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木凡說完話,李木槿就回了自己那屋,蕭景玉已經清洗完了,還給她打了一盆洗腳水,等着她。
“怎麼?還要我幫你洗嗎?”
見李木槿望着那盆他打的洗腳水發愣,蕭景玉把頭伸了過去,靠近她的小臉,輕聲說了一聲。溫熱的鼻息打在李木槿臉上,一時間她的小臉通紅。
“不用了,我就去洗。”
李木槿可不敢讓蕭景玉給她洗,被人看到了,估計餘氏他們再喜歡她,也難免不會閒話。
這個家裡的人都很開明,不過對於男權思想這一塊,還是放在第一位。
當然這是指的是蕭家的女人,蕭家的男人卻沒有這種思想,不管是蕭老漢,還是蕭景雲、蕭景良。
蕭景玉更不用說了,他要是大男子主義就不會給她打這一盆洗腳水了。
說到這男權思想,其實它已經印在所有女子的心裡,不只是蕭家的女人,李木槿見到這麼多女人,除了上官嵐,幾乎所有人都一個模樣。
什麼樣的時代造就什麼種類的人,這也是無法改變的。
洗了腳,李木槿把盆端出去,倒了水就回屋關上了門。蕭景玉已經躺在了牀上,李木槿見此,吹滅燈,爬上牀。
天氣有些熱,牀上已經換上了涼蓆。
牀上蓋的是一牀薄薄的被子。
兩人有好幾天沒有見面了,一時間都沒有睡,最先是李木槿開了口問到蕭景玉這次走鏢的情況。
蕭景玉聽她問,也不瞞着她,便把這一路行來的事情一一講給她聽。
他說着,李木槿附和着,說着說着,蕭景玉就見旁邊沒有聲音。扭頭一看,李木槿已經睡着了。
想起她白天去縣裡陪着李木凡報名,下午又在喬家幫了一下午忙,肯定累了。
微微勾起嘴角,拉拉薄被一腳給她蓋上肚子,蕭景玉在李木槿輕輕一吻,這才心滿意足的躺回去,閉上眼睛。
第二天一早,李木凡、蕭輝早早就起來了,一個人去跑步,另一個跟着蕭景良晨讀。蕭輝晨讀跟蕭景良的默讀不一樣,他都是要念出聲的。
所以不一會兒,蕭家人一個不拉全都起來了。
早晨的溫度還算是比較涼爽的,餘氏坐在屋檐下拿出陳年的麻袋縫縫補補爲夏收做準備。杜氏在一邊縫製鞋面,等到農忙開始,他們就沒有空做這些了,所以得多備上一些。
麪皮是李木槿做的,李茜和牛氏幫忙,做好之後,吃過早飯是蕭景雲幫忙送到縣裡。今天也是蕭景良開學的日子,他由平時的大班轉到小班。
這個小班裡都是今年考上的童生,會有比較好的先生教他們學文,以期把他們培養成才。
他們一走,家裡安靜了許多,蕭景玉今天並沒有去縣裡,拿着弓箭去了後山。李木槿閒來無事開始做脂粉和潤膚膏。
日子過了兩天,第三天一早,李木槿挎着餘氏給她準備的紙籃子和蕭景玉一塊去喬家莊。
“你們去他們家,一定要走正道,千萬不要走人家地裡或者人家宅子上,空宅也不行,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