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我張着嘴剛想尖叫,身後的人彷彿知道我想幹什麼一般,擡手直接就封住了我的脣,我的話全部都被他悶進了手心裡面去。
我跟蹤了韓緒三個月,就是爲了等這一天,爬上他的牀一步步的勾引他然後讓當年做小三害的我姐姐一屍兩命的許如澄也體會一下被人小三的絕望。
可是眼看着就差那麼一步,我就可以成功了,就差一步,卻突然之間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男人直接就扯走了!
我不甘心!也不死心!
手腳不斷亂甩着掙扎,可是伸手的男人的力氣大得根本就不是我能夠反抗的,他輕易就將我抱了起來,另外一隻手還能捂着我的嘴,不過十幾秒的時間,他就將我扛進了另外一個房間。
“啪!”
我終於得到了自由,可是卻被他狠狠地甩在了牀上,等我坐起身的時候纔看清楚眼前的男人。
他很高,臉色隱晦不明,骨骼分明的一張臉,帶着幾分陰鷙,五官立體好看,一雙黑眸看着我就如同那黑夜中狩獵的夜鷹一般。
“你是誰?”
我推着牀站了起來,他又擡手將我推了回去牀上,看着我冷笑:“我是誰不重要,我知道你是誰就好了,葉瑾。”
我渾身一僵,然而這只是一個開始。
他擡手就將身上的襯衫全部脫落,然後俯身捏着我的下巴:“我還知道你想幹什麼,葉瑾。”
方纔離得遠,我的視線也因爲藥性有些潰散,所以並沒有看清楚,如今他貼得這般近,我纔看到男人的嘴脣極其的薄。
脣薄的人最是薄情。
然而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怎麼會知道我!
我只覺得這個男人有些恐怖,他鬆了手,一邊褪着自己的衣物一邊開口:“我知道你想勾/引韓緒。”
我整個人都發僵,體內的藥性已經發作到最強勁的時候了,我想站起來,卻不小心碰到他光潔的胸膛。
下一秒,男人就這樣一絲不掛地將我壓在了牀上。
我努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讓自己清醒,擡手死死地擋着他和自己的距離:“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我幾乎要瘋掉了,我沒想到我計劃好了的一切,自以爲天衣無縫的計劃,會有一個陌生卻知道我想要做的一切的男人闖進來打斷我所有的事情,在我最後的一步讓我功虧一簣。
他擡手輕易就將我擋在胸口前的雙手拉開,然後壓下來緊緊地貼着我,俯身到我的耳側,一字一句地開口:“你猜猜,我想幹什麼?”
男人的話如同那陰森潮溼的洞穴裡面吹過來的風一樣,讓我渾身發冷,我不知道他具體想幹什麼,但是我能夠知道他下一秒鐘想幹什麼。
“你別碰我!”
他沒有動作,看着我帶着幾分饒有興致:“你不難受嗎?”
他說着,手突然之間落在了我的身上,從上而下,不輕不重地觸碰着。
男人的掌心帶了火,我心底裡面微弱的火苗一下子就被他掌心裡面的火引燃了起來,全身都是。
他看着我輕笑了一下,那原本在我胸口上的手突然往下,一下一下的,緩慢的、親暱的,就好像被人用羽毛掃過一樣。
我覺得自己整個人要爆炸了,他卻彷彿覺得還不夠:“葉瑾,我可以幫你。”
“不要!”
我死死地忍着在體內橫衝直撞的情緒,咬着牙狠狠地盯着他搖頭。
他卻彷彿沒聽到我的話一般,下一秒,我聽到了身上的衣服被撕裂的聲音。
“你走開!滾開!”
我渾身都是顫抖的,推着他的力氣卻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
他壓在我的身上,就好像卡死在那懸崖中的空隙的石頭一樣,怎麼都撼動不了。
“你的反應可不是這樣說的,葉瑾。”
“滾!”
“是你讓我滾的。”
說着,他抱着我翻了個身,我和他的位置互換了一下。
我的意識一半火一半冰,一般清晰一般迷濛。
就在我以爲我可以掙開他的時候,他卻突然之間摁着我,毫無預兆地……
“嗯!”
疼,可是體內的渴望就好像那翻天覆地的浪濤一樣。
我知道,我該反抗,可是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反抗那最原始的生理渴望。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大亮了,牀頭上有一套新衣服,牀上凌亂的被單足夠說明昨天晚上瘋狂的一切。
我動了動,渾身都是那些放縱之後的痠軟。
掀開被子,牀單上的紅刺目而明顯。
我怔了一下,擡手將一旁的檯燈直接掃在了地上,不可壓抑地尖叫了起來:“啊啊啊啊!”
“怎麼會這樣!怎麼可以這樣!”
我計劃好了一切,可是卻被人這樣中途打亂了,這都沒有關係,可是爲什麼連我掙扎了那麼多年纔打算利用的貞操也沒了!
眼淚從眼角流下來,我知道,這是自作孽,不可活。
現在的我,就連報警說我被人迷女幹了都不行,畢竟只要報警,我所有策劃的一切就會暴露出來了。
原來人真的不可以做壞事的,你看,我就打算做這麼一件壞事,立刻就遭報應了。
在牀上坐了好久,我才擡腿下牀,去浴室將自己一點點地清洗掉。
鏡子裡面的自己已經變了,從前沒有過的風情漫上我的眼角,我忍不住擡手將鏡子打破。
我付出了我的一切,可是卻沒有得到我想要的結果。
我已經記不清楚我們到底是什麼時候結束的,我只記得翻天覆地的,就好像是瘋了一樣。
如今走路都是不利索的,我換上了衣服,走出房間前我擡頭看了一眼房門的牌號,我還抱着那麼一絲的幻想,昨天和我顛龍倒鳳的男人是韓緒。
可是就連門牌號,也在提醒着我我真的是被一個完全不認識的男人給強女幹了。
1916。
但是韓緒的門牌是1908啊!
我擡手捉了一把頭髮,發了瘋一樣踹了一把房門,才擡腿離去。
一出酒店門口就接到趙文雯的電話了,她問我好不好,可是我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心裡面翻天覆地的難受,可是最後卻只能擠出那麼一句話:我沒事,文雯姐。
我沒事,怎麼可能沒事!
可是我卻什麼都不能說,除了“我沒事”,我什麼都不能說。
我以爲我和那個男人只是一夜錯位,卻沒想到,那只是我以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