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白若煙復仇的渴望更加強烈,而且覺得這完全就是個一箭雙鵰的好計謀,所以她更加不可能告訴她真相了。
白若煙一副委屈驚慌的表情看着她:“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當時我只知道自己被打暈了,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之後就看到那麼多人都在旁邊看着,我嚇壞了,我拼命的解釋卻沒有人願意相信我,姐姐你也都不知道幫幫我。”
白若苓立即解釋:“當時我也是沒有辦法,本來我把爹爹叫過來是想要對付白若惜的,可是怎麼會想到那個人竟然會是你,而且在那種情況下我也沒辦法說什麼啊。”
呵……虛僞,簡直是虛僞至極。
她當時不幫她就算了,說的話句句都是在羞辱她,想要置她於死地,以爲她真的有那麼好騙麼?
她心裡對白若苓已經是痛恨至極,但這一次她也學聰明瞭,不能再輕舉妄動,等待時機,她一定要看着白若苓的結局比她更慘,不然她就算死也不會甘心。
“姐姐,對不起,剛剛我說的那些也都是氣話,我知道在這個家除了我娘就只有你對我最好了,你一定要爲我討回公道啊。”她像之前那樣做出一副卑微討好的樣子說道。
白若苓心中暗暗得意起來,這白若煙果然是好騙,就跟她的一條狗一樣,只要她招招手,還不是要搖着尾巴向她跑過來。也是,像她這樣卑賤的出身,她還肯跟她說話,已經很對的起她了。
白若苓立即點頭:“這是當然,白若惜真得是太該死了,把你害成這個樣子,我絕對不會放過她。對了煙兒,你可知道,這次白若惜醒來之後,有沒有什麼異樣?”
多瞭解一分,她就會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走,白若惜明明是個傻子,可突然好了起來,這簡直太令人震驚了,白若苓對於這種不在掌控之中的事情還是有些無措的,所以她纔會來探白若煙的口風。
不然像白若煙這種未出閣就偷漢子,清白盡失的人,她避之唯恐不及,又怎麼肯跟她再接觸呢。
“沒有啊,我當時直接被打暈過去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白若煙完全沒有說實話,當初她明明記得,白若惜突然性格大變,那麼柔弱的一個女子,卻身手了得,竟然輕而易舉的制服王紹祖,而且還把他的手給折斷了,而且當時她的目光,看一眼她都會覺得渾身發冷,簡直是太可怕了。
她當時感覺,白若惜已經不再是白若惜,好像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如果讓白若苓知道這些事情,一定會對白若惜多加防備吧,但是她偏偏卻不把這些說出來。
白若苓也沒有懷疑什麼,她只是恨恨的說道:“這次就當是她走運了,就算不傻了又怎麼樣,能掀起多大的風浪?要知道現在三皇子中意的人可是我,她註定永遠都要被我踩在腳下。”
“當然了,白若惜算什麼東西,怎麼配跟姐姐比,這一次讓她僥倖逃脫,下一次她一定會死的很慘。”白若煙表面順從,心裡卻在冷笑,真是自大,誰笑到最後,誰纔是真正的贏家。從現在起,她就要看鷸蚌相爭,坐收漁翁之利。
“真的是我的好妹妹啊,煙兒你放心,等我成了三皇妃之後一定不會虧待你的。”白若苓隨意的安慰她了幾句就很快起身離開,走出門口的時候還拿出帕子擦了擦剛剛碰了她的那隻手,然後一臉嫌惡的把帕子扔掉。
白若煙在窗子邊看到這一切,氣得咬碎一口銀牙。
……
白若苓走後,蘭姨娘從外面走了進來,很明顯她是聽到了剛剛她和白若苓的對話,所以滿臉都是擔心的神色:“煙兒,你爲什麼沒有和二小姐說實話,如果讓她知道你騙了她,她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蘭姨娘是青樓出身,根本沒見過什麼世面,她只知道二夫人現在在白家是最有地位的人,本能就會懼怕,所以看到白若煙對白若苓說謊,所以更是心中十分慌張,擔心會引出什麼事端來。
白若煙冷冷的說道:“我爲她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可是到頭來,她還不是想要置我於死地,昨天我被白若惜陷害捉-奸,爹要打死我,她明明知道真相不但不幫我說話而且還落井下石,既然她不仁,那也別怪我不義。”
“可是,她的外祖父可是吏部尚書,二夫人雖然是平妻,可是她這些年來都踩在大夫人的頭上,在地位上已經和正妻沒什麼區別,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比啊。”
“想到要嫁給王紹祖,我已經是生不如死,既然她這樣對我,我也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狗急了會跳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怪只怪白若苓把她逼到這樣的境地。
蘭姨娘一向膽小怕事,沒有什麼主意,現在事情變成這樣,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而且想到當時如果不是白若惜突然出面幫忙說了句話,她的女兒現在都已經死了,蘭姨娘想起來也是有些後怕的,要是沒了女兒她活着還有什麼意思,白若煙一直都是她的希望啊。
“那……你想怎麼做?”
“白若惜現在都已經不傻了,之前白若苓那樣對她,她一定懷恨在心,一定會找白若苓報仇,我們就等着瞧吧。”
“可是,就算白若惜真的好了,也改變不了什麼了,這幾年,府中發生的變數實在是太多了。大夫人只空有一個正妻的頭銜,孃家在朝中又沒有什麼勢力支持,你爹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對他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他是不可能放在眼裡的。也都是娘不好,出身在青樓那樣的地方,害得你也跟着受連累,從出生開始就不可能得到你爹的重視,娘真的對不起你啊。”
越是說這些,就越發的激起了白若煙心中的恨。
難道就因爲出身她就應該受到這樣的對待麼,同樣都是白家的女兒,待遇爲什麼大不相同,爲什麼她就要淪落到這樣悲慘的地步,她是絕對不可能認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