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還狡辯呢。”程媽將糖果拿了出來,說,“不止撒謊,還學着誣賴起我了……”將她塞糖果又賴自己偷了的事一說。
旁頭的君禮傾看到暮以靜鼓鼓的腮幫子,忍住了去戳一下的衝動,轉頭問,“嬸姨你親眼看到是以靜破壞的了嗎?”
程媽被問的一噎,這倒是沒有的,可是,“我問了,所有的孩子都搖頭了,就她沒搖頭而已,這不說明了是她?”
“那她點頭說是她了麼?”
程媽將頭一搖,就是這小丫頭死不認帳,她才生氣的。
“如果她沒有搖頭否認是她,那爲什麼又不點頭承認是她,反而要否認呢,這很矛盾。”君禮傾說着,走到暮以靜面前雖然臉還是酷酷的:“你沒受傷吧?”
暮以靜搖了頭,“沒有,不過蛋糕……”
程媽媽心想啊,這不虧是君家的孩子,講起話來句句有道理,可是到底年紀太小都分清楚現在事情的輕重緩急,居然還關心那小丫頭受傷沒:“禮傾啊,這蛋糕是你小叔叔和絮阿姨結婚要用的,現在都壞了……”
“我知道,可是它既然都壞了,那生氣和罵人也解決不了事情不是嗎?”
沈紅哎呀的一聲從中插話說,“禮傾啊,你程嬸姨的意思是,蛋糕壞了沒辦法了,可小朋友小小年紀就撒謊還誣賴人這事可得好好說說,不然長大可是要變壞的。”
真是夠夠的……
暮以靜驚訝的向沈紅看去,以前她對付自己各種耍賴無恥,是爲着女兒,雖然可惡,到底情有可願,可現在看來,不是爲着女兒,她也是本性如此。
“君叔叔,放我下來。”她開口說。
“?”君致遠不明白,但還是依言把她放到了地上,正想怎麼解決事情,就聽小小的聲音稚嫩的說“君叔叔,偷東西的話是不是要坐牢的?”
“啊?”君致遠不大明白話題怎麼忽然扯遠了,倒是旁邊的君禮傾開口回答道,“要看偷的物件價值,大的話,判三年到十年之間,小的話,最起碼十五天爲計。”
“那程嬸姨偷了我的糖果,是不是她要去坐牢十五天?”
“哈?”程媽氣得倒吸了口氣,“這孩子小小年紀咋老胡說呢?”
“我沒有胡說,嬸姨你回答我,你手裡拿的糖果是不是我的?”暮以靜將小臉一板,問道。
“是。”程媽下意識的答完又說,“可這是你強塞給我的。”
“嬸姨你都這麼大了又不是小孩子,我怎麼會強塞糖果給你呢,明明就是你讒了,從我口袋裡拿走的,君叔叔,雖然只是個糖果,可它對我來說是一個星期纔有十個的寶貴零食,很重要的,嬸姨現在是不是要去坐十五天的牢。”暮以靜賴帳不認,陷害人嘛,誰不會啊!
君禮傾想着爺爺傳授的法律知識,配合的講解道,“只是一個糖果的話,警察一般只會進行調解,但如果以靜妹妹強行要求嬸姨負責的話,輕則道歉賠禮,重則可能真的要進警局走一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