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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走,我們開車目標太大,學妹你……”真冬想讓以靜留下,結果一聲救命,快來人在山頂撕心裂肺的響起,以靜率先聽出了是汪雨秦的聲音,腳一沾地立即馬不停蹄的往前,好不容易爬上山頂,入眼的一幕,卻叫她生平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憤怒。
樑七帶着一個手下與一個男人纏鬥在一起,看到以靜出現既吃驚又喜,“來得正好,以靜,別管這邊,去看看小雅。”
“樑七叔。”以靜看到他肩膀位置也明顯是受了傷,心驚不已,可自己過去也只是添亂而已,於是咬着牙繞開了打鬥圈到汪雨秦身邊:“雨秦哥,小雅,你們怎麼樣。”
汪雨秦滿手是血的抱着童雅,那些血是來自童雅身上的,男人的臉上是認識以來從未見過的慌亂,見到以靜,他空洞的眼神才找回了一點理智,薄脣艱澀的開口;“以靜,你快點過來,她最喜歡你了,看到你的話,或許她就能睜開眼了,我喊不醒她,童雅,你快醒醒,你看,以靜來了……你不是最喜歡她了嗎?她來了啊你快看看。”他的聲音彷彿在顫抖。
以靜看着他的樣子千言萬語也說不出口,只強迫自己理智,冷靜的問“傷口在哪?!”她沒找到。
汪雨秦蒼白着臉說,“在心口的後背肩膀。”
以靜翻過童雅的身體一看,兩處傷口,從童雅體內流出來的幾乎是很迅速的就把地面給染紅,她強自鎮定的哆嗦着手回想着這輩子所有學過的所能用上的有效止血辦法,她飛快的衝進山莊裡一陣翻找,順利的找到了一個乾淨的布後回來給小雅的傷口綁了上;“小雅,你最乖了,聽到我的聲音了嗎?要是能聽到就堅持住好嗎?爲了你媽媽爲了你哥哥也是爲了我……”不管她說多少話,女孩始終安靜的閉着眼睛,以靜的眼圈也忍不住的紅了,可這個時候掉眼淚就是添亂,她飛快的眨了幾下眼睛費了好大勁把它憋了回去,顫抖着手拿出手機……要打電話,打電話救助:“君禮傾,你在哪……”不知道爲什麼,這個時候只能想到他。
汪雨秦目光呆滯的看着懷裡的少女,生平第二次,再次體會到了無能爲力的感覺……多麼痛恨,這種感覺。
抱着少女的手,緊了幾分的,他眼淚順着臉龐流下來,滴在安靜閉着眼睛彷彿只是熟睡着的女孩臉上,“說好的要保護好你的,卻是沒做到……你放心,如果你有什麼好歹,我陪你,不會讓你自己孤單的。”
以靜聽到了這番話,驚然的擡頭看他,抿緊着脣說,“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的。
老天爺,若你真的存在,若你真的能聽到我的話,求求你,保佑小雅。
“以靜!讓開!”忽的,樑七的驚怒的聲音響起。
從小被鍛煉出來的敏感讓以靜在聽到聲音時下意識的感覺到了危險要躲避開,可就在她要避開時卻發現汪雨秦抱着童雅一動不動,側過頭看,脫離了樑七叔控制的男人已經朝這邊衝了過來,手裡尖銳的武器直逼向二人。
危險的時候……
是救朋友還是救自己。
“滾開!”以靜毫不猶豫地抄起旁邊的棍子丟了出去,在衝過來的男人明顯想不到她會反抗的時候,迅速的站起身一條腿從上由下的劈下,把對方手裡的刀子打落到地上,另一隻腳用力而迅速的踹在對方的心口上把人逼退。
男人本來只是想挾持一個人,可沒想到忽然出現的女娃娃年紀輕輕身手卻不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也更瘋狂,喊了聲找死,從靴子的地方抽出一把小刀刷開後就瘋狂角着撲向以靜。
從以靜踢在對方肩頭的同時,對方手裡的刀子也猛的刺在心口的地方到先後兩聲槍聲響起不過短短的幾個呼吸的功夫,以靜心口狂跳的看着睜大着眼睛後倒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嚥了咽口水,目光漸移,不遠的地方,君禮傾一雙桃花眸毫無情感的手持着槍,黑幽幽的洞口,還在冒煙,而他的旁邊,站着同時也開了槍的杜二,他的目光落在君禮傾身上,似乎有些急怒和無奈。
君禮傾沒有理會杜二,而是大步來到了以靜身邊,本以爲那一下正中心口她一定要出事了,腦袋空白的不行,結果卻看到從始至終她只是被嚇到有些恍惚而已,漸漸的,他也意識到了什麼的,聲音有點沙啞的:“你胸口戴了什麼?”
以靜低頭,取出了一個小木佛,只是小木玉佛已經被劈成兩半了。
原來……是它救了自己。
不對,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她反抓住君禮傾的手急急的道,“小雅她……”
“我知道。”君禮傾幾乎是咬着牙擠出三字的。
之後反手牽住暮小靜走到汪雨秦身邊,君繁要把小雅抱走,可汪雨秦一直不肯鬆手彷彿整個人都失去了理智,他過去後直接一掌從汪雨秦後頸劈下去,把人劈昏接住後對君繁說,“抱走。”
醫院,手術室外人來人往的,幾名特警也幫忙攔截住了想進去採訪的記者。
小雅還在進行手術,對君家來說這無疑是於一場災難,不過在這場災難面前,趕過來的君媽媽卻拿出了君家女主人的氣勢來,有條不紊的處理着一切,該通知的通知,該安慰的安慰,以及,該等的等。
用她的話來說……
小雅先不說有老天保佑福大命大不會有事,即便退一萬步講真的有了事了。
該活的人還是得好好活着。
這樣的話若是放在其他人家上來說可能過於現實和殘酷,可在條規嚴謹的君家,不過是用來自我安慰的話罷了,尤其是當下的情況。
檢查室裡,以靜做了檢查,除了受驚外一切都好,走出走廊,她也看到了滿滿當當的警衛,這已經超出了正常範圍的警戒。
樑七安排完部署和杜二一塊走過來,見到她,問道“檢查怎麼樣?”
以靜萬分慶幸的說,“小木佛替我捱了一下,沒事,乾媽和禮傾哥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