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璽墨看了一眼江雲野不語,看來他們都是贊同情情去的,母妃和太子哥那邊,想來也不用說,應該是贊同的。
福星,這就是福星嗎?
呵呵,想想挺可笑的,大楚的未來,需要靠一個女人去換取,這是他們的無能!
只是眼下,似乎也只能這樣。
常年的乾旱,每年在酷暑之天,不知死多少百姓,且他們都是乾渴而死。
若是開通了河渠,這死亡率就會降低,且能開墾水田。
有了水田,在種植水稻的之際,還能種些引進來的高產量作用,這樣百姓日後再也不用擔心捱餓。
想到這,楚璽墨伸手摸了自己的臉一把,深深無奈的嘆息一聲。
江雲野夫妻心知他不好受,但也無可奈何。
想要安慰,卻又不知從何安慰而起。
寂靜了半晌,霍依依道:“墨哥兒,詩情丫頭想來也是到那邊去待產了,到時讓春玉跟着一起去吧,好歹有個照應。不管是安宅管事還是帶孩子,她皆是有經驗。”
楚璽墨聞言,睜開眼睛,帶着一絲感激:“多謝姨母!”
霍依依聽他還自己姨母,又見他這樣,心下酸澀難受。
這事擱在誰身上,只怕也是不好受。
畢竟那兩人有感情,且又有了孩子,這等同於爲了國家,把自己的妻女送出去,無異於打臉這個男的無能。
可他們,爲了大楚,爲了百姓,沒得選擇,誰讓他生在皇家!
是夜,楚璽墨寫了一封信剛發出去,翌日一早就見到他皇兄與母妃到了,與此同時也聽說他那岳母也到了,只是並未在鎮上停留,直接往阮家坑去了。
“皇兄,母妃!”
楚璽墨見到兩,先是行了個禮,顧不得疲憊的兩人,將他們與江鴻軒一併道叫進了書房,再次將之前的事情講述一遍。xdw8
原本強撐着疲憊不堪身子的楚璽玄聽到這話,眼眸極爲複雜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親弟弟,最後道:“阿墨若是不願,那便不去。日後總是會有辦法,不急於這幾年!”
江貴妃作爲後宮之人,這事於她來說,屬於朝堂之事,她不便參與。
但偏生這涉及到的人,是她的未來兒媳婦,且肚子裡有她的孫兒/孫女,自然也是不願,也跟着道:“阿墨,聽你皇兄的,日後在想法子就是。”
倒是一旁的江鴻軒聞言,從大局着想,直言道:“臣贊同顏姑娘去!雖說不急於一時,看似沒什麼,但臣這些年做生意,周遊整個大楚,看遍世間百態,心知每年酷暑之際,有多少人因缺水活活渴死。也心知每到冬月以後,有多少人飢寒交迫而死。若是顏姑娘此舉能改變大楚這兩大局面,爲什麼不去?誠如太子所想,日後會有辦法,不知是何辦法,又要等幾十?這期間,我大楚百姓死多少?”
江鴻軒的話很犀利,說得原本想安慰自己弟弟而違心說出不在意的太子不得不深思這個問題。
說得活在後宮中,不知民間疾苦的江貴妃低了頭,紅了臉。
說得楚璽墨心下越發的難受,最後道:“罷了,那便去吧!”
江鴻軒看出楚璽墨的不放心,便道:“六爺若是不放心顏姑娘去,到時臣便隨着一起去就是。剛好臣對當官也沒什麼興致,若是能跟着去洪武國見識一番也好,說不定臣能在那邊的商場佔有一席之地。”
江鴻軒原本年後是要接任這吉峰鎮的縣蔚一職,現下有這個機會,他剛好可以推脫開來。
這些年,他做生意,自由慣了,自然不想被束縛在這一個地方。
楚璽墨聞言,深深凝視了他一眼,就聽他又道:“顏姑娘去洪武國,雖說是跟着祁烈太子一起去,但並不好住在東宮,那於她無利。依臣看來,最好是在洪武的京都置辦宅邸。顏姑娘去那後,可以與臣合作,開個醫館……”
等江鴻軒將自己的計劃說完,衆人聽得眼睛一亮。
本身他們都擔心顏詩情跟着祁烈去,因身懷有孕,身份尷尬,又怕被人誤認,到時回國,難免不會有什麼風言風語。
可依江鴻軒這話,不僅解決了身份的問題,且又有醫者的身份,一來好謀生,二來日後給太子治病,倒也沒什麼相沖突。
當然,她這治病也不能光明正大,只需祁烈自己找好藉口,私下前來就成。
再則醫館聲譽傳出去後,百姓往來多,探聽的消息也多,總能幫上祁烈一些。
站在同一條船上的人,祁烈得勢,於他們來說,總歸是沒有壞處。
關於顏詩情去洪武國的事,就這樣在衆人的商議中定了下來。
阮家坑
“姑娘,姑娘……”
就在顏詩情正在醫館教阮安生和碧雲鍼灸之術時,門外傳來小娃焦急的叫喊聲。
“什麼事?”
小娃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毛毛躁躁了?
“姑娘,夫人她來了!”
顏詩情聽到這話,眨了眨眼,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夫人,到底是誰啊?
小娃看她沒反應,便二話不說,將人公主抱起來,直往家裡衝。
此時素心與阮老太正抱着駱嬌恙嚶嚶大哭,她們皆是以爲這輩子再也無法相見了。
其中以阮老太哭得最爲傷心:“小姐,老奴以爲,這輩子在也沒法子見你一面了,嗚嗚嗚……”
看到十幾年未見的阮老太,駱嬌恙心中也是難受不已。
眼前這個阮嬤嬤,不僅奶大了自己,還養大了她的女兒,這等大恩,她真不知該如何相報。
“嬤嬤不哭,不哭了……”
駱嬌恙本身就身子骨不好,被阮老太這麼一哭,弄得她心中難受,也跟着頻頻掉淚。
加上因趕路的奔波,這會兒正是累得厲害,整個身子骨開始搖搖晃晃起來。
素心率先反應過來,忙扶着駱嬌恙坐下,又對阮老太道:“素心知阮嬤嬤見到小姐心情激動,但也請嬤嬤看下小姐的身子骨,莫要讓她太過激動才行。”
本來還在落淚的阮老太聽到素心這話,又看了一眼面色蒼白,呼吸急.促地駱嬌恙,忍不住打了自己一巴掌:“瞧我,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