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玲都這樣說了,蘇星也不好勉強了,轉而說道:“這樣啊,那謝謝你了。”
“沒事,誰叫我跟雪兒是好朋友呢。”薛玲刻意這麼說道。
蘇星乾笑兩聲,也不再多說什麼,暗中運功查看自己的傷情。雖然穿着防彈衣,還是被狙擊槍子彈給打傷了。不過好在沒有打在重要器官上,不然蘇星都不敢保證自己能這麼快醒過來。而從這件事上也再次印證了,再厲害的修仙者也能被子彈所傷,只是打與打不中的問題。
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情況,吃三品療傷丹是不是馬上就能好呢。蘇星運起念力,開始查看須彌空間,本意是想查看一下儲存的丹藥還剩多少,卻發現了一個意外的情況。只見,吞下幽冥珠已經快一天的小小,還是一動不動的趴着。像在睡覺又不像,身上一會閃着綠光一會亮起白光。
這小小,該不會出什麼事吧?蘇星心裡一嚇。但隨即意識到,小小可是活了一千多年的狐狸,別看它現在變成這小不點的無害模樣,其實心裡鬼jīng着呢。幽冥珠能不能吞,它絕對比自己更清楚。而且,看小小現在這樣,也不像是有什麼問題,就由它去吧。
蘇星剛把注意力從須彌空間收回,就發現旁邊的薛玲一臉懊惱的放下手機,八成是又從懸崖上掉下去了。想到薛玲在病房陪護自己只能靠玩手機遊戲打發時間。蘇星心裡那個汗啊。於是。他主動和她說話。
“薛玲。”
“嗯。”薛玲看向蘇星。
“我們聊會天吧。”蘇星說道。
“好啊。”薛玲當即收好自己的手機,將一對纖細白嫩的手交疊在一起。
對薛玲這個小動作視而不見,蘇星先開口。
“你是哪的人?”
“南粵啊,和雪兒一個地方的,雪兒沒和你說起過麼。”薛玲反問。
“沒,我也沒問她。”蘇星迴答。
“哦。”病房內再次沉寂。
“你父母也是軍人麼。”蘇星又找了個話題。
“不是,我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薛玲說完,看蘇星yù言又止的樣子,就替他說道:“你是不是想問,那我和雪兒怎麼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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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星抿着嘴。點點頭。
“雪兒雖然家世很大,身份特殊,但她一點架子都沒有,讀的高中也是普通的學校。那時候。我在班裡面,膽子特別小,時常會被一些調皮的男生和壞女生欺負,雪兒就替我一一教訓她們。就這樣,我們倆成爲了好朋友。”薛玲回憶起高中時和肖雪兒相好的經過,臉上揚起一絲甜蜜的笑容。
這表情,連蘇星看了都有些吃醋了。還好薛玲和肖雪兒都是很女xìng化的美女,不然蘇星真懷疑她倆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薛玲不知道蘇星心裡想什麼,反倒是望着窗外,有些感慨的說道:“這就是上天給予的機會吧。不然。以我這樣的身份,是絕對交不上雪兒這樣的朋友的。所以,我很珍惜這份友情。我家裡其實就我一個,我一直把雪兒當親生妹妹一樣看待。”
“額,其實你也很不錯啦,薛大記者。”蘇星感覺薛玲在肖雪兒面前把自己地位放得很低,故意調侃道。
“呵呵,以前人家都說我是花瓶,就來柘江了才真真正正的報道了幾個大新聞。”說到這裡,薛玲還得感謝蘇星。她的那些重大新聞,幾乎都是蘇星提供的。
從薛玲的眼裡看到感激,蘇星笑了笑,故意不談這個,而是問她:“那你是怎麼想到來柘江的。而且,你還是在雪兒前面來的。”
“說起這個啊。還得感謝你喏。”薛玲突然換上譏誚的語氣。
“我,關我什麼事啊。”蘇星一臉茫然。
“你在零號基地抓了我之後”說到這裡,薛玲突然意識到了自己這句話存在着嚴重的歧義,想收回都來不及了。
果然,蘇星就聽岔了,當即說道:“那件事是個意外”
“不準說。”薛玲直接打斷,表情有些尷尬的強調:“我不是那個意思。”
蘇星默不作聲。
“我的意思是。你在零號基地狗拿耗子把我抓住以後,雖然你們軍隊沒把這件事告訴報社,但是領導交給我的任務也算是辦砸了。領導訓了我,我一氣之下,就辭了職。”薛玲一口氣說道,就是怕蘇星再誤會。
豈料,蘇星只是輕飄飄的說了一句:“那你也太沖動了。”
“你”薛玲氣得恨不得撕了蘇星。“你有沒有一點同情心啊,不是你的多管閒事,我會丟工作麼。”
看薛玲跟自己急了,蘇星笑了,連連說道:“開個玩笑,您別衝動,接着往下說。”
薛玲哼了一聲後,也沒和蘇星一般見識,接着說道:“我在家裡待了一個星期,我大學一學姐,也是我社團的部長,和我網上聊天的時候,知道了我失業的事,就勸我來柘江。那時候她剛當上副主編,報社正缺記者,而我剛好是做這個的。就這樣,我一個人來了柘江。”
“你膽也挺大的,人生地不熟的,你不怕你學姐把你賣了。”蘇星不知是稱讚還是挖苦道。
薛玲看了蘇星一眼,沒損他,而是說道:“我那時候心裡特煩,就是想換個環境重新開始。再加上柘江都市報也算是地區上小有名氣的報社,開出的條件也很優厚。我沒想那麼多,就直接來了。”
“佩服啊,女俠。”蘇星拱手道,爲薛玲這份膽識。
“哎。有的人啊,自己心裡面yīn暗,就覺得社會上全是壞人。其實呢,都是他的臆斷。可憐吶。”在蘇星一而再的挑釁下,薛玲終於開始言語上的還擊。
“呵。”蘇星笑了。其實,就拿他這短短几個月的經歷來看,這個世界上,壞人還是挺多的。
就在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相互調侃的時候,薛玲的手機響了。
“不好意思,接個電話。”薛玲也不避諱蘇星,直接當他的面按下通話鍵。“喂,林姐麼。”
“不行啊,我這照顧病人呢,走不開。能不能找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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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看看吧,我儘量早點回去。”
掛斷電話,薛玲發現蘇星正看着她。
“幹嘛,我上司,那個學姐。”薛玲也不知道自己爲啥要說的這麼清楚。
“趕緊去吧。”蘇星只說了四個字。
“可你這裡。”薛玲內心在糾結。
“放心吧,有值班護士二十四小時在呢,我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可是”薛玲還在猶豫。
“你也不想剛穩定下來的工作出現什麼新問題吧,我更加不希望。所以你快點回去吧,工作纔是第一位。”蘇星很實在的說道。
薛玲抿着嘴看了蘇星一會,終於開口很真心實意的說了一句:“謝謝你,你是個好人。”
“別,我是好人,這天下沒壞人了。”蘇星可不想被髮好人卡。
薛玲撲哧一聲笑了,嗔道:“就你會說。”
“呵呵。”
薛玲離開以後,蘇星終於可以一個人了。迫不及待的運起五行劍訣,感受修煉帶來的暢快。只可惜,這份暢快並沒有持續太久,門上再次傳來敲門聲。
“門沒關,進來。”蘇星無奈暫停。
進來的人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穿着一身筆挺的灰sè西裝,一看到躺在病牀上的蘇星,頓時激動的不行:“幫主,您這是怎麼了呀,我的個天吶。”
一聽這個稱呼,蘇星就知道是誰來了。
“宏天,坐。”之後又看到跟着後面提着大包小包東西的天狼。“天狼也來了啊。”
“幫主,你這都受傷住院了,還瞞着我們這些當小弟的,太不厚道了啊。”張宏天一邊觀察蘇星的氣sè一邊數落道。
看蘇星臉sè還好,不像是有什麼大事的樣子,張宏天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了。特jǐng隊的人不跟他說清楚,只說蘇隊長受傷住院了,誰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蘇星笑了笑後,問張宏天:“你們怎麼知道我住院了。”
“昨晚上,天狼給你打電話你沒接,後來你回過去了又說走不開。我就納悶了,多了個心眼,找人去你們jǐng隊打聽,這才知道幫主你受傷住院的事。這不,我就趕緊和天狼過來了。”
“讓你們cāo心了。”蘇星發自內心的說道。
“幫主你這是哪裡的話,你的安全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我和天狼都少不了你的指揮。”張宏天迴應道。
“呵。”蘇星不置可否。
“幫主,你這究竟是怎麼傷的啊,還要緊不?”張宏天關心的問。
“我去把黑衣教滅了,本來一切都挺順利的。可最後的時候出了點問題,被個狙擊手打了一槍,就躺這裡來了。”蘇星一句話帶過,帶給張宏天的震撼卻是不小。
“啊!”張宏天的嘴直接張得老大。
“不過現在好了,總算是瓦解了這個邪教,以後柘江也太平了。”蘇星徑直講道。這也是他現在能安心躺在醫院裡的原因,因爲柘江平安無事了,神州封魔結界也保住了。
“幫主,您真是威風不減當年啊。”張宏天伸出手讚道。
“我當年也沒這麼威風過。”蘇星迴了一句。
“哈哈。”病房內的三個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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