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帝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那風吹過之後,他好像聞到了什麼,一時間渾身綿軟無力,就這樣被楚璽墨架着走。
江貴妃則是冷冷地掃了一眼那嬪妃,隨即對碧雲和緊跟在身後的江嬤嬤掃了一眼,便勁自離去。
那宮妃見三三兩兩的人都散去,心有不甘的同時,也想跟着離開,哪知碧雲和江嬤嬤一左一右地立在她身邊,而原本跟着她的丫頭,早已不知跑到何處去了。
“娘娘不是要陪皇上用夕食,一道走吧!”
碧雲說着,趁其不備,從袖兜中掏出一根銀針,朝那宮妃身上的啞穴扎去。
待她不能言語後,對江嬤嬤使了個眼色,兩人就這樣架着她走。
等回到御書房時,楚璽墨先是門關上,伸手朝那人的面上摸去。
“你做什麼?”
看到楚璽墨這動作,永昌帝連聲音都開始顫抖。
“說,你是何人,我父皇呢?”
“你這個逆子,我就是你父皇!”
永昌帝看着楚璽墨,目光惡狠狠地盯着他。
楚璽墨冷笑一聲,道:“憑你這句話,就不是我父皇。”
話落,他摸到永昌帝耳朵的肌膚時,感覺有些不對勁。
只是任憑他怎麼扣,都摳不出一點痕跡來。
耳朵肌膚顏色是一樣的,但是手感完全不同,難道不是假面具不成?
碧雲帶着那宮妃進來時,就聽楚璽墨道:“碧雲,你過來看看這裡。”
碧雲掏出銀針,往那宮妃的睡穴扎去,待見她已經癱軟在地,便忙上前。
“六爺,可是有什麼不妥?”
“你看看這裡是否帶着麪皮?這肌膚手感不一樣,只是本王怎麼都撕不下來。”
碧雲一聽六爺也懷疑了皇上,心下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奴婢看看!”yyls
她說着,便仔細地盯着那兩處肌膚,之後想了想,掏出她放在暗格中的東西,拿出其中的一瓶來。
“這瓶藥水,有些腐蝕的功效,只需要一滴,就能讓這一塊的肌膚灼燒炸裂開來,奴婢可是能用?”
那永昌帝聽到這話,眼眸一縮,整個人開始掙扎起來。
“這人就交給你了,無論如何,本王今日一定要將他的麪皮拔下來,看看他到底是何人。”
楚璽墨說着,便又叫將明公公叫了進去。
明公公不知所以,心下惶恐的彎着腰:“墨王!”
“父皇這些天的異常,你可知曉?”
一直以來,明公公都是永昌帝身邊的大太監,他與皇上相處的時間最長,最爲了解永昌帝。
按理來說,皇上若是被換,那他應該有所察覺纔是。
明公公看不見裡間是什麼情況,此時他聽到這話,便知道情況不妙,忙跪下磕了個頭道:“近段時日以來,皇上沐浴更衣都不要人伺候,另外話變少不說,連眉間的憂愁也消失殆盡。老奴一度以爲,這是因爲太子好了,加上有墨王和如意郡主在,故而放鬆下來才這般如此。”
楚璽墨雙眸直勾勾地望着他,試圖從他的眼中找出一絲說謊的跡象。
奈何他的目光是如此的坦蕩,讓他找不到一絲懷疑的可能。
“裡面那個不是我父皇。你覺得,在御書房四周都是侍衛的情況的下,他們是怎麼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動手的?”
明公公聞言心下一驚,隨即忙道:“這御書房其實有一條密道可以通往其他地方。這是歷任帝王都知道的事,這後宮中也有些上了年歲的清楚。如果這幾日的人都不是皇上的話,那十之八、九是通過那密道被人弄走的。”
“啊……”
突然裡間傳來一聲慘叫,緊接着一股灼燒的氣味飄來,同時也聽到碧雲道:“六爺,麪皮已經撕下,果真不是皇上!”
江貴妃看着眼前這個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面色蒼白的陌生男子,整個身子搖搖欲墜。
果然,他不是皇上,難道這幾日這麼反常。那皇上在哪裡,他是怎麼不見的?
楚璽墨和明公公也顧不得那麼多,皆是朝裡間走去。
這是皇上平日裡休息的地方,而此時一個眼生的男子痛不欲生地躺在地上打滾。
細看的話,會瞧出他的耳朵已經腐蝕了一半,而此時正不斷地滴血。
血滑過的地方,又腐蝕出一條橫溝。
碧雲這藥,是他們暗衛用來審訊敵人用的,卻不曾想,今日用到假皇上身上。
明公公掃了一眼那假皇上,快速朝牀奔去。
只見他挪開玉枕,伸手朝其中一個地方一壓,很快就見一條通道出現在眼前。
“墨王,就是這裡!”
楚璽墨叫來翟,道:“你和碧雲下去探探,看通往何處!”
“是,主子/六爺!”
江貴妃原本跌坐在地上,待看到密道時,忙起身,也要往那下去。
“母妃,你莫去。”
碧雲行醫,是個細心之人,她在下去沒走幾步之後,就道:“六爺,這裡有人踩過的痕跡,從腳印看來,時間並不久遠,想來是前幾日的事。”
碧雲的手中拿着火摺子,看着地上有些凌亂的腳印,她覺得至少有三個人。
這條密道能同時容兩個人並走,翟聽到碧雲這話,也點亮隨身攜帶的火摺子,細細觀察起來。
“你們順着腳印走,看通往何處。”
楚璽墨並未下去,他還得審訊那假皇上。算算時間,他皇兄也快到了。
一個時辰後,楚璽玄出現在御書房。
“阿墨,可是發生何事了?”
他隱隱聽到裡間傳來他母妃哭泣的聲音。
楚璽墨什麼都沒說,只是引着他往裡間走。
楚璽玄看到眼前一個昏死的人身上穿着龍袍,而他母妃正哭得好不傷心,另外龍牀一側出現一條密道,另外角落中正躺着一個身穿宮妃裝的女子,一時間心中大駭。
“父皇不見了?什麼時候的事?”
楚璽玄這些時日,正和楚璽墨交接宮中和京城郊外護城軍的職權,故而往御書房這邊走的時間相對要少,便是來了,也是匆匆看了眼他父皇,沒說幾句話便走了。
“如你所見,被掉包了。按照母妃的說法,也沒多少天的事。現在我讓翟和碧雲順着那密道,看看通往何處。至於這人,皇兄你看着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