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楊曉楓那句煽動性的語言,吳長春和吳長青倒聰明瞭一把,齊口大聲道:“沒道理!”
這個時候,安定書院的管家已經氣得肺都歪了,用手指着楊曉楓怒道:“你當我不認識字?報……”
楊曉楓馬上打斷他的話繼續道:“知道你認識字,但是我們吳家公子還沒有寫完呢,你緊張什麼。”
安定書院的管家雙手一攤,無奈道:“你叫他寫完,看我怎麼收拾他。”
“我家公子已經給你嚇得筆都拿不起了,還怎麼拿筆?”楊曉楓詭辯道。
如果這個時候叫這兩位公子寫,那就直接抓去見官得了。
偏偏這個時候吳家公子一點都不識趣,而是屁顛顛地跑過來爽朗道:“我可以,我可以的。”
楊曉楓瞪了他們一眼,這兩個白癡難道很像坐牢嗎?你們坐牢是小事,害我丟飯碗可是大事。
瞪了他們一眼,楊曉楓面色一轉,轉過身對安定書院的管家大聲道:“我幫我家公子寫,可以嗎?”
安定書院的管家也不想過於得罪吳家公子,畢竟是梅花書院院長的公子,但是對楊曉楓就不需要這麼好態度了。
等楊曉楓寫完,他們對楊曉楓就無須客氣,扁完他再送官府辦,安定書院的管家心道,但嘴上還假裝強硬道:“你幫他們寫,行,如果寫不好,那麼就不要怪我到時候報官連你也一起抓了。”
“行!這個是肯定的。”楊曉楓爽朗答應了。
看見這個下人這麼快答應,安定書院的管家也愕然了一下,難道這個下人還能妙手回春?把這一副罵人的詩句改成稱頌人的?有這個可能嗎?
楊曉楓沒有理會安定書院的管家,而是慢慢走到安定書院的圍牆邊上,仔細地看着這兩行字,腦筋極速運轉。
不過幸運的是,這個時代的人寫字都是豎着寫的,不像楊曉楓那個年代是橫着寫的。
楊曉楓突然腦海一亮,有了。
“拿筆來。”楊曉楓轉身向吳家公子大聲道。
吳長春和吳長青馬上屁顛屁顛地拿着筆墨過來。
媽的,做這樣的事情倒是利索啊。
楊曉楓拿起筆,媽的,怎麼這個時代這麼落後,還用毛筆!
幸虧楊曉楓還是懂的怎樣拿毛筆,刷,刷,刷,很快就寫完了,只是寫出來的字就——不敢恭維了。
衆人定眼一眼,神了。
只見在安定書院圍牆上寫着幾首這樣的詩:
劉家母親不是人
九天仙女下凡塵
養個兒子去做賊
偷取蟠桃獻母親
楊曉楓偷偷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幸虧這個時候的詩都是打豎來寫的,而且吳家公子在寫這兩豎詩的時候,距離比較大,這才讓楊曉楓轉了空子。
楊曉楓這個時候可得瑟了,對着周圍的羣衆大聲道:“劉家母親不是人,九天仙女下凡塵。養個兒子去做賊,偷取蟠桃獻母親。這也算是罵人嗎?那你來罵我好了。”
周圍的人羣都忍不住爲楊曉楓的機智表現鼓起掌來。
這小子,還有點急才嘛。
吳家公子更是興奮得滿臉通紅,全場就數他們兩個鼓掌最大聲了,那一聲高過一聲的怪叫就出自他們兩個之口。
楊曉楓卻沒有留意到,這個時候,圍觀的人比原來更多了,街道已經有點水泄不通了,其中在人羣有一個俊俏公子的正對着楊曉楓掩嘴輕笑:“這個人,還真有點急才。”
當然,這個時候,楊曉楓肯定沒有留意到這一幕,這個時候,他正飄飄然呢,那囂張的模樣再配上那一頭短髮,就像小丑一般,讓人忍俊不禁。
楊曉楓走到安定書院管家的面前大聲道:“麻煩你以後叫你的人看清楚一點,不要有事沒事就詆譭我們家公子,如果不是,我很容易告你誹謗哦。”楊曉楓緊握拳頭,惡狠狠道。
楊曉楓說完一甩頭髮,轉身向吳家公子走去。
只是楊曉楓忘記了,他的頭髮,可是連綸巾都束不起來的。周圍的人羣看見楊曉楓這個小人得志的模樣,都發出一陣會意的鬨笑聲。
楊曉楓絲毫不以爲然,大踏步走到吳家公子的面前,低聲道:“公子,我們是時候回去了。”
“好,好,哈哈哈……”吳長春和吳長青兩個狂笑不已,楊曉楓馬上跟上,絲毫不理會安定書院家丁和管家的面色。
豬肝色,有什麼好看的?
“小人得志。”人羣中的那位俊俏公子輕聲道。
“公子,我們是時候回去了。”俊俏公子旁邊的一位清秀小廝低聲道。
“好,”俊俏公子轉身就離去了,清秀小廝也快步跟上,很快就消失了,如果比較留意一點看,他們消失的方向,正是:
梅花書院
……
“你就是楊二?”吳長春對楊曉楓低聲問道。
“正是。”楊曉楓道。
“好,以後你就跟我們啦,吃香的。”吳長青爽朗道。
“喝辣的。”吳長春接着道。
這兩個小子,雖然是比常人少了一點東西,但今天楊曉楓幫了他們一個大忙,以後的日子已經會不錯吧,還有,有了這兩個活寶,楊曉楓的日子想寂寞一點,看來都有一定的難度。
“跟着兩位公子,這是小人我的福氣。看兩位公子,生的英明神武、玉樹臨風、聰明伶俐、年少多金、活潑可愛、俠義非凡、義薄雲天,能夠成爲你們的書童,這個是我的榮幸。”楊曉楓無恥道,花花馬屁不用錢,張口就來了一個。
無恥,見過無恥的,但是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
吳長青被楊曉楓的這記超級無敵馬屁拍得那個叫舒爽啊,揚手就拋給楊曉楓一錠白銀,“看賞!”,看樣子,有四五兩之重。
這個纔是重點啊,廢話少說,白銀放在懷裡纔是正事!
其實對於金錢,楊曉楓並不是怎麼看重,但是小財不入,大財不進,這個是楊曉楓的金錢原則,銀子嘛,當然是多多益善了。
但是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難。對於這個恆古不變的道理,楊曉楓還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