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把鍾離慈送回房子裡,宮中卻發出了緊急的警報。多個使臣都受到了攻擊,還好大酉的皇宮一向戒備森嚴,所以除了奚泓受了點輕傷之外,其他人都不曾有什麼。
而這些襲擊者,據所有人的說法都是一樣的。襲擊者一身白衣,年齡在十六到二十歲不等,眼神冷漠,就算受傷也沒有停止刺殺行動,問話不會回答,若不是禁錮住手腳,是不會停下行動的。
大葉的凌泫,烏合的時辰,大涼的奚泓,大酉的病榻之上的羽穆焯,以及和羽穆珩和葉子依在一起的鐘離慈,一共發生了五起襲擊,都是針對每個國家的領導者的。
所以到底是什麼人發起的這次突襲,也是顯而易見。鍾離慈連忙飛鴿傳書回苗疆,果然得到了大祭司帶着白虎祭司失蹤的消息。看來之前,是所有人都小看了這個受到重創的大祭司!
鍾離慈和羽穆珩葉子依一起,親自檢查了所有的襲擊者。他們都穿着一身白衣,和鍾離慈一樣用劍。其中有兩人當場被擊斃,另外的兩人也受了重傷等候落。
但是在五人之中,其餘的四人都是一身白衣,卻長相和鍾離慈並不相同。只有來襲擊鐘離慈的這一位,有着和鍾離慈這般相似的模樣,可見大祭司對鍾離慈,一直耿耿於懷。
將其他的二人都處死,羽穆珩再度加強了宮城的防衛,尤其是試藥之人和羽穆焯的太子殿的防衛。而鍾離慈也急招在苗疆的海蘇來大酉,想要共同商議此次的突然事件。
剩下的那個奴叄,便由鍾離慈親自審問。
因爲害怕鍾離慈的心裡受不了,所以羽穆珩也葉子依到底還是陪着他一起審問奴叄。奴叄的繩子被解開了,關在了一個關押囚犯的牢籠之中,就放在鍾離慈的房子旁邊。
原本他很平靜,送飯他就吃,該睡覺的時候他就睡。但是當鍾離慈一進門,他就彷彿變成了一頭髮瘋的野獸一般,不停地撞向籠子的門,就算是撞得頭破血流,彷彿也感覺不到疼痛。
沒有鍾離慈的命令,誰也不敢去阻止那奴叄。而鍾離慈也是冷眼看着他發瘋,最終似乎還是於心不忍,淡淡開口:“他也是這麼教你的嗎?說疼痛只是月神賜給我們的歷練,只有不怕疼痛,才能求得月神延續生命。”
這是第一次,葉子依在那個少年的眼中看到了驚訝。他彷彿突然和鍾離慈有了共鳴,在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看着鍾離慈的眼中帶着奇異的笑意:“只有不怕疼痛,才能求得月神賜予生命延續!”
那個大祭司,竟然是用這樣的語言來蠱惑人心的嗎?不知爲何,看着鍾離慈,看着那少年,葉子依覺得自己的心彷彿都被揪了起來一般的難受。這些孩子從小就被這樣教育,怪不得會成爲一個貨真價實的殺人機器。
鍾離慈朝着那少年走去,而羽穆珩卻拉了拉他的衣袖。畢竟這個少年實在是太危險了,在這樣緊急的情況下,若是鍾離慈再出事,那可就是雪上加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