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地主!
以靜面無表情的,彷彿透視眼上身般的,在營地小夥伴的圍觀裡把羅姜如果有做賭注的話那絕壁是褲兜都不剩的。
在贏一輸九後臉都青了後,教練說,“你輸了,道歉吧。”
羅姜瞪眼。
以靜贏夠了,又覺得沒意思地,“我不接受他的道歉,教練,我回去休息了。”
放下牌,她喊上蓋爾走。
背後是羅姜依舊不依不饒的刻薄聲,“看這丫頭拽的七葷八素的,還不接受我道歉呢,我壓根就沒打算給她道歉好麼。”
“還有你君繁,你和禮傾關係不是好的跟什麼似的麼?就沒有一點兒想法?”
他指責的聲音幾乎要跳出營地突破牆外。
君繁看着以靜的背影忍了又忍最後沒忍住的對羅姜說你夠了,“不記得禮傾不是以靜的錯,禮傾的病復發也不是以靜的錯,你別因爲看以靜不喜歡就把怎麼都往她身上推,你只是發脾氣,但對她來說卻是會難過的,這樣太過分了。”
哈……
羅姜滿是不屑的說。
“那丫頭會難過,你看她醒來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好,哪裡有半點難過的樣子?”
“真正該難過的是你我吧。”
講完,狠狠的把牌摔在地上,力道之大讓牌都飛散了幾張出去。
宿舍裡。
以靜把自己埋進了枕頭裡,憋了好大一口氣,直到蓋爾都怕她想不起就這樣把自己憋死了急得來回打轉最後跳上牀上來時,她才哈的一聲從枕頭裡擡起頭來。
老實說,雖然知道羅姜是在發脾氣而已,可是那些話聽了不難受也是不可能的。
“以靜,你沒事吧?你別想不開啊喂。”追過來的江夕洋不放心的敲她的房間。
以靜過去開門,說我沒事。
就是有點想打人而已。
然後她問江夕洋:“明明就站在眼前了,爲什麼我一點熟悉感都沒有呢?”
看着江夕洋也一頭霧水的覺得自己有點傻,自己都找不到答案何況別人呢。
她手借力在牀上一撐蹦跳下牀拉開陽臺的窗戶從盆栽裡扒拉出蓋爾先前藏起來的君禮傾的那張照片不住的回憶,再加上江夕洋不住提供的特徵信息,最後,彷彿剎那性患上臉盲症的她終究還是沒辦法確認。
最後再去打君禮傾的號碼時,卻發現號碼關機了。
她再去找羅姜問君禮傾的遊戲大號時,然後發現時間永遠對不上,他在,她不在,她不在,他在。
有次她倔了起來在休息天故意開着電腦等啊等的不錯眼的等一天,然後對方一秒都不曾上過,於是,以靜確定了一件事。
這位禮傾哥哥在躲她,可想不到對方有什麼理由躲她,最後她將此定爲這是上天註定的,之後不再盯着遊戲找人,而是拋之腦後,畢竟……時間不可能因爲她去想一個人而停留。
而一個已經不存在記憶裡哪怕很多人都告訴她,他對她很好,可她就是沒有他對自己好的記憶的人,她也不可能在耗費了尤其多的時間後繼續耗費着時間只爲了想起他。
日子它還是要過的。
七月底時,以靜在訓練營已經近兩個月了,從最開始來的時候只能做3個俯臥撐和5個仰臥起坐變得做一百個也不帶歇喘一下的。
這身手放到兩個月前用來踹羅成督。那絕對不止摔倒那麼簡單。
江夕洋的手也徹底恢復了,而且因爲這訓練營有全世界都排得上名一位爲了找媳婦而後追進訓練營聽說一分薪水都不帶要只需包吃包住的專業奇葩骨科醫生,在碎碎唸的吐槽了爲江夕洋打石膏的醫生後幫江夕洋重新修正骨頭一遍,因爲恰好以靜和江夕洋就是他想追的那個媳婦的學生,所以也獲得了被討好的待遇,免費檢查全身骨頭,專業包治百年,不需要那什麼傷筋動骨一百天,只需三十天就叫你恢復起來蹦躂受虐,放心訓練。以上……那位醫生常年掛在嘴邊的廣告詞。
到八月中旬,君繁開始變的心不在焉,羅姜也是。
以靜向教練打聽了下,按照營地規矩用跑圈換來了小道消息,那位被自己遺忘的禮傾哥哥忽然聯繫不上了。
早前只是她聯繫不上,現在是所有人都聯繫不上了。
教練說,“君繁和禮傾二人一向形影不離的。”
以靜困惑地,“那不是連體娃娃嗎。”
然後被教練瞥一眼的,說這麼會想那都是閒的,多活動活動,再度跑了十個圈。
跑完後,她想了想的去找君繁,這兩個月都是他陪着自己訓練,她和江夕洋練着,他也練着,以身體力行‘陪伴’的真正核心意義。
她找到君繁時,他正帶着蓋爾在散步,看到她找來,問,“今天的訓練開始了麼?”
“已經結束了。”
“啊……”
“沒有,騙你的。”
“……”
君繁略無奈的將手安在了她腦袋頂,揉了揉說,“調皮。”
以靜被這詞雷的七葷八素。
可是對上君繁包容心十足的目光時,她心一暖,“去找他吧,那位禮傾哥哥。”
君繁一愣後迅速的說不行,“我答應過禮傾,要陪你訓練完這三個月的。”
而且禮傾之所以要自己留下,也是爲了代替他幫助以靜。
以靜做人有個優點,不喜歡用嘴說服人,她愛用行動說服人,所以牽了君繁的手說,“你來。”
君繁看着被牽的手忙說,“你慢點,別摔了。”
二人到了訓練場地的鐘前,這個鍾是測試集中和力道專用的,每一下要正中中央鐘聲纔會響起,越接近紅心鐘聲越響亮。
以靜對他說“看好了啊。”
確定他做好準備了,以靜退出三步,停住,一個側身踢出,鐘聲立即噹噹的響起。
連續十七下,鐘聲不曾停。
做完以靜已經想趴下了,不過爲了讓君繁能走的放心,固執的挺着:“怎樣,可以放心了嗎?”
“三個月的訓練要變成武林高手是不可能的,但是自保能力,營地裡能像我這樣保持絕對的集中力連踢響十七個的兩隻手數得過來吧君繁哥哥。”最後的一聲故意帶了些調侃。
君繁吃驚的張了張嘴的……
“靜靜。”
“唔?”
“……你來這裡經過教練的允許嗎?”
“……並沒。”
於是,一聲爆怒聲在場地邊緣響起,“哪個小兔崽子擅自跑來這裡訓練的?噹噹噹的吵死人了!不知道先經過允許才能進來嗎?滾去收拾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