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娃倒是開口道:“姑娘,那沈大和沈方氏是沈逸的爹孃,與連姑姑連林有表親關係。那天咱們在謝家小院有碰到過,就是那對老實的夫婦倆。”xdw8
只要關於顏詩情的事情,小娃都調查地比較清楚,因此謝陳氏這一開口,她就知道是何人。
顏詩情聽她這麼一說,認真想了想,似乎也有些印象。
那兩個人不怎麼說話,她當時不是看着謝家的人,便是與連林說話,後來注意力更是在連老夫人這邊,又哪裡注意得了那夫妻倆。
不過看小娃這架勢,似乎調查過。
“小娃,你覺得呢?”
“可以是可以,但咱們顏府每天只要打掃就好了,府裡不住人,有空時,我會回去一趟。”
顏詩情聽她這話,點點頭,對謝陳氏道:“那便他們家吧,也不用怎麼做,就打掃,月銀是六百文,一天兩個人就好,可行?”
謝陳氏一聽要兩個人,月銀一個人六百文,加起來就是一千二百文,頓時歡喜道:“行,我先替表姐一家謝謝顏姑娘!”
一千二百文,只要每天打掃一會兒,根本就不耽誤家裡的活,這樣的好差事哪裡找?
顏姑娘那二進院根本就不大,平日裡也乾淨的很,打掃起來,根本不費勁。
“謝嫂子還是回去問問他們比較好,若是沒問題的話,叫沈逸和我小哥簽約去。鑰匙還是放在你那,回頭你與他們接觸就成。至於發月銀的日子,和大家的一樣。不過有一點,我先醜話說在前頭,既然在我府上做事,不管什麼,都得嘴巴嚴實一些,若是做不到,趁早滾蛋。若是事後叫我發現什麼,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氣!”
謝陳氏忙點點頭:“好,我會與他們說清楚的!”
替主家保密,是應該的。給人做事,嘴巴就得嚴謹,特別是姑娘眼下做吃食的生意。
雖說那顏府,現在都沒人住,但姑娘只是在這邊先住着,說是過些時日後,還是要搬回去,到時候難免接觸的多,看到的也多。
這要嘴巴不嚴實,什麼都往外說,那還得了?
顏詩情說這話,是有目的,與其說是對謝陳氏說給沈家聽的,倒不如說是給喬氏聽的。
小娃說那秘方這幾天沒人找上門,但是,不代表那些人放棄了,她總覺得那些人在醞釀着什麼。
喬氏做這些,自然是對做法瞭如指掌。她不過是現在江府的奴才,但簽得不是死契,她奈何不了。
若是有人收買她,那秘方分分鐘也就泄露出去了。
不過好在每樣藥材的用量具體多少,她不清楚,這些都是她讓小娃那邊抓好後,混在一起的,有時候則是將東西直接碾碎了給她。
如若不然,她還真不放心,讓這喬氏來做。畢竟,她要靠這些來做生意。
顏詩情衝霍嬤嬤掃了一下顏色,就見霍嬤嬤掏出錢袋道:“明日.你們都去飯館鋪子裡了,姑娘的意思,先將眼下的銀錢結算了,日後你們這邊的月錢都從飯館這邊走,姑娘這邊只與飯館對賬。”
這個是之前顏詩情與小云就說過的,她聞言,點點頭,伸手接過霍嬤嬤遞給她的銀錢。
“好!”
喬氏也捧着幾個銀錠和銀角,心下激動不已。
她都許久沒拿過這樣完整的銀錠了,這纔沒多久,就拿了二兩多,可真好。
霍嬤嬤看喬氏珍惜的將銀錢收好後,才又道:“喬氏,你從明天起就去飯館上工,這府上的廚娘就不做了,我另外招人。姑娘心慈,念你不易,這個月的月銀給你算全了,等回頭發月銀時,一併給你。”
喬氏忙點點頭:“是,是,謝謝姑娘,謝謝嬤嬤!”
她自己要去鋪子上工,這府上的事情自然做不了,那不可能還領着雙份銀錢,這是應該的。
在府上做事,清閒了點,但月銀不多。
姑娘說去飯館做事,龜苓膏的提成是固定的,只是提成沒那麼高,兩碗一文。
看着是少了,但是回頭要做的量會增加,故而總體上銀錢不會少,大概從一天一百碗,變成兩百碗,提成還是二百文一天。
加上在飯館忙時,幫忙洗洗菜又或者洗碗掃地,總之額外的一個月也是給六百文。
姑娘的意思,雖說固定月銀是一樣多,但需要走的賬目不一樣,一個是江府的,一個是飯館的,所以需要換。
如此一來,只要龜苓膏能固定,照樣一個月能拿到六兩多。
雖說換到飯館,吃住要算自己的,但銀錢多啊。一年下來,七八十兩呢。
這誰家賺得有她多?
再則,她心裡清楚,那龜苓膏並非她能做。
東西都是現成的,只需注意一些,掌握了訣竅,誰都能做。
姑娘能讓她繼續做,想必是這段時日她的勤奮,姑娘是看在眼裡了的。
等打發人走後,顏詩情這才嘆息一聲,看向霍嬤嬤道:“嬤嬤,你說我這做的可對?不是咱們身邊的人,終究不是很放心。也不知那喬氏,到底可不可靠。”
雖然小娃不說孟家的事,但不代表顏詩情就不知道。
就那老實的孟家,都能做出那樣的事來,她又怎麼能放心得了喬氏。
眼下能用的人手太少了,小云和小娃都忙得團團轉,嬤嬤在她這邊,離不開,定然是不行的。
大樹也在忙莊裡的事情,肯定分不開身。
而這裡是洪武國,又是京城,她能信任的少之又少。
有時候她想,若實在不行,叫兩個暗衛出來幫忙算了。
可嬤嬤不同意,暗衛在,是爲了保護她和孩子的。
她自己倒是沒什麼,可孩子小,什麼都沒孩子來得重要。
什麼都能出事,唯獨孩子不行。
“先看看再說吧!姑娘給的銀錢已經夠高了,一年算下來,也着實不少,且又是長久的活。若是因此,她還能被人利誘,那這樣的人不留也罷。好在秘方都還掌握在咱們自己的手中,她只是懂得做法,東西與用量多少,並不知曉,這纔是關鍵。”
顏詩情聽霍嬤嬤這麼說,心下也放心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