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家衆人,還有那玉敏兒登時臉色鐵青一片,他們都顧着討好那位陽公子了,居然忘了留意那頭小驢。
雖然知道小驢的離開與花青瞳無關,但是玉家人還是對花青瞳這個礙眼的存在橫眉怒目,尤其是那玉敏兒,看向花青瞳的目光不時流露出明晃晃的殺意。她認爲,花青瞳的存在,會防礙她得到陽玉龍。
那玉家的中年男子這時說道:“陽公子,我們正要進山,若是陽公子和這位姑娘無事,不如就跟我們一同進山一趟如何?聽說最近十方山裡出現了一座神秘罕見的礦脈。”
陽龍不語,他看向了花青瞳。
他這一動作,讓玉家人頓時目光連閃,那玉敏兒更是眼睛赤紅,非常不善地盯向花青瞳。
花青瞳沒有進山去尋找礦脈的打算,她現在一心都在想着早點去往萬象宮,去和她的小寶寶團聚。因此,她淡淡地看了陽龍一眼,道:“你隨意,我要出山。”
說完,花青瞳也不多加理會陽龍,而是重新喚出綠竹小舟,打算乘舟而去。
陽龍見狀,立即擡腳跟上,雖然不能將那紅衣小美人兒壓在身下了,但是,跟着花青瞳,纔是他必須要做的事,當下,他便看便是看也不看玉家一行人,便要跟着花青瞳一起離去。
“玉龍!”玉敏兒這一刻簡直就是如同被丈夫拋棄的糟糠之妻,淚眼盈盈,滿臉幽怨。
她一把拉住陽龍的衣袖,想要阻止他的離去。
那玉家的中年人目光閃了閃,這一刻他意識到,這位女子恐怕地位不凡,否則又怎麼能讓如陽公子這樣氣度不凡的人爲僕?
他看得出,陽公子的一切行爲,都是要看這位女子的意願而行。
因此,他不去阻攔陽龍,而是對花青瞳說:“這位姑娘,先前誤會一場,是我們多有得罪,我們是誠心邀請二位隨我們一起進山的,還望姑娘大度,不與我族小輩計較,隨我們一同進山尋寶如何?”
花青瞳頭也不回,淡淡道:“我還有要事要去處理,無暇隨你們一起進山。”
中年男人頓時眼中露出爲難之色,心中卻是怒焰滔滔,他覺得花青瞳不識好歹,他都好言相求了,她竟然還不肯答應隨他們一起進山。畢竟,他可不想放棄陽玉龍這位大高手。
“不行,你必須跟我們一起進山!”玉敏兒卻是驀地尖叫一聲,手掌一翻,手中便出一把寒光鱗鱗的雪白長劍,劍尖怒指花青瞳,她眉怒目,霸道至極,瞪圓的杏眼中含着絲絲殺氣。
她也看出來了,陽玉龍聽這個女子的話,這個女子若是不肯跟他們進山,那陽玉龍就一定會跟她一起離開,這讓她心中恨毒了花青瞳,她暗自發誓,只要這個女子跟他們一起進山,她就會找到無數種方法置她於死地。
他們玉家經常進山採礦,對於十方山裡的一切情況不說了如指掌,但也十分的瞭解,想要在山裡弄死一個人,那是再簡單不過。
花青瞳卻是對他們採取了無視的態度,當即便要控制綠竹小舟飛行而去,那玉敏兒一見,頓時舉劍刺來,“休想走,我要殺了你!”
花青瞳頓覺身後寒氣逼來,直衝她的後勁削來,花青瞳當即心神一凜,這玉敏兒,竟是想削掉她的頭顱。
果然是個心狠手辣,且十分不講理的主兒。
花青瞳腳下一頓,眼中不禁閃過一道寒光。
但是,不用花青瞳躲避反擊,陽龍已經伸手,兩指截住玉敏兒的長劍,令她的劍再也不能寸進半分,然後他又捏着她的劍,極強勢地將她的劍尖扳到了一邊,“玉姑娘,你想幹什麼?”
陽龍沉下了臉,十分不愉地看着玉敏兒。
玉敏兒頓時雙眼含淚,不可置信地看着陽龍,“玉龍,你真的要跟她一起離開嗎?”
陽龍頓時面露爲難之色。似乎是又捨不得玉敏兒,又不想違背自己的主人。
玉敏兒見狀,頓覺陽玉龍對她也不是無情的,只是那女子可恨,當即,玉敏兒心中對花青瞳的厭惡和恨意就更加濃烈了幾分,不過她已經知道玉龍十分在意那個女子,她是萬萬不能再明着對那女子出手了,不然讓玉龍爲難可就不好了。
只是,這樣情深意重的陽玉龍,卻更加的讓她心動不已,人長的英俊,修爲又高強,還重情義,這樣的男子,簡直就是絕佳的夫婿人選。
玉敏兒滿眼愛慕地看着陽龍。
那玉家的中年男子,自然也是覺得這位陽公子對他家敏兒有意,卻是礙於他的主子不得不離去,當下,他又對花青瞳道:“姑娘,既然已經遇上,那就是緣份,姑娘何須着急離去,那山中機緣不少,姑娘隨我們一起進山,或許能夠得到不少收穫呢。”
花青瞳心中升起一絲不耐,她要離去,自然是有自己的要事要做,何須聽他們擺佈,這玉家也太以爲是了些。
就在花青瞳不耐,想要暴發之餘,那玉敏兒一句話,卻是令花青瞳瞬間改了注意。
因爲,那玉敏兒竟是聲音不小的‘小聲’嘀咕:“與摩家聯手合作的機會可是人人都有,這次,也是他們傳話讓我們玉家先進山去守住那神秘礦脈,等他們來與我們匯合,唉,我們玉家和摩家合作多年,他們果然信任我們玉家,有了好事都不忘叫上我們,摩家可是西洲的霸主呢,能與他們聯手採礦,這樣的機會可不多。”
花青瞳聞言,腳下霎時一頓,她回頭問:“摩家?”
花青瞳記得,金城雲深和她說起過,秋殿第五使,她的五哥哥,便是摩家獨子。摩家傳自上古的煉器家族,是西洲的一大霸主,不僅是在西洲,就是放眼整個中央大陸,摩家的地位都是不容置疑的。
玉敏兒見她如此反應,眼中頓時閃過濃濃的輕蔑和嘲諷,“怎麼,你也知道摩家?”她微揚下巴,一臉不屑地看着花青瞳。
“你說,摩家也會有人前來十方山尋那神秘礦脈?”花青瞳不管她態度如何,而是徑直又問。
那玉敏兒見她緊緊追問摩家之事,一時間眼睛急轉,心道,這個女子對摩家這麼在意,她不妨就依此留下她,只要留下她,纔有機會除掉她,然後霸佔玉龍。
當下,玉敏兒便揚起脖子,倨傲地道:“沒錯!我們玉家和摩家向來有着生意上的往來,我們玉家所有的礦脈,幾乎都供應給了摩家,此次進十方山尋找那神秘礦脈,也是摩家主動提出與我們聯手,畢竟,我們玉家在採集和搜尋礦脈這方面,有着非凡的手段,連摩家那樣的家族,也要依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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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神情非常得意。
花青瞳沉吟,這玉敏兒應該是沒有說謊,她手掌一翻,將綠竹小舟收起,摩家感興趣的神秘礦脈,她也很感興趣。
摩家是五哥哥的家族,他們想要的神秘礦脈,竟然神秘,那就肯定不凡,她撞上了,就忍不住想要跟去看看,說不定還能遇上五哥哥……
“摩家都會有什麼人來,摩家大少爺可會一起前來?”花青瞳又問。
玉敏兒,甚至是玉家那中年男子聞言,當即瞭然又輕蔑地看向花青瞳,弄了半天,原來這女子是打着摩家少爺的注意!
只是,摩家大少爺是什麼樣的人物?他們玉家與摩家合作了這麼多年,都沒有見過摩家大少爺,更何況是她?
但是,玉敏兒卻是爲了留下花青瞳,撒謊道:“那可說不準,此神秘礦脈摩家十分重視,說不定摩家少爺就親自來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神秘礦脈?”花青瞳問。
玉敏兒被問住了,她也不知是什麼神秘礦脈。
那中年男子卻說道:“據說,那礦脈成了精了,若得到那礦脈煉器,說不定就會煉製出中英大陸第四件神器!”
第四件神器?
花青瞳當即吃了一驚,驚訝地看向那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也是爲了吸引花青瞳留下,才說出這般驚天大秘密的,他也是憑着多年採礦的經驗和與摩家的多次接觸,才漸漸揣測出這般結果,但具體如何,他也不能肯定。
但他知道,那神秘礦脈,必然是極爲了不得的。
花青瞳覺得中年男子的神色不像是在說假,她想,她不如就跟去見識一番那可以煉製出神器的神秘礦脈,若是運氣好,就能遇上五哥哥,然後跟他一起回萬象宮,最好不過。
“那好吧,我就跟你們走這一遭。”她轉身,看着玉家一行人。
中年男子和玉敏兒頓時面露喜色。
陽龍脣角微微噙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默不作聲地跟在花青瞳的身邊。
幾人一起上了路,各自拿出飛行靈器和至寶,都朝着十方山山脈的深處飛行而去。
“真是可惜了那頭礦石獸,那可是天生地養的靈胎,得了它,還怕在這十方山裡尋不見好礦嗎?怎麼就讓它跑了呢!”玉家的飛行器上,玉敏兒依然十分不甘地念叨着。
“那頭礦石獸狡猾的很,若是運氣好,等我們進了山,可能再遇上它,下次遇見它,一定會抓住它的。”中年男人道。
玉敏兒咬牙切齒,眼露狠色,那頭畜牲,居然敢用驢蹄踢她,等抓住它了,她一定要將它的蹄子都砍下來。
而另一邊,那頭被玉家人惦記的小驢,此刻正在茫茫大山裡撒着歡,它高興極了,因爲它終於擺脫了那些討厭的人類。
高興中的它,不斷地發出‘咴兒~咴兒~’的歡快叫喚聲,灰色的身影,漸漸隱沒在大山深處,可是那‘咴兒~咴兒~’的刺耳尖叫聲,卻依然還在山中迴盪不絕,十分刺耳。
而此刻大山深處裡,有兩個人正在空中飛行而來。
那兩個人一大一小,大的約摸二十來歲,身形魁梧高大,面容冷峻不苟言笑,但是,看向身邊的小娃兒時,卻是總會流露出溫柔慈愛的的神色。
那小娃兒約摸三四歲左右,穿着一身黑色錦衣,頭髮梳成兩個小髻,小臉卻是面無表情,比他身邊的男子更加的不苟言笑,看着竟是個小面癱。
他們飛乘的是一把巨大的飛劍,那劍呈火紅色,通體晶瑩似血,似乎又散發出熊熊焰光,它穩穩地在大山上空飛行,宛如一道紅色的流光滑過天際。
“五舅舅,我好像聽到下面有奇怪的叫聲!”那個面癱臉的小娃,突然豎起了耳朵,眼中流露出一絲好奇的神色,他面癱着小臉,瞪大眼朝下方看。
“那是驢的叫聲。”那被叫做五舅舅的男子溫聲解釋道。
“驢?”小娃面癱着臉,腦海中卻不禁閃過一種灰毛動物,他眨巴着圓圓的大眼睛,看向身邊的男子,“五舅舅,山裡怎麼會有驢,它就不怕被野獸吃掉嗎?還是說,它不是一般的驢?”
男子道:“聽說最近山裡出現了幾頭礦石獸,其中就有一頭是驢,天兒要是對那小驢感興趣,我們不防下去看看,正好,我們要找的那座礦脈,就在這附近。”
“好啊!”小娃眼睛霎時大亮,卻依然面癱着小臉。
男子見狀,不禁伸手在他那面無表情的小臉上掐了一把,“你這小臉,霎時能給點表情啊,小小年紀就這麼面癱!”
小娃板起了被掐的微微發紅的小臉,嚴肅地說:“五舅舅,你別總是捏我的臉,不是和你說過好幾回了嗎?我已經四歲了。”
男子忍俊不禁,卻是也嚴肅地迴應,“啊,五舅舅忘了,好吧,下次一定記住,天兒已經是四歲的大孩子了!”
“是四歲的男人!”小娃板着臉嚴肅絞正。
“嗯,天兒是是四歲的男人,絕對不能再捏臉了。”男子連忙補充。
小娃這才嚴肅地點了點頭,他的面上一本正經,心中卻是暗道:哎,五舅舅總是說記住了,可下一次還是會照樣來捏他的臉,真是讓人無奈。
男子控制着血色巨劍朝着下方深山裡俯衝而下,巨劍所過之處,掀起陣陣驚天颶風,驚的山中潛藏的一些飛鳥走獸狂奔而逃,沿途只揚起滾滾煙塵。
就在那巨劍即將落地之際,那子突然一把抱住小娃兒,將他抱在了懷裡,縱身向下躍去,同時另一手一招,已經將那血色巨劍招回,轉眼,那血色巨劍便變成一把長約三尺,寬一寸,鋒利無比的血色長劍。
‘鏗’地一聲巨響,他把血劍歸於鞘中,抱着小娃開始朝着深山裡走。
“五舅舅,你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小娃面癱着小臉在男子懷裡說道。
“天兒,山路不好走,五舅舅抱着你走!”男子看了他一眼,說道。
“五舅舅!”小娃面癱着小臉,嚴肅無比地看向這抱着他的高大男子,“我已經是四歲的男人了!”
男子臉上頓時流露出哭笑不得之色,他無奈地將懷裡的小娃兒放下來,“好吧,那你和五舅舅一起走,不過累了就不要逞強。雖然咱倆都是男人,但是你的年紀小,又是小輩,累了讓我抱也是很正常的,不丟人!”
小娃揚起小臉,嚴肅地說:“五舅舅,你以爲我是那種愛裝大人的幼稚小孩嗎?你放心,我認得清自己的能力,不會逞強的,累了一定會讓你抱,我只是想鍛鍊自己而已!”
男子頓時面露欣慰之色,伸手想摸摸他的小腦瓜,可是一想到他那句‘我已經是四歲的男人了’的話,他便又悻悻地收回了手。
他們前方不遠處,天地間隱隱籠在一片璀璨無比的七彩光暈裡,那七彩光暈,宛如彩虹一般,以圓弧狀橫亙在這片天地之間,絢爛奪目,美麗無比。
隨着二人的不斷前行,那彩虹般的光芒越發的耀眼清晰,一大一小,均是目露驚豔,“五舅舅,這就是你說的離魂礦?”
“沒錯,只有離魂礦纔會發出這樣美麗的七彩光芒,也只有摩家得到離魂礦,才能煉製出離魂神器。”男子驕傲地對小娃說,想了想,他又道,“當然,一些上古大能,利用大法力也能煉製出,不過極爲少數,除此之外,大帝器之傳承裡的煉器之術,也有此法。”
小娃頓時眼露明亮光芒,“大帝器之傳承中的煉器之術,和五舅舅教我的煉器之術相較如何?”
“當然是不相上下。不過,真要追究起來。大帝有大法力,還是大帝更勝一籌。”男子道。
小娃面癱着小臉點了點頭,“貪多嚼不爛,我只需將五舅舅教我的煉好就行了,大帝器之傳承,以後可以看機緣搶來。”
男子微微一笑,牽着他的小手,朝前走去。
前方的一處礦洞中,小驢四仰八叉地躺在一張銀光四射的礦石牀上,它翹着二郎腿,一前肢枕在頭下,驢蹄子在空中不斷地顫啊顫啊。
它瞪着圓溜溜的大眼,漆黑的眼珠子裡轉動着狡黠的光芒,它還在琢磨着那幾個人類說過的話,他們要進山尋礦,而且尋的是最神秘的那座礦,哼哼,敢和他搶東西,看它不打的他們屁滾尿流!
想到此,小驢‘咴兒咴兒’地得意鳴叫一聲,一翻身,躍下了礦石牀,而後人立而起,揹着手,在礦洞裡走來走去,似乎在想什麼壞注意。
就在這時,小驢細長的耳朵突然一抖,驢眼瞪的滾圓,這麼快就來了?不可能啊,按那幾人的速度,最快也得兩個時辰後才能到達這裡。
但是,洞外的確是有腳步聲。
“五舅舅,這裡有一處礦洞,裡面有銀色光芒射出,裡面是不是有淚銀礦?”小娃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從這處礦石洞裡射出的銀色光芒,默默從天算子中取出一把同樣銀光閃閃的鐵鍬,顯然是打算挖礦了。
“是淚銀礦的氣息。”男子鼻翼煽動了幾下,點頭說道。
“五舅舅,淚銀礦也很稀有的,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小娃仰頭詢問。
男子似笑非笑地瞧了一眼他那小手裡的鐵鍬,彷彿在說,你都準備好鐵鍬了,還問我要不要進去。
小娃兒面癱着小臉與他對視頻。
一大一小擡腳朝那洞裡走去。
而洞裡,聽到他們說話聲的小驢,已經快要氣炸了,可惡的人類,居然想挖了它的家,太可惡了!
小驢氣的呲牙裂嘴,仰天發出一陣刺耳的嘶鳴聲,但聽刺耳的驢叫聲響徹礦洞,並且朝着洞外傳來!
“咴兒~咴兒~”
“阿昂——阿昂——”
驢叫聲悠長而韻味十足。
小娃面癱的小臉上隱隱閃過一絲難受之色,“五舅舅,那頭驢在裡面,它的叫聲真難聽。”小娃揉了揉耳朵。
男子也驚訝了一瞬,顯然,他也沒有想到,這礦洞裡,竟住着一頭礦石獸。
“咴兒~咴兒~”這時,一頭灰色的小毛驢氣沖沖地衝了出來,他人立而起,雙手叉腰,細長的耳朵宛如兩把筆直的小劍,高高豎起,驢眼瞪的滾圓,一臉怒氣地盯着小娃兒,並且連連發出尖叫。
“咴兒~咴兒~”你才叫聲難聽,你才叫聲難聽!
小驢瞪圓的大眼睛裡燃燒着熊熊怒焰。
小娃微微瞪大了眼睛,他看着小驢,“五舅舅,這就是驢啊,長的可真醜。”
“啊昂——啊昂——”你才長的醜,你才長的醜,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小驢氣的鼻子都要歪了,它仰天發出連連長鳴,也顧不得兩手叉腰了,前肢落地,在地上一陣憤怒地狂刨,頓時,那堅硬的礦石地面,便被刨的碎石亂飛,光芒四濺。
嘶!
男子一把將小娃拉到身後,連連後退數步,太強悍了,那地面,可是堅硬非常的淚銀礦脈,淚銀本身的堅硬程度,可以和九煉玄鐵相媲美。
雖然這地面不是純的淚銀,但也是淚銀礦,其堅硬程度依然不容小覷,而這頭小驢居然就這麼輕易地將之刨的碎石亂飛。
小驢見二人後退,頓時面露得意之色,他停止了發狂,再度人立而起,並且雙手背後,高昂起頭,一副深不可測的高手模樣。
小娃從男子身後探出頭,一本正經地說:“一身蠻力,長的醜又笨,真是一頭蠢驢。”
得意非凡的小驢正盪漾在自己的威風之中,乍一聽聞此言,頓時驢身一僵,它再度瞪大了滾圓的眼睛,張大驢嘴就準備仰天嘶鳴,其實是準備開罵。
小娃見狀,小手一翻,一隻黑色的偌大的圓球便朝小驢飛擲而去。
“咴兒——”
小驢叫聲剛起,便戛然而止。
那大張的驢嘴裡,赫然被一隻不小的黑色圓球卡住。
那黑色圓球死死地卡在小驢大張的嘴裡,不進不出,小驢頓時瞪大眼睛,憤怒地瞪着小娃。
“你的叫聲真是太難聽了,你別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等我們挖了這裡的淚銀礦,走的時候會給你把圓球取出來的。”
小娃兒看着小驢說。
小驢氣的瘋狂地在原地甩動頭顱,但那黑色圓球依然緊緊地卡在它的嘴巴里出不來,它一屁股跌坐在地,兩隻驢蹄伸進嘴裡,抱住那黑色圓球,大力往外推。
男子同情地看了小驢一眼,回頭,見小娃已經在揮舞在鐵鍬挖礦了。他也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而是站在一旁,眼神帶笑地看着小娃一個人忙碌。
小娃雖然個子小小,但是揮舞鐵鍬的動作卻嫺熟而有力,絲毫不像一個四歲小娃娃。
那旁,小驢還在與嘴裡的黑色圓球拼命,它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牀被挖掉了一大半,並且還在繼續中。
小驢急的大眼中蓄滿了淚水,它覺得那小娃太可惡了,所有人類加起來都沒有他可惡。
小驢發了狠,驢蹄抱住嘴裡的圓球,狠狠一捏,咔嚓!
九煉玄鐵製成的黑色圓球,就這麼被捏成一堆碎屑,小驢嚼巴嚼巴,便將那玄鐵給吞進了肚子裡。
而這時,小娃兒已經將它的整張牀都挖走了,看着原本放着大牀的位置空了一片,小驢頓時感到一陣心碎,驢眼中噙着淚,四蹄不斷刨動,它想仰天狂叫,但是,一想到大叫必然要張嘴,想到張嘴大叫的後果,想到那被圓球卡在嘴裡的滋味,小驢頓時隱忍地閉緊了嘴巴,直憋的兩眼滿是淚水。
男子看的一陣哭笑不得,這小驢是有點怕了天兒了。
“明明已經夠蠢了,再哭樣子就更蠢了,你別哭了,我只是挖走了一張牀而已,又沒動你的其他東西。”
小娃回頭,見小驢緊合驢嘴,大眼中不斷落下淚水,頓時面癱着小臉馴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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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更,二更在中午12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