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定親吧!既然詩情姐這麼說,那我明兒與她說說。”
“也好,姑娘說想讓常夫人去你家替青木提親,你這邊要沒意見,到回頭姑娘就寫信回去,讓人去準備了。”
香桃聽到這話,心中又羞又甜,也不好直接和小娃繼續說她的事,話鋒一轉道:“小娃,你是想問我是怎麼和詩情姐跑到這的?”
小娃看終於說正是,面色一變,一臉凝重地點點頭:“對,還有當初到底是什麼個情況?我問了人好些人,都說得不清不楚的,什麼當時情況有些亂,不知爲何就暈了,等醒來姑娘就不見了。”
小娃對這說辭很是不滿,甚至還有些責怪翟的意思。
分明他的功夫那麼高,且也被六爺派來照顧姑娘和小安爺的,怎麼能出現這種事?
不過想到翟現在已經回去領罰,她就算心中再有不滿,也在看到姑娘和小安爺沒出什麼事後,心中稍稍平衡了一點。
香桃想到當初的情景,哪怕她沒親眼看到小念安被人抱着要帶走,但是看到他身上的淤青,這才叫她更加後怕。
這會兒小娃問起,她自然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直言道:“前頭的事,估計你都知道,我就說後面的吧。我拿着詩情姐要的藥箱出來時,就見到地上躺了好多人,詩情姐抱着大哭不止的小安爺不知道要去哪。我總覺得詩情姐這一走,怕是不會回來,就喊了她。她給了我一瓶藥,讓我給地上的翟他們。我就餵給了翟,之後就跟上了詩情姐。本來詩情姐那會兒說大楚容不下她,她要去找伯爵夫人,以後不回來。我怕啊,就一直跟着……”
等到香桃說到小念安脖子上的淤青之際,小娃雙手握地嘎吱作響。
她可是已經查清了,用小念安威脅姑娘的可是舒寧馨的人。
這會兒她覺得,她只是將其臉刮花,頭髮弄禿了一半,十根手指斷了,最後直接處死,簡直是太便宜她了。
像這種女人,就該先將她毒啞,戳瞎一隻眼睛,再帶到京城,叫她親眼看到她舒府上下全被處死的場景,緊接着弄殘她的手腳,再把她嫁給她以往最看不起的下賤男人,最好那男人還有暴利傾向,動不動打媳婦那種。
叫她過下那種生不如死的生活,才能泄她心頭之恨。
只是簡單的折磨下,就弄死,她還真是失策了。
香桃見小娃這樣,很是能理解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都過去了,小安爺現在也好好的。幸好詩情姐自己有能耐,沒叫他出事。”
小娃這會兒心中又恨又自責,哪怕香桃這麼說,她的心也好過不了哪裡去。
過了半晌,她才道:“後來怎麼跑這裡了?”
“我和詩情說大楚這麼大,若是不想讓墨王找到,那就找個人少的地方。詩情姐想了想,就決定要去羚羊城。後來到這邊,發現情況比我們想得都要糟糕,羚羊城那邊的百姓更是少,就決定在這邊住下。”
香桃說到這,突然雙眸晶亮亮地,語氣中略帶自豪道:“小娃,你肯定想不到之前這裡有多糟糕,百姓喝水多困難。我和詩情姐到這邊,沒住多少天,就開始下雪,是小雪,一直下,下了好多天。這裡的人說,好多年都不曾出現這情況了。詩情姐她不愧是福星,從去年到現在,就下了好幾場雪,現在雪一融化,這裡才暫時不缺水的。”
她說着,又笑道:“這兩日出門,聽老人們說,看這天,怕是過幾天又要下雨。這樣一來,至少接下來幾個月內都不必愁飲水問題了。你帶來的樹苗,種下去後,也不必怕會枯死。”
小娃這會兒的心情緩了過來,聽到這話,也沒有多開心,只是點了點頭,道:“那詩情姐今日說要招贅這事?”
“那也不過是說着玩的,有小安爺在,且墨王又在平溪城了,詩情姐怎麼可能會招贅。不過我覺得還是得叫他過來才行,詩情姐說這邊開挖河渠的人太少,我想讓墨王過來後,帶頭叫人挖。他是王爺,這邊的老百姓日子過得不易,是該幫一把。詩情姐說,這些都是大楚的子民,而他是皇室中的人,更是當今聖上的親兄弟,沒有誰比他更合適。”
小娃聽到這心裡當下有數,沉吟了下,點點頭轉身寫信去。
六爺這會兒怕見到姑娘,不敢過來,就在平溪城那邊收拾那邊的官員,那她有得是法子叫他來。
姑娘都要跑了,六爺還會不來嗎?
想到這,小娃嘴角微微一勾,如實地將今日自家姑娘與小安爺說得話寫進去。
她就不信六爺看到後,會不緊張,不過來!
保和堂的牌匾,顏詩情終究沒有換掉。她在整理好小娃帶來的藥材後,又查看了帶來的海帶的量後,也沒選擇什麼吉日,而是讓馬掌櫃幫她從平溪城買了大量的豬骨頭回來,在保和堂開業的當日,就讓人在藥鋪門口架起了大鍋,打算每日每人送一小碗的海帶湯。
當然,這事是交由馬掌櫃的婆娘和王縣令家的夫人來帶頭的,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
而她則是不參與,也不對外說這是她所提供的。只不過是讓喝了海帶的人,身子又有病的,去保和堂看看便是。
對於海帶湯的作用,也早已和王大人說過了,也已經通知了下去。
這一日,保和堂門前排期了長長地隊伍,每個人手中都拿着自家的破碗。yyls
這是早之前王大人就已經通知過,因是免費發放,故而人人能喝上一口就不錯,想要多也沒有。
好在現在暫時不缺水,不然光是熬幾百人要喝得海帶湯所需的水,衙門就要對付不過來。
小念安被顏詩情帶着去了保和堂,當顏詩情已經在藥鋪內坐診時,他就自己乖巧地站在鋪子裡頭,朝外望去。
外頭在維持秩序的衙役大聲嚷嚷:“已經喝過又沒病的就先散去,沒喝過得排好隊伍。有病要看,又不重的排這邊領號碼,病的要死的就排到另外一邊去。郡主優先看病重的,其他則是按照號碼順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