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阿瑞啊?!”
“沒錯是她,剛纔那輛車得好幾十萬吧?我親戚家有一輛,牌子叫奔馳的,哎,阿瑞怎麼會從那車上下來?暮嫂子,那是你家阿瑞的男朋友嗎?”
“不是男朋友哪裡會把人送到家門口來啊。”
在這一聲聲羨慕無比的聲音裡,暮三嬸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膨脹,尤其是對先頭和自己吵架口口聲聲喊自己鄉野來的,沒素質的鄰居,她假呵呵的說,“這,我也不知道啊,我家阿瑞今兒就是去參加一個生日會而已,就是姓姚的千金。”邊說,邊拿眼睛去瞧那鄰居。
那鄰居哪還能不知道她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惱道,“瞎得瑟。”
“怪不得穿的這麼漂亮,就是裙子好像怎麼了……”
“弄髒了吧,我剛看到了,阿瑞姐剛纔身上披着那個帥哥哥的外套。”
“喲,這麼貼心的男孩,那十之八九是男朋友了。”
暮三嬸聽着也覺得是,正好阿瑞到跟前了,她喜滋滋的趕上去口裡埋怨着,“你這丫頭,剛纔送你回來的男孩怎麼不請門來坐坐。”
阿瑞意識到媽媽指夕洋,說“媽,他要回學校的。”
暮三嬸一聽,姚宵好像確實是在隔壁鄰市一所大學讀書的,哎了聲說,“那下次送你回來記得請人家來坐坐。”
阿瑞一愣的,“媽,你知道是誰送我回來的?”她真的願意讓以靜來家裡玩?
暮三嬸連連點頭,“知道啊,媽都看到了,是姚宵吧?”說到最後一句話事聲音都提高了好幾倍,引得背後諸多羨慕的目光越發亮起。
暮瑞則尷尬的扯了自己媽媽一下。
暮三嬸哎喲一聲說,“幹嘛,你還害羞呢?”
“我不是害羞。”阿瑞反駁!
媽媽總是這樣!什麼都不知道就假裝知道,現在叫鄰居誤會了怎麼澄清啊!暮瑞覺得懊惱的要死,受不了的拖着母親說,“別說了,我們回家。”
暮三嬸只當女兒害羞了,趕緊喊上兒子往家裡走,還不忘對鄰居說找個時間來家裡坐坐,當然,剛纔吵過嘴的那位除外。
“得意什麼啊。”先頭那與暮三嬸吵嘴的年輕鄰居不滿的說,“一個小鎮出來的沒素質人家怎麼有能力去參加有錢人的宴會,八成還不是爲了釣有錢人,還這麼得意,小心被玩了甩了都沒地哭去!兒子,走,回家去。”
她的聲音不小,阿瑞走着也聽到了,心裡的懊惱越發清晰,回到家,把門一關的,她趕緊說,“媽,你別再外頭亂說了,丟死人了。”
暮三嬸滿不在乎的說丟什麼人啊,你交了優秀的男朋友那是漲面子的事;“快跟媽說說是不是那姚宵送你回來啊,天太黑,媽媽沒看清。”
哎喲,還特意開着車,給女兒外套,是怕她着涼了嗎?
真是貼心!
等找個時間讓阿瑞帶着回鎮上走一趟,不讓人羨慕死?
她美滋滋的想着。
阿瑞胸口發悶的給她潑了一盆冷水下來,“送我回來的不是姚宵哥哥!”
暮三嬸說就算不是姚宵哥哥,那能開得起那麼好幾十萬車的也是個優秀的人家,是誰呀?
“媽,是不是在你眼裡有錢就等於優秀了!送我回來的以靜和她的同學夕洋,那車是以靜的學長的!就算人家真的有什麼也是衝着以靜的面子不是我的!有錢有錢,你就知道有錢人,你怎麼不關心關心我今晚都出了什麼事,我的裙子怎麼會這個樣子!”阿瑞第一次覺得那麼灰心。
如果是二伯母和以靜的話……
二伯母肯定第一時間關心的是以靜吧!
暮三嬸被女兒一吼也是有些嚇住,這才注意到阿瑞身上的裙子有些不像話。
她吶吶的問,“你這孩子,媽做的還不都是爲了你,你吼什麼呀,那這裙子到底怎麼了,你不說我哪知道啊。”
暮瑞紅着眼眶說,“你還說,你還說!都賴你和舅母!好端端的非要我去參加什麼宴會,結果呢,人家到處嘲笑我,諷嘲我,看不上我。”
“我在那就像個醜小鴨一樣被笑話。”講完她受不了的雙手捂住臉的埋在膝蓋裡。
暮三嬸心疼了,趕緊過去抱着她說,“都是人生父母養的,他們憑什麼笑話你啊,真沒教養。”渾然忘記自己以前又是怎麼一聲聲嘲笑別人的。
“媽,你以前在鎮裡不也老笑話別人嗎?”暮三嬸的兒子出聲說道,然後被瞪了一記的,覺得好無辜,他又沒說錯。
暮三嬸心疼完女兒罵完那些人,又開始怪暮二房,“那暮以靜就沒幫着你罵回去,看着你受委屈,那死丫頭,我就知道她那個心跟她那妖精媽媽一樣,涼薄的很,回頭看我不去你奶奶那討個說法。”
她想給女兒出出氣,誰知道卻徹底踩了阿瑞的尾巴,她唰的站了起來,氣憤的把沙發的東西給砸到了地上,那是一套茶具,暮三嬸新買的近百塊,刷啦一聲摔了可把她心疼的不行。
她哎呀一聲的說,“你這是幹嘛拿東西出氣啊!媽媽不是說了回頭上你奶奶那去,讓她去教訓二房的丫頭嗎?”她講完就看到女兒氣的渾身發顫,有些愣住,她,她這是說錯什麼了呀?
暮瑞氣的渾身發顫,開口“你要是敢去找二伯母的麻煩,我就從這樓跳下去給你看!”
“要不是以靜肯幫着我,我今兒恐怕早從那裡的窗戶跳下去了!”講完阿瑞再也受不了的跑回房間砰的一聲把房間的門關了上,自己一個人埋在枕頭裡嗚嗚嗚的痛哭起來。
“哎,阿瑞你先開開門啊。”
“別躲裡面哭啊!”
暮三嬸慌了……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呀。
她打給林舅母問,林舅母哪裡知道發生了什麼啊,倆個人輪流過來勸阿瑞都沒辦法把人勸出來,暮三嬸惱了起來。
林舅母怕她把火撒在自己身上趕緊打聽了兩耳朵,最後聽說到了那個什麼姚宵居然好像看上以靜了,立即認定這是阿瑞受委屈的罪魁禍首,跟暮三嬸一說。
暮三嬸氣道,“這死妮子,我問她還不說實話!”
“這二房咋這麼不要臉呢,阿瑞看上的也來搶!真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