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們慢聊,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徐沫熙從沙發上站起來,低着頭悶悶地說了一句,就要往門口走。 她受不了這樣的無視,況且還是在心愛的男人惡語相向地趕自己走後,在情敵假惺惺的挽留後。她還有什麼面子要繼續呆在這裡?
她的氣量從來都不打,無法忍受看着自己喜歡的男人對另一個絲毫不輸給自己的女人好!
雲偌辰沒有挽留,眉頭都不動一下,反倒是有些巴不得她走的樣子。
“哎,等等!”雲若夕掙開郯邪的懷抱,嬌聲挽留,“不再坐一會嗎?來嘛,來嘛!我們應該會很聊得來的!”她伸手去挽徐沫熙的胳膊,卻不料,被她反手一甩。
“不用了,我從不認爲我們會合得來。”徐沫熙冷臉相待,她討厭她!
纖細的手腕驀地被人一抓,雲偌辰朝着徐沫熙厲聲喝斥:“你給我把態度放好點!”
徐沫熙擡眸,對上了那雙帶着慍怒的眸子,心中猛地一痛。
他不也是這樣對待她的嗎?反正,只要是她做的就什麼都是錯的!她做什麼都會惹到他!要是換做是那個女人對自己無禮的話,他肯定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吧!
“哼!”她重重地哼了一聲,奈何手腕還在他的手中緊緊地握着,只得甩過頭去,不再理會他。
見雲偌辰這樣維護着自己,心中滿是暖暖的。雲若夕笑着上前,大方地伸出友誼的手,“我叫雲若夕,你叫什麼?”
撇了她一眼,那燦爛的笑顏在她看來有些刺眼,猶豫了半響,纔在雲偌辰警告意味十足的目光下,心不甘情不願地把手伸了過去,“……徐沫熙。”
“徐沫熙?咱倆的名字裡都有個‘夕’(熙)字呢!”雲若夕曖昧的目光在兩人的身上打着轉,“小熙啊,你看看,我家老哥怎麼樣?”
徐沫熙詫異地望着她,雲偌辰也是聽出了其中的古怪。看着自己妹妹的一幅“賊笑”,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是想要賣豬肉呢!
“還……還不錯。”尷尬不已,試問這個世上誰能夠站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說對他的評價還能夠泰然自若的?
“夕兒,你問這個做什麼?”雲偌辰疑惑不解,她看向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件令她得意的商品,不過……他?
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雲偌辰的問題,雲若夕轉頭朝着徐沫熙笑了笑,“那麼,我把我哥哥許配給你,怎麼樣?”
“啥?”
“啊?”
“什麼?”
在場凡是聽見她那句雷死人不償命的話後都驚訝不已!笑話,許配?將一個大男人許配給一個女人?而且還是相識不到幾個小時的根本就算不上熟悉的女人?這……
“怎麼了?大家……對我的想法有什麼意見嗎?”雲若夕轉過身,以一副無邪模樣看着大家。
“不,怎麼會!寶貝想要怎麼做都行!”郯邪最先笑起來,別驚訝,這是發自內心的笑!笑話,他的情敵要是因此減少了的話,那不高興才叫奇怪!
秦黎尷尬的笑了笑,心底暗自爲自己這個養了十多年的兒子而感到悲哀,就算不是親生的,那也有了一定的感情,看到他難過,她也不會好受!他對自己女兒的心是怎麼樣的,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這下,雲若夕親自爲他欽點媳婦兒,那麼他的心情該會如何?
“哥哥也老大不小了!俗話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這個做妹妹的看你們還算合得來,就乾脆做主,將我這個‘不成器’的哥哥許配給你了!你說怎麼樣?”
雲若夕張着一雙慧眸,學着一副“長輩”的樣子,撫着壓根就沒有的長鬍須,“語重心長”道。絲毫沒有理會雲偌辰那張早已看不清情緒的臉。反正從小到大,哪一次她任意妄爲,他不是寵溺縱容的?
“夕兒,你……真的那麼想要哥哥結婚嗎?”好半響,雲偌辰才悶悶地說了一句,語氣不是一般的陰沉。
“當然了!妹妹我都嫁了,你這個當哥哥的好歹也要有點出息啊!”
她笑着說完,全場卻是靜默無聲。
“咦?你們怎麼了?爲什麼都不講話?”
整個客廳,除了雲若夕一個人以外,所有的人都將目光聚集在她的身後——雲偌辰的身上。
“哥哥?”她疑惑地轉過頭,看到的,卻是從未見過的猙獰的臉頰。
“哥……哥哥,你怎麼了?”雲若夕不禁懷疑,眼前的這個人究竟是不是她的哥哥。那個溫文爾雅的哥哥!那個總是對自己柔聲細語的哥哥!
“雲——若——夕!”張着猩紅一片的雙目,他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這樣的瘋狂過!“我是累贅嗎?你至於要這樣着急地把我丟給別人嗎?雲若夕,你真是殘忍!你這個狠心的女人!”
“我……”雲若夕小臉有些蒼白,一看就知道是被這樣反常的他給嚇到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你什麼?雲若夕,我告訴你!要是能夠再讓我選一次的話,我——雲偌辰,寧可從未見過你這個人!”
這一刻,他歇斯底里地衝着她咆哮着!他不管她是不是會受傷,她是不是會被嚇到,是不是會大哭。
他喪失了所有的理智,他所能夠聽見的,就只有自己身體裡邊似乎有什麼被無情地打碎一地的聲音。
她可以和別人結婚,她可以在他面前和別人親密無間,她也可以從此對他不聞不問,將他當做陌生人!可是……可是……她怎麼可以這樣子將他推到別的女人的身邊?
她可以否定他對她的愛,她可以打他罵他侮辱他,但是,卻絕對不可以沒收他愛她的權利!
她,真的夠狠!
“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紅着眼睛,心在滴血。最後留下一不留一絲餘地的絕情的話語後,眼中帶着決絕,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我……我……我做錯什麼了?”像個犯了錯,卻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的小孩子,眼眶紅了,雲若夕望了望大家。
徐沫熙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活該。”隨即轉頭就走。
秦黎沒有說話,臉上沒有了以往的微笑,似乎是責備地望了望她,張了張口,發出一聲嘆息。
“黎兒,我們走。”雲立烽更是無情,一下都沒有看過來,徑直摟着秦黎上樓去了。
郯奕緊抿着嘴脣,凝望了她許久,才幽幽地說了一句:“夕兒,人心,畢竟都是肉長的。”
死死地咬着嘴脣,可是卻仍是止不住地讓香肩發顫。雲偌辰臨走時那受傷至極的眼神彷彿還在她眼前晃悠,那決絕的話語如同一根沾了辣椒水的鞭子在鞭笞着她的心。
“寶貝……”被擁入一個熟悉溫暖的懷抱,忍不住在郯邪的懷裡哭了起來。
“嚶……我……我做錯了什麼……哥哥……結婚不好嗎……嚶……我的心也好痛……嗚,爲什麼我也會痛……哥哥……哥哥不要我了……嗚……”
“……”郯邪沉默不語,不知道是在想什麼。手掌有一下沒一下地拍着她的背。
半夜三更,萬籟俱寂。
今天,雲若夕獨自一個人裹着被子,在空蕩蕩的房間裡躺着。眼睛還有些浮腫,嘴脣也差不多被咬得紅腫不堪。
她想一個人靜一靜。
夜晚的空氣,似乎格外的清涼,涼的滲入了她的心裡,讓她不禁狠狠地打了好幾個寒顫。
好冷!從她有記憶的時候開始,似乎就從來都沒有感受到過冷的感覺!小時候,每個夜裡,都是有哥哥的陪伴。
耳邊,迴盪的是他溫潤的聲音,他給她講童話故事,面對她一個個似乎是刻意刁難的問題都沒有絲毫的不耐煩,眼前,是每個清晨他溫柔的眸子,注視着自己的目光,那溫暖,就連陽光都要遜色幾分,鼻尖,永遠都是那令她忘不了,也不想忘記的清新淡香。
“哥哥……”
冷風吹得窗外的樹枝直響。
猶記得,每當她慵懶的聲音這樣叫喚着他時,下一秒,總是能夠看見他寵溺的笑顏。有了他的迴應,不管遇到什麼麻煩都會不自覺的安心下來。
童年的她,總是相信着一個道理——有哥哥在,天塌下來都不怕!
多少年前,小小的她,總是喜歡拉着他陪她玩幼稚無聊的辦家家酒。但是記憶中卻從未有過他拒絕的時候。那時的她,曾經說過:“我以後要當哥哥的新娘子!”
她總是不以爲然,可是現在想起來,在她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哥哥的笑容,彷彿比天使還要美麗,溫柔得連讓北極冰川融化都不在話下!
不知何時,她卻越走越遠,脫離了他總是會牽着她才能夠安心的大手,然後,在心底的某一處,將那個永遠微笑着的身影,漸漸的淡忘……
熟悉的鈴聲傳來,在這個寂靜的夜裡,來的那樣的突然,雲若夕嚇了一跳。
將枕頭邊上的那一抹在這黑暗中那樣刺眼的光芒拿起,按下接聽鍵——
“喂……”聲音因爲剛剛纔哭過,所以有些沙啞。
“喂,您好,請問祁凌天先生是您的什麼人?”電話那頭是一個有禮貌的男人的聲音,他的周圍很嘈雜,似乎是在什麼酒廳。
“是……”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我們是好朋友,請問有什麼事?”
“祁先生在我們的店裡喝醉了,後來又和一些客人們鬧出一點矛盾,受了一些傷,醉得不省人事。但是現在我們無法送他回家……因爲您的電話號碼被設置成‘1’號快速撥通鍵,而且,通話記錄裡聯繫得最多的就是您,所以想要請您能否過來一趟……”
“啊?”不省人事?醉酒打架?雲若夕久久沒有回過神,那個人說……她的電話號是一號鍵還能夠理解,但是……通話記錄裡聯繫得最多的就是她?她不記得什麼時候和他聯繫過……
那麼,也就是說……
“好的,我馬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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