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巍一手打傘,一手摟緊趙燭緣。
"爹回來了!"
擼了擼趙燭緣的頭,趙巍蹲下身,盯着趙燭緣泛紅的眼眶,心中泛起一陣愧疚。
"這些年爹不在,都是葉弟在照顧你吧。對不起,阿緣,讓你一等等了10年。我們回家吧。"
趙燭緣看着眼前親切的臉龐,恍惚間回到了趙巍失蹤那年。
那天下午,天色正好。趙燭緣下了學堂,牽着老葉的手蹦蹦跳跳的走在回家路上。
"冰糖葫蘆兒欸,糖葫蘆兒!"叫賣聲穿過大街小巷,別有一番風味。趙燭緣聽得有些饞了,抓着老葉的手擠向叫賣聲傳來的地方。賣糖葫蘆的是一個鬍子花白的老者,倚着小推車。車上一根粗棍,零零星星地插着幾串糖葫蘆,顯然今天的生意不錯。
"少爺你慢點,哎呦……"老葉撥開人羣,緊跟着趙燭緣,生怕出點差錯。
"小孩,你要買糖葫蘆?"老者吃力地蹲下身,逗弄着趙燭緣。離着近了才方看清,老者身着一件紫袍,雖然看着飽經風霜,但是這身衣裳卻是打理的十分乾淨。
"老頭兒,你這糖葫蘆怎麼賣啊?"趙燭緣禁不住逗弄,打開老者的手,兩手抱在胸前,裝着一副大人模樣。
老葉姍姍來遲,雖說一身金丹巔峰修爲,但是在平民百姓之中也不好施展,多少有點狼狽。
"老丈別在意,我家少爺蠻橫驕縱慣了,嘴裡沒有個把門。這糖葫蘆幾錢一串?"老葉剛巧聽見趙燭緣口無遮攔,趕忙賠了個不是。
"孩子還小。"老者也不在意,只是笑笑,"我這糖葫蘆啊,五錢一串。""來兩串。"老葉爽利地掏出銅板,擱在老者的推車上。取下糖葫蘆,老葉把兩串塞進趙燭緣手裡。"慢走。"老者揮揮手。趙燭緣左手一串,右手一串,吃得不亦樂乎,老葉則緊緊圍繞在趙燭緣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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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羣中,兩人的身影逐漸遠去。紫衣老者的身旁焉的出現一人,癡癡地盯着兩人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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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我若,罷了,你看着辦吧,希望還能回來。"
……………
"嘿,想啥呢阿緣?"趙巍颳了刮趙燭緣的鼻子。
"爹,你當年爲什麼不辭而別!"趙燭緣反應過來,淚不自覺的流落。趙巍似是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並沒有回答,只是牽起趙燭緣的手,向着胤都城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一大一小聊着笑着。不久,烏雲退散,重見天日,屢屢陽光灑在雨後泥濘的地面,照着趙燭緣腰間的白玉佩,陣陣閃光。
……………
"就是這樣,靳師兄,趙燭緣已經睡了兩天兩夜了。他不會是出什麼岔子了吧?"
"我觀他氣息平穩,生機飽滿,甚至還面帶微笑,和常人睡覺似乎沒有區別。或許他的問題已經到了我看不出來的地步了。"靳戈把住趙燭緣的手臂,導入靈氣探查,"若是明天他仍然不醒,我去請長老來,如何?"
"師兄所言極是,那我就再等上一晚。"冰翽頂着黑眼圈答應道,"啊!"一個大大的哈欠。
"你去休息吧,我已經和藏書閣長老請過假了,我來看着他吧。"靳戈趕走冰翽,獨自看着昏睡的趙燭緣,不料四周靈氣涌動,竟是朝着趙燭緣的丹田匯去。
"這…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