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奶奶,不過還要照顧其他幾個孩子,怕是顧不來。”園長不好直接說暮奶奶偏心。
留君老師奇怪的緊。
這照顧孩子應該往小的照顧最先,怎麼反而讓小的跑了出來也沒尋來呢。
“給送回去吧。”園長說。
暮以靜不想回家面對兇巴巴的奶奶,小小的手攥住了君老師的頭髮,很輕的力道,沒扯疼她,只是在表示自己不要回去而已。
君老師想了下,把她抱到了一房間放下。
“禮傾。”
“姑姑。”正在寫作業的男孩微擡頭看來,然後目光落在了暮以靜身上。
禮傾?
君禮傾?
暮以靜微愣的看過去,比大哥還要大一歲的男孩子,面容雖然和記憶裡的君禮傾無法重疊到一起,卻是縮小版的他無誤。
原來,君老師是君禮傾的姑姑嗎?
“你看這妹妹可愛不?”君老師笑眯眯的問侄子。
“姑姑,你才離開家幾天連孩子都有了,爸爸知道會打死你的。”君禮傾木着臉道。
“壞蛋,瞎說什麼呢。”君老師微惱的要點他的眉心,可一對上那張小大人似的臉反而噗嗤一聲笑了,“這不是姑姑的孩子,是別人家的,你不是鬧着要妹妹嗎?讓她當你兩小時妹妹怎樣?”
“好。”君禮傾看了看暮以靜,長得還順眼,勉強同意。
“那你要好好照顧她啊。”君老師囑咐,對侄子還是很放心的,然後上課去了。
暮以靜知道她忙也沒纏她,只坐在她把自己放下的原地,看了君禮傾一會,感嘆了下,這夢境好長,好真實,然後往地上一躺,枕着小手,準備再度進入自己的世界裡。
渾渾噩噩中。
頭皮一緊。
不理會——
但是又被扯的更緊了,疼了起來,她不得不張眼,看到媽媽給自己編的兩條小辮子,一條正被一隻手緊緊的攥着。
見她看來,君禮傾才把手一鬆,問說,“會走路了嗎?”
暮以靜把頭一搖。
“都能聽懂了,肯定會走路了。”他一口認定,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又扯了扯她的辮子,“你起來走路,走得好,我給你個糖怎麼樣?”
他是家裡最小的,上邊有兩個兄長。
以前都是拿這招來忽悠自己,沒用——
但是對付其他的孩子,卻格外有用。
暮以靜:“……”
在印象裡——
小時候君禮傾就很小大人。
是其他家長口裡最常被提起的‘人家孩子’
長大後他搬走了。
再見面時彼此都長大了,見面不過點頭交,或者由家長領着,問聲好,相互無聊的寒暄,彼此沒什麼來往,但在印象裡,他非常的沉穩。
噢,對了——
他現在是小孩子,和自己一樣,變小了。
是在夢裡。
暮以靜想通了,小手攥着他塞過來的糖,決定拿人手短,晃了晃小身體站了起來,走了兩步,停下,回頭看他。
表示,可以了嗎?
君禮傾見她晃了兩步就不動了,不大滿意,“再走兩步,我給你塊巧克力。”
君家的家境很不錯,起碼和他做了五年鄰居,後來他成爲一條街中第一個搬家離開的小夥伴時,暮以靜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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