直地盯住柳楓,兩眼閃動着奇異的光澤。
“哦,這是真的?”葉擎蒼素來知道這位對手的‘性’子,不是說謊之人,當下眼中閃過一抹異‘色’,而後自言自語道:“那真是奇了。”
“這小子的天傷劍與我不同,你仔細看就知道了。”南宮絕在觀察了片刻後,得出一個結論。
聽得這話,葉擎蒼也是驀然一驚,旋即不在言語,目光注視着那數裡外的戰鬥。
“天傷劍!”
柳楓劈出一道劍芒,汲取了足夠的天之力,一時間,彷彿天地皆傷,而這種傷害,即將被轉移到謝家三長老的身上。
“不可能,你怎麼也會這一招!”
不知何時,謝家三長老手中出現一面厚重的金屬盾牌,金屬盾牌上有徊密的電流閃爍,蘊含莫大的磁力,看上去防禦不弱。
在心中震動之下,他也只能迅速地做出防禦,這一劍的威力,連他也不敢硬抗。
鐺!
劍芒僅僅在上面留下淺淺的痕跡,當然,金屬盾牌沒事,不代表謝家三長老沒事,他七竅流血,顯然承受了劍勁的大部分衝擊力,身形被擊飛出去,撞塌了一座小山。
擊飛了謝家三長老,柳楓目光轉向了謝閻,當下也是毫不拖泥帶水,便是驟然一劍暴刺而出,帶着凌厲無匹的逍遙劍意,殺意四‘射’。
“死!”
柳楓不準備再留情面了,直接下殺手,就算是徹底得罪謝家,那也在所不惜。
咻!
突然,一道暗紅‘色’的刀芒從柳楓身前斬過,在地面留下一道數百米長的裂縫,柳楓面‘色’一驚,只見得那不遠處的山頭上,一道鐵塔般的大漢懶洋洋地道,“夠了,你已經重傷了他們二人,沒必要再殺他了,做事還是留一線的比較好。”
鐵塔大漢氣勢‘逼’人,遠遠地便散發出一股嗜血刀意,猶如一座山,不斷散發出煞氣的兇山。
“邪血刀王沈長風,這下不妙了,難道他要‘插’手進來?”瞥見那道強橫身影,冰芙王的面‘色’也是驀然一變,隱隱有些難看,隨後擔憂地看了柳楓一眼。
“素聞沈長風和謝家三長老有些‘交’情,不過這點‘交’情還不至於讓他出手對付你,這傢伙定然是收了謝家的好處,纔會選擇出手。”冰芙王接着說道。
柳楓聞言,那臉‘色’也是愈發地凝重,皺了皺眉,對上身爲青年四天王之一的沈長風,柳楓顯然不覺得自己會有多大勝算,畢竟現在的他,和巔峰劍王之間還有莫大差距,更別說這沈長風還是巔峰劍王中的佼佼者,站立於青年一代金字塔頂的棘手人物。
“邪血刀王,此人兇惡無比,你也都看到了,先是殺我二弟,如今又想殺我和三長老,簡直是個禍害,留着他,整個南域都會不安寧,還望閣下主持公道。”謝閻見到沈長風出現,當下也是吐出一口渾濁的鮮血,面‘色’‘露’出大喜之‘色’,而後惡狠狠地道。
這話添油加醋地倒也十分地狠,就算柳楓和謝家有些恩怨,可還不至於到成爲整個南域禍害的地步,這謝閻三言兩語地將柳楓說成南域一大害,顯然也是對後者恨之入骨了。
然而對於謝閻這話,沈長風倒沒有怎麼在意,只是輕輕地瞥了前者一眼,要說禍害,他自己或許更符合一點,在這南域之中口碑不怎麼好,且不管此子是不是什麼禍害,他想對付的人,不需要安任何罪名,直接動手拿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