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宜聽得稀裡糊塗的。
藍太太卻是明白了,讚賞的看了眼以靜。
更有聽懂的人則是“撲哧”一聲的笑了。
黃太太還一愣一愣的不明白;“你說的這故事我怎麼沒聽過,你給我解釋解釋是什麼意思。”儼然是命令的口氣。
以靜一臉困惑的衝周圍下車來圍觀的人問:“我的故事很難懂嗎?有沒有和這位太太一樣聽不懂的?”
這時一車內探頭出來一個少年笑嘻嘻的舉手說,“我聽懂了,說錯了別笑我。”
“你是想說,東街死只羊,到了西街就死了個人對吧小美女?”
“沒錯。”以靜笑眯眯的讚許的看了那少年一眼,看黃太太;“現在太太懂了吧?”
不知道是誰發出一聲說“黃太太,這小姑娘是諷刺你呢,你聽不出來嗎?哈哈。”
黃太太這下徹底懂了。
這丫頭……
不但諷刺她,還不回答她的問題估計讓別人來回答,諷刺之餘變相將她的愚蠢無知放大化了擺在大庭廣衆之下。
藍宜眨巴眨巴大眼忽然很想抱住以靜親上一口。
啊啊啊啊,太厲害了!她早就看這黃太太這夫妻倆人不順眼了一直找她媽媽麻煩。
在大家嘲笑的眼神裡黃太太只覺得憋了一口氣的惡劣道,“不就是我誤會了下嗎?你就講了這麼大段的話來堵我,你這孩子真是沒禮貌極了,你爸媽沒教你要尊敬長輩嗎?!”
她以爲她的發作會讓以靜難堪。
畢竟看起來才十八歲左右的孩子,被長輩這麼發難,肯定要難堪的。
躲在二樓看戲的一羣男孩也是這麼覺得的;“喂,姚大少爺你覺得呢。”
姚宵摸摸下巴的說,“是要難堪了。”
其他同伴說,“是吧?你也這麼覺得。”
姚宵恩了一聲:“想拿暮以靜踩藍太太的臉,這黃太太恐怕要難堪了,哈哈。”他不着不急的,彷彿今兒辦這宴的不是自家的一樣笑嘻嘻的看着好戲。
身後一羣大男孩懵逼。
“喂喂,姚宵,你搞錯了吧?我們說那女孩呢,你怎麼說黃太太。”
沒人迴應。
大鐵門前……
藍宜正要炸,她已經把以靜劃到了自己人的界線,這會自己人被欺負了,她哪裡肯忍。
以靜伸手拉住她,對上黃太太冷笑一聲;“已所不欲勿施於人,剛纔的故事太太沒聽懂這句話該聽過吧,你上來就指着我說是私生女,哪裡來的自信和我說禮貌二字?還有,我爸媽教了我要尊敬長輩,可尊敬二字貴重的很,不是每個長輩都當得起我的尊重的,比如黃太太你就是。”
這真的是直直接接,半點面子都不帶給的。
然而好多人雖然面上不顯不過心裡卻暗暗點頭的贊同暮以靜的話。
就黃太太這副架勢,一上來就指着人鼻子說私生女的還和人說禮貌,說尊敬?要不是衝着你身份和今兒在場的都是動口不動手的人,一巴掌送你上天都是輕的。
黃太太氣的臉又綠又藍的:“沒教養的丫頭!”
以靜風輕雲淡地:“還好,論沒教養不及黃太太你,起碼我沒指着你的鼻子說你是私生女。”
“撲哧。”藍宜直接笑了出來。
黃太太怒瞪她,轉頭又氣急敗壞的說“和這樣的人處在一起,藍太太也不怕你女兒被帶壞嗎?”
藍太太知道今兒和她註定沒完了,雖然有些麻煩,可她帶了以靜來,自己又是長輩就得保護好她的;“黃太太真是愛操心,我女兒怎樣我自己清楚,黃太太你這麼愛操心今兒在場這裡這麼多家,這麼多戶兒女,你是不是都要挨家挨戶的操心一遍?”
今兒來這裡的有身份不及自己的,但也有身份超過自己的。
黃太太就是臉再大也不敢應這話啊。
這時一聲怎麼了怎麼了的響起。
一中年男子從人羣裡擠了出來看到藍太太明顯一愣,結果被黃太太一扯,立即尷尬回神小聲問:“這是怎麼了啊。”
黃太太眼眶一紅的說,“黃立生,我問你,有人欺負你老婆你給不給我作主的?”
她這架勢大有男子一敢說個不字或者別鬧其他的,就會哭開。
而黃立生也是眉頭皺了皺的。
依他的身份,就算自己這老婆任性了些,誰敢給她沒臉啊?
這麼想着他趕緊哄道,“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黃立生一直秉持低調做人,今兒來姚家的誰沒有點身份,在沒有確認事情前他不敢太囂張。
黃太太說,“沒什麼誤會,哪有什麼誤會,那小丫頭一上來就指着我的鼻子說我不值得尊敬還拿故事編排我。”
以靜可不想叫她指着鼻子的瞎造謠:“太太你記憶真的很不好,明明是你一過來就指着我的鼻子說我是私生女,我用故事與你講道理,大家都聽懂了,你又聽不懂,還成我的錯了。”像黃太太這種人,即便你願意低頭做小她也不可能放過自己的,所以以靜沒打算忍。
藍宜高聲附和:“就是。”
黃立生吃驚的看着這倆小孩,一個是藍宜,他認識,紅衣服的這個是誰?
這時一個俏生生的聲音響起;“以靜,藍宜,你們來了啊。”
是姚靈靈帶着沈意輕過了來。
以靜立即向姚靈靈看了去,早不來,晚不早,這個時候出來?她可不覺得姚靈靈是來幫自己的。
姚靈靈被以靜一看,總覺得被看透了什麼有些心虛。
可很快的就把心虛壓下去了的擔憂的說,“以靜你怎麼和黃叔叔在吵架?快些道個歉,你不知道這黃叔叔和黃太太是什麼人,你得罪不起的,藍宜你也是,以靜和你身份不同,她爸爸只是個打工的你媽媽又是家庭主婦,你怎麼能拉着她胡鬧呢?”
這下以靜明白了姚靈靈忽然跑出來是幹什麼來的了。
她扭頭對上姚靈靈的目光,有點玩味的說,“姚學姐這做個解釋還要費着心思的轉個彎繞個角的真是辛苦了,還有,今天你這‘人情’我記下了。”
姚靈靈自然不會以爲以靜是真的記自己人情。
這分明是看穿了自己的話,在對放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