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兒貼心,她怎麼就沒覺出來呢。
阿瑞大些,心底不服氣也不敢回嘴,因爲回嘴了媽媽又得哭鬧的厲害了。
阿曉卻一臉茫然的說,“什麼是二叔落爸爸面子啊?”
暮三嬸拉着小女兒過來好一通說,將今晚的苦水全吐了出來,阿曉被迫吸收了一大通苦水,擦了擦臉,腦袋裡一片茫然的問號,等看到爸爸進來,張口大聲問,“爸爸,媽媽說二叔落了你面子,是什麼意思啊。”
暮三叔向妻子看去。
暮三嬸輕鬆的臉遽然一僵,狠狠的捏了小女兒的手臂一下,疼的阿曉哇的一下叫了起來,然後哭。
“我還沒衝你撒火呢,你倒拿起女兒們撒火來了。”暮三叔很是無語的說,叫大女兒帶小女兒出去。
暮三嬸看到阿曉哭也是心疼,可是更惱她們不懂貼心自己,哭訴道
“也不知道二嫂那邊是給她們下了什麼迷魂藥,一個一個往那屋跑的快,比對我這親媽還近!”
“行了。”暮三叔好不耐煩的吼了一聲,“誰對她們好,她們就對誰親近,你這動不動打罵的,孩子不親近你怪誰,你再哭我就到外邊睡去了,吵得人不得安生。”
暮三嬸趕緊停了聲去,過半響才小心問
“你剛纔到外邊去了?幹嘛了啊?”
“石頭他爸幾兄弟不是有一些關係嘛,我去那坐坐,順便問問瓷磚水泥的事。”
這關乎賺錢,暮三嬸趕緊關心了起來,“怎麼樣?”
問完又覺得白問。
“看你這表情也知道不怎麼樣。”
暮三叔道,“你要早半天會看錶情多好,石頭他爸有關係源,但說生不生說熟不熟,我們這沒關沒系的怎麼可能爲我走動。”
暮三嬸被責怪的有些委屈,可更多的是心虛,“你要是早點告訴我多好。”
那她肯定不會壞事的呀。
然後又怪暮爸爸那邊太薄情,怎麼說都是兄弟,發脾氣就發脾氣,該關照的還是得關照呀,怎麼就……
“得,你別再給我整出幺蛾子來了,我要睡會,明天起個大早再去說動說動。”暮三叔也沒想過在石頭爸那邊抱太大希望。
路是死的,人是活的,總有辦法。
暮爸爸這一躺去說活,直到晚上十一點多才回來,孩子都睡了,暮媽媽怕吵醒孩子也沒敢多問,讓趕緊收拾收拾睡了。
隔天大早,暮以靜還沒醒就聽到了說話的聲音,是爸爸媽媽——
還沒到起牀的點,爸爸的手橫過去叫她和媽媽枕着一面講着話,大意是問昨晚去老六那邊怎麼樣了,暮爸爸回說事成了,老六願意牽成,還讓阿泊搭夥批發這瓷磚和水泥,之後要用多少,到他那拉就是……
暮以靜反面趴在牀上靜靜的思考——
對老六叔來說這不是什麼壞事,三姨丈要的批發量不小,搭夥一起批發,價格還能往下稍降上一些不是,所以答應的毫無壓力。
然後又聽爸爸說,“等週末,我帶阿泊往老六那跑一躺,之後他們就自己聯繫,畢竟我也不是時時有空的,還有……昨晚的事,你三妹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