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詩情一聽梁氏這話,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虧得梁氏說的好像很仁慈一般,這又是找人修葺屋子,又是讓她們住一宿的,天知道她打得是什麼主意。
這不是看着阮老太這樣,怕花錢,所以想將人掃地出門嗎?
哼,今天要是不讓她梁氏出點血,她顏詩情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爹,既然你已經答應奶奶的要求,將這屋子給我們住了,那我這個做女兒的,也不是那無情之人。就如後孃說的,今兒你們就先住在這一晚,等明天一早再搬過去也不遲。”
梁氏一聽顏詩情這話,就急了:“你這個丫頭片子,我就說你滿肚子壞腸子。我什麼時候說是我們搬出去了?我說的是你們搬出去住。你爹說了,這屋子可是姓顏的,可不能給了外人,難道你耳朵聾了,聽不清楚嗎?”
顏詩情面帶笑容的上前,走到梁氏的身邊,伸手挽着她的手,柔聲道:“後孃,我爹呢,是我奶生的。你這肚子裡的弟弟呢,將來是你生的。你現在當着弟弟的面,要我爹將我奶趕出去,你就不怕將來,我弟當着他媳婦的面,要將你和爹都趕出去嗎?畢竟,可是有你和爹做表率在前呢!”
顏春生聽到這話,若有所思,而梁氏再次跳腳,一把推開顏詩情道:“我呸,你少詛咒我。我的娃,可是聽話的很,斷然不會不孝的。”
“呵呵!”
顏詩情忍不住笑了聲,隨即冷了眼眸,厲聲道:“那你卻要逼着我爹不孝?你當娘就是娘了,我奶奶當娘就是外人了?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她說完,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見衆人紛紛點頭後,又繼續道:“自古以來,有道百善孝爲先,萬惡淫爲源。我就不說你過去的那些破事,但這百善裡,孝可是第一位,我朝聖上可是秉着孝爲先治國的。今日你逼迫我爹說我奶是外人,並且要將人趕出去這事捅出去,就不知道回頭會被關多少年!”
百善孝爲先這句話梁氏從小聽到大,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她明白自己站不了理,之前敢那麼明目張膽,不過圖的就是男人站在自己這一邊罷了。
眼下顏詩情這個賤丫頭說的頭頭是道,還又搬了皇上出來。她要是敢說一句什麼不對的話,回頭搞不好要被砍頭。
想到這,她忍不住縮了縮頭,可要她這樣落得沒地方住的下場,便又不甘心。
顏家這屋子是大青瓦蓋的三間正房,放在這周圍的幾個村落,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好。要她就這樣讓出來,想想她都要心痛。
“你不是顏詩情,你到底是誰?”
哼,橫豎大家都覺得這賤丫頭今天很奇怪,那她何不利用這個原因,將這賤丫頭先拿住再說。
“呵,搞笑!”
顏詩情笑不達眼底,眼眸冰冷地望向梁氏:“我不是,難道你是?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你今日聯合我爹,先是打暈我,接着要賣掉我,後來又當着我的面,將我奶奶氣暈過去,你想我如何對你?還是像原先那樣,任憑你打罵?”
顏詩情因在現代特殊身份的原因,比較敏感。因此雖然穿越過來時間很短,但從方纔發生的事情裡,也能分析出原主是個什麼樣性子的人。
村民們說的話,她都聽見了,現在說的這話,也是爲自己的所作所爲解釋,當然,也爲了之後做鋪墊。
原本還有些疑惑的村民,聽顏詩情這麼一說,雖然覺得哪裡怪怪的,可也覺得合情合理。
有這麼一個爹孃,情丫頭要是在如之前那樣,搞不好,最後被啃得連骨頭渣都沒得剩。
那梁氏,根本就不是個人。
“你,你亂說,之前那丫頭可不會這些。你不是情丫頭,你是妖怪,對,就是妖怪!”
梁氏說這些的時候,手指向阮老太,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對,也就理直氣壯起來。
常氏看自己丈夫冷眼旁觀,再也忍不住站出來道:“梁氏,你夠了!詩情這丫頭要是妖怪的話,就衝着你剛纔的那些話,第一時間就吃了你,哪裡還容你在這滿嘴噴糞。”
顏詩情很是感激常氏站出來幫她解圍,因此朝她笑了笑:“多謝嬸子的信任!”
她說完,看向顏春生:“爹,你之前已經答應了將這屋子給我和奶奶對吧?”
顏春生點點頭,已經說出去的話,他作爲一個大男人,在他娘又這樣的情況下,也不好出爾反爾。
“如此便好,這樣吧,後孃我知道你捨不得這房子,你看看這屋子值多少銀子,我給你打八折賣給你了。這樣你就可以繼續住,也不用搬,只需給銀子我就成。”wav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