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天的時間了,白若惜一想到她要想辦法找夜澤幫忙,心中簡直膈應的慌,難免心情十分煩躁,很晚了也沒睡得着。
這個時候,她突然感覺門外有一絲不同尋常的響動。
誰!白若惜猛然驚覺起來,誰在外面?
三更半夜,竟然有人出現在她的門口,這很明顯不同尋常。
白若惜並沒有做出什麼舉動,而是假裝一副睡着的樣子。
反正她身邊有毒,身上有暗器,就算是睡覺,她的蛇骨鞭也從不離身,只要那個人敢進來,就完全是找死。
因爲前世殺手的經驗,閉上眼睛,她的感官更加敏銳。
房門被輕輕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白若惜並沒有立即動手,而是等到來人到了離牀還有幾步遠的位置,迅速起身,手鐲中一道銀光閃過,細密如同暴雨一般,讓人無處遁形。
卻不想來人不躲不閃,手輕輕一揮,那些銀針就好像被一股氣流固定在空氣中,然後全都落到了地上,根本就傷不到他一分一毫。
白若惜看的分明,心中着然一驚,這大概就是古書中所描述的內力。
該死,她還是太弱了。
她空有身手卻毫無內力,這簡直是天大的弱勢,所以她便把希望寄託在武器上,可是現在她才明白在真正的強者面前,她這點小小的伎倆當真是愚不可及。
她骨子裡不服輸的因子開始蠢蠢欲動,不,她不甘心,當初訓練的時候她就從來沒服輸過,現在她更不可能會。
不就是武功麼,既然這裡那麼多人都是這般身手高強,那麼她自然也不能落了下風,無論有多艱難她都要學,這樣她才能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才能保護她想要保護的人。
現在最重要的,便是解決眼前這個麻煩。
在宮中,竟然會有這樣厲害的高手,而且還三更半夜的潛入她的房間,不會是那個李嬤嬤或者張嬤嬤派來對付她的人吧?
白若惜動了殺機,這個人武功這麼高,自己明顯不是對手,如果不先下手爲強,難道還白白的等死麼?
只是她的蛇骨鞭還沒來得及抽出來,就有一道身影直接出現在她的身後,直接將她制住。
就趁現在!白若惜手腕一翻,直接多出一把匕首,狠狠刺向敵人的咽喉,她的每一招,都是殺機,完全不會留下任何餘地。
眼看着匕首就要狠狠的刺了進去,卻在還差一釐米的時候被阻擋住,就好像面前有一堵空氣牆,明明近在眼前,卻無可奈何。
這個時候,男人幽幽開口,清潤的嗓音卻讓她猛然一驚,熟悉的讓人欠扁。
“哎……看來每次見娘子一面,都是要豁出命來啊!”
這個聲音,怎麼會……
房間並沒有點燈,十分黑暗,但是白若惜有着之前在組織訓練的經驗,多少次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情況下行動都可以順利將敵人擊斃,所以她不是沒有發現那看起來有些眼熟的身影,還有他臉上那泛着銀光的面具。
最重要的是,這無恥的擅闖女子閨房的下作手段,完全跟某人如出一轍。
她只是沒有想到,這裡是皇宮,他竟然還敢進來,而且……他竟然還有臉出現在她的面前!
想到那一日他對她的所作所爲,白若惜眼中猛然竄起一股火焰,也顧不上什麼暗器了,一拳狠狠地打到了他的胸口。
男人這一次終於沒有躲閃,結結實實捱了她的拳頭。
白若惜並不是什麼弱女子,而且她還是下了狠手的,這力道可想而知。
男人也不是什麼銅牆鐵壁,他吃痛的悶哼一聲,卻並沒有退步,還無恥的湊上前來:“娘子若出氣可以,可要是傷到了自己,爲夫可是會心疼的。”
“你這該死的淫-賊,拿命來!”白若惜完全沒了理智,整個人直接撲了上去,也不管什麼招式不招式了。
打、踢、咬,抓,什麼都用上了。
男人乖乖受着沒有一點反抗,最後看到白若惜大概也是累了,這才一把抓住她的手,然後不顧她的反抗直接將她抱在懷裡。
“放開我!”
“打了這麼久,大概也累了,不如好好休息一下如何?”
“休息你個大頭鬼,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
男人悠悠的嘆了口氣,一副極致委屈的表情:“爲了見娘子一面,爲夫不惜鋌而走險,差點連命都沒了,娘子一定要這麼冷淡麼?”
以他的武功,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哪裡是能攔得住他的,但是不說的委屈一點,怎麼能讓這個小東西心軟呢?
只是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因爲白若惜從來都不知道何謂心軟,尤其還是他這個不久之前竟然還佔了她便宜的淫-賊,她現在恨不得直接把他給大卸八塊。
白若惜死死地瞪着他:“你死了最好,既然這宮中的侍衛攔不住你,那就讓我來親手殺了你。”
她不想管他進宮的原因是爲了什麼,從他一開始出現根本就是目的不純,而且一次次的死纏爛打在她身邊怎麼趕走趕不走,她怎麼能夠繼續容忍下去?
而且他既然能在皇宮裡面自由出入,更加證明了她之前的那個猜測,他肯定和三皇子有關係。
看着白若惜對他這般痛恨的樣子,男人心中微微嘆了口氣。
哎……跟這個小東西的關係怎麼就這麼難以修復呢。
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難題,既然這個身份一開始就沒能給她留下一個好印象,那麼……就換個身份如何?
“能死在娘子手裡,爲夫沒有任何遺憾,只是在死之前,爲夫卻不能看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嫁給別的男人。”
白若惜微微愣了愣,然後冷冷的說道:“這是我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最好少管閒事。”
她會自己想辦法,不需要依靠任何人,更不可能信任他這個來路不明的人。
“上次的事情,是我……失控了,這些日子我一直都想好好的跟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以他的身份,何須這樣低聲下氣的跟人道歉呢,但是他真的不想看到每一次她對他都是這般戒備痛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