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剛纔所發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過後,林寒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身體裡的那顆定時炸彈,若不是自己還有需要用到它,豈會讓它傷害自己的女人!
林寒雙手握緊,想要擊殺米舒並非易事,這個人的存在是給自己擊殺米舒多了一份保障。只要自己晉升到聖人階品,再配這個人的手段使用,一定能夠殺掉獸皇米舒的。
但是他真的能夠掌控好這個人嗎?
他可以在自己的虛弱之際將自己取而代之,說明有朝一日,他會趁自己不注意將自己給弄死,然後徹底的霸佔自己的身體。
這樣的一顆定時炸彈,自己到底該怎麼去面對它?
“楠兒,你聽我的,接下來的時間,你都待在那個宮殿裡面,不要出來看我。”與虎相謀要做好被虎吞噬的打算,所以林寒想好了,實在不行,他也要保護楠兒的安全,將她送到宮殿最隱蔽的那個房間躲起來,總好過她在外面被他身體裡的這個惡魔盯。
“林寒……你想要做什麼……”楠兒臉掛着淚痕,開口問道。
“不管我做什麼,我只希望你很好,只有你好,我才能毫無後顧之憂的去做一些我想要去做的事情。”林寒伸手將楠兒的凌亂的頭髮撥到了腦後,滿臉深情的開口。
楠兒紅了眼眶,想哭卻哭不出來,“我不管什麼了,死也好,活也好,我只要你好好的!你答應我,要好好的,好不好。”一股腦兒的鑽入林寒的懷裡,楠兒緊緊的伸手抱住了林寒。
林寒心如刀絞,“身爲男人,我必須要給我的女人一個絕對安全的環境。”他不能讓自己的深愛的女人置身危險之。
林寒狠下心將楠兒推開,楠兒愣住了片刻,一股力量托起了她的身子帶着她去往了不遠處的宮殿。
楠兒驚恐的睜大雙眼看着林寒,“不……不要!林寒,你不要這麼對我!”她不要離開他!不要跟他分開。
林寒目送楠兒離開,狠下心腸轉過頭不去看楠兒。
這一分別,便是十個月的時間。
十月之後,魔鬼沙漠的綠洲忽然變成了一片荒蕪死地,整個魔鬼沙漠的結界都有鬆動的意向。
伴隨着一聲驚天巨響,一道暗黑色的身影衝破了沙漠的天際,開始了瘋狂的流竄。
約莫過了半刻鐘的功夫,遠古大能千辛萬苦設下的結界分崩離析,一個暗黑色的身影出現在半空,滿身的邪魔之氣配嘴角那張揚的燦笑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垃圾結界。”男子輕哼一聲,擡手指向天際。
霎時間風雲大變,濃密的黑雲席捲而來,朝着男子所在的方向聚集。
因爲結界的分崩離析,整個大陸都狠狠地顫抖一下。
許多大能都感應到了魔鬼沙漠的結界被破壞的事情,皆紛紛趕來。
爲首的正是古獸族族長米舒,當她趕到時,發現有一個身影正在半空歷劫。
“孽徒!讓我好找!”米舒很快發現了有一道熟悉的氣息鑽入自己的鼻尖。正欲動手將自己尋找了將近一年的人給抓出來。卻發現一個身影憑空而降,擋在了她的面前。
“獸皇,許久不見。”
“女人,你的對手是我。”兩種聲音從同一個人的嘴裡說出,獸皇微微一愣,看向眼前的這個長着陰陽臉的人大吃一驚,“林寒!怎麼是你!”他不是去了火獅空間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是你帶走了楠兒!”現在這個情況來看,除了他,還能有誰?
“是我,易光宗也是老子殺的,你能奈我何?”嘴角扯出一抹放肆的弧度,眼前的林寒不復往日裡的那股正然浩氣,相反,滿身的邪魔之氣讓人望而生畏。
“你煉了什麼邪魔功法,竟然能夠讓自己的靈力在短短時間裡突飛猛漲!”明明兩年前見面時不過是一個靈仙階品的小螻蟻怎麼能在兩年時間裡晉升的如此飛快!
“邪魔功法?呵呵,好一句邪魔功法,若不是修煉了這邪魔功法,我如何殺你!”林寒先是放肆的狂笑,狂笑之後忽然出手,一手擒住了米舒的脖子。
眼底跳躍着猩紅色的血光,彷彿在他的眼裡,對方已經是個死人一般。
忽然被人掐住了脖子,米舒猛地掙扎了一下。
當她意識到這脖子被人越掐越緊時,她凝聚靈力,一掌打了林寒的腹部。
意料之的,林寒的手臂鬆開了自己,但是他紋絲未動,那一掌對他來說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怎麼可能!”米舒無法相信自己所看見的,那一擊花費了她九成靈力,怎麼會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怎麼不可能?米舒,你可知,爲了殺你,我付出了什麼代價!”林寒妖異的眼神透着讓人捉摸不透的情緒,米舒開始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根本不是她所認識的林寒。
“你不是林寒!你究竟是誰!竟然佔據了林寒的身體!”米舒意識到,對方根本不是林寒。若是林寒,根本不會那麼多廢話。
他會直接對自己動手,哪裡會跟作秀一般對自己說那麼多的話。
“不愧是獸皇,眼力勁兒不錯,我自然不是林寒那傻子。”“林寒”輕笑出聲,“這傻子爲了能夠殺你,跟我締結了合約,他不知,他越往修煉,越是在幫我提升能力。在昨日,我奪舍了他的身子,恐怕永生永世,他都不會再出來了。”對方放肆的狂笑,笑聲過後,他的眼神忽然變得凌厲,“好了,貓抓老鼠,把玩夠了你也可以去死了。”
說完大掌伸向對方,半空之,手掌化爲黑色的史萊姆黏液瘋狂的朝着米舒衝了過去。
眼看着米舒要被那黏液包裹住,一記閃電落下,擋在了他們的間,也沒入了那已經幻化成黏液的液體之。
“啊!”慘呼一聲,對方將手縮了回去,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天劫!該死的天劫!”“林寒”面容扭曲,看着自己這雙被雷擊的漆黑的手,雙目充血的看向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