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路上,一名身穿07式軍裝的中年軍官在兩名副官以及數名教官和學校領導的陪同下,正在對一個個參加軍訓的大學生方隊進行簡單的視察。從他肩膀上佩戴的肩章是兩槓三星可以知道,他的軍銜是上校。最起碼也是團級以上的軍官,搞不好還是一個參謀長。
上校走在最前面,兩名副官緊隨其後。
與上校同行的是一名身穿城市m-彩服,長相俊朗的青年教官。能夠享受如此殊榮,顯然,這名青年教官應該就是負責此次臨江大學的總指揮官了,也就是學員們口中的團長。
雖然被稱爲團長,但他實際的軍銜是中尉,最多也就是個連長。可即使是連長,在高自己兩級的團長面前,他依然能tǐng直腰板。因爲他的兵種很特殊,是特種兵。而且隸屬於柘江軍區最jīng銳的“飛豹”特種兵。
除此之外,劉正陽從未主動對外表l-過的,但在柘江軍區卻人人皆知的特殊身份,也讓他面前的這個陳姓參謀長絲毫不敢小覷,更不敢託大。
“正陽啊,以你特種兵中尉的身份,來訓練這羣學生娃,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我代表旅部正式向你道歉啊。”陳參謀長十分誠懇的說道。
劉正陽笑了笑。“陳叔叔言重了,其實這次給大學生軍訓的任務,是我主動向上級要求的。”
“哦?”陳橋忠微微愣了一下。
難怪上面會指派劉正陽擔任軍訓總教官之一,原來是他主動要求的。可難爲了自己和旅長,初接到這個命令的時候都苦惱了。劉正陽剛從燕京回來,正在休假期,這才放了三天的假,就有新任務jiāo給他。要是重要緊急的任務也就罷了,可偏偏是負責大學生軍訓這種小事。往年啊,這種小事都是上級隨便指派一個排長去就行了。可這次卻要動用到特種兵,而且還是劉正陽這樣有身份有背景的軍官,這不是搞笑嘛。
但上級的命令張旅長也不敢違背,只能硬着頭皮和劉正陽商量,沒想到劉正陽馬上就答應下來了。現在想來,原來這些都是劉正陽自己要求的啊,也難怪上級會下達如此不合常理的命令。
看到陳橋忠似想問又不想問的樣子,劉正陽知道他心裡肯定有些許的疑hu-,於是便主動開口解釋道。
“陳叔叔,其實這臨江大學是我的母校,我是07年從這裡應徵入伍的。雖然這五年裡,我是憑藉自己的努力纔有了今天小小的成就。但做人不能忘本,所以我這次趁休假的這一個月,來這裡訓練我的學弟學妹,也算是對母校的一種報答。”
“哦,是這樣子啊。”陳橋忠頓時恍然大悟,有些感慨的說道。“做人的確不能忘本,比起那個叛逃國外的敗類,正陽這樣有情有義的軍人才稱得上我華夏軍人之魂。”
劉正陽笑了笑,有些謙虛的說道:“陳叔叔過獎了,我怎麼有資格和這麼崇高的榮譽相提並論,我只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盡到一個軍人應盡的義務而已。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叛逃到M國的少將鄭天成,燕京方面打算怎麼處理他。”
提到鄭天成,陳橋忠的臉上l-出一副狠不得殺之而後快的表情,但也有些憤恨和無奈的說道。
“還能有什麼辦法,人都跑了,抓也抓不回來了。”
“既然人抓不回來,那何不派特工秘密除掉他。我相信,只要這個人還活着一天,就將會是我們華夏軍人永遠的恥辱。”劉正陽的臉上也l-出一股子的狠s。
對於一個叛國,攜帶機密文件外逃的少將,華夏國所有的軍人都不會同情他的,只希望他死。
“你知道的,M國和我們是軍事上的對立方,早些年雙方互派間諜刺探情報。冷戰結束後,M國和我們的關係纔有所改善。也正是因爲關係改善,雙方簽署了軍事協定,不再派軍事人員以非軍事考察的目的進入對方國土。”
陳橋忠頓了頓,繼續說道。“可近十年,M國以打擊恐怖主義爲藉口,發動多起針對弱國的戰爭。這與我們國家一貫主張和平外jiāo的策略相違背,兩國的關係也因此而惡化。雖然在經濟和科技方面,我們和M國仍有jiāo流,但軍事上已經對立。這次鄭天成的叛國,明顯是受了M國的蠱hu。可我們沒有證據,只能自認倒黴。因爲當年簽署的協議仍然有效,我們也不可能冒更大的風險派特工去M國刺殺鄭天成。所以,仍然是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
“可我聽說,這個鄭天成,負責的可是生化部隊啊。他這次帶走的文件,雖然查明都是些B級的文件。可這個人以對立方的角s-存在,對我們的國家就是一種威脅。難道燕京方面,就真的會這麼算了麼。”劉正陽有些擔憂的說道。
“正也正是最讓人頭疼的地方。”似乎意識到自己和劉正陽的對話已經快要涉及到某些軍事機密了,陳橋忠話鋒馬上一轉,笑着說道。“好在,這個鄭天成,不是我們柘江軍區的,要頭疼也讓江寧軍區的楊司令員去頭疼吧。”
說完,劉正陽和陳橋忠都哈哈大笑起來,倒是把後面尾隨的學校領導笑的莫名其妙的。
回到教室,蘇星把自己的書往王嘉樂的桌子上一推。
“等下幫我拿回寢室。”
“你不上課了?”王嘉樂微微一愣,蘇星竟然也會有早退的時候。
“恩。”蘇星點點頭。“我走了啊。”
“喂,老師還沒點名呢。”王嘉樂還想提醒一下蘇星,可蘇星已經一陣風般的出去了。
“搞什麼嘛。”王嘉樂有些不滿的將蘇星的書放到自己的書下面。以往都是蘇星來上課,他纔來上課,現在突然只有自己一個人在教室裡,王嘉樂突然有點不習慣了。
突然想起,蘇星剛纔好像是出去過,而且是看了電話之後纔出去的。一個電話就能把蘇星叫走,不是nv朋友纔怪。
王嘉樂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變成了多餘的人。
看來,是時候該考慮老爸的建議了,這個學校,已經沒有值得我留念的東西了,王嘉樂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