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要出嫁 希比亞
我是希比亞。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和一個人朝夕相處,一個叫莫里的人,有一個和教皇一樣的名字的人。知道教皇的名字的人並不多,但作爲殺手我總是能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東西。
莫里是我的師父,或許,只是他認爲他是我的師父——我從來沒有叫過他師父。
他的言行總是很奇怪,但也很有意思,一個有趣的老頭,更讓我驚訝的是他身上總是有着奶味……我的鼻子是非常靈敏的,那個時候,想要活下來,就要有自己的本事。
他很有活力,卻喜歡哭老,而且,很好欺負……
有時候又會覺得他太單純,比如那些珍貴的書籍資料,毫無保留地全交給我了。
聽到他說自己是教廷的高層時,覺得好笑,教廷的高層還敢起和教皇一樣的名字?可是,我知道他不會騙我,那麼,他到底是誰?
他對教廷的確是關心的,卻不是像一些信徒一樣盲目的崇拜,他是確確實實在爲教廷的命運擔憂。
那天,他帶了一個叫烽火的人回來,那個人很面熟,我曾經在無邊森林完成過一個困難的任務,當時這個烽火就摻了一腳,一個很著名的治療師。
莫里一向都很懂享受,但他似乎想報復,給那個烽火的食物竟然是食堂最差勁的飯菜,可是,烽火吃得又多又快,顯然,他是真的碰到麻煩了,不然以他的本事……
烽火顯然認出我了,他想讓我幫他殺人。
他是知道我的實力的,十二歲就能殺了他曾經的那個身經百戰的傭兵團長,那麼現在……
“我不是殺手。”我陳述事實,現在的我早就不是殺手,我不會出手,不管是錢還是正義,都已經不能讓我出手,而他還沒有威脅我的生命的實力。
爲母報仇?那又如何?這個世界上可憐的人太多了,我從來不覺得應該依靠別人!
可是莫里答應了幫忙。
我去找了烽火,因爲他絕不是表現出來的那樣的莽漢,我知道他不簡單,一個治療師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顆細膩的心。
“你到底是爲什麼?”我問,他應該清楚我的意思。
“我說的是真話,我也沒有騙你……”
“哼!”
“倒是,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那個主教其實和當地王室有關係,他想用我的母親來要挾我,只是,他大概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情吧……我的母親被他兒子無意間殺害了……”他臉上的悲傷是真實的。
“來聖城有什麼用?”
“我是來找我以前的朋友的,可是顯然他不希望我去找他……我的行蹤被發現了,然後,自然是得不到就要毀掉……”烽火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於是我想讓聖山上的人出手,就假裝來討要說法的,但是很顯然那些權貴都不是好東西,幾乎沒有人願意理我,甚至被打了。我在山上的時候,他們不敢怎麼樣,但我卻被扔下了山。而且,沒想到他們在聖城就敢動手。而且,他們中間也有高級治療師,我的毒藥的功效都被減弱了,而且,那個治療師似乎是草原上的人,一個巫師!”
“巫師?”草原是一個統稱,蒼龍大陸的南面是無邊森林,蒼龍大陸的北面卻是草原,而那裡,也是教廷影響最弱的地方,而巫師是草原上的“治療師”他們除了能爲族人和牛羊治療以外,還懂一些神秘的巫術。
“是的,巫師……然後你個那個奇怪的師父就出現了,他真的很強大,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帶着我跑了。我想你應該清楚,我一個人是報不了仇了,而我偏偏又很記仇,所以我須要幫手……還有,你的師父雖然身手很好,但我奇怪他爲什麼能活到現在,他將我帶來這裡之前我有數十種辦法給他下毒……或者是,他可以完全不在乎這些傷害?正如我看不懂你,我也看不懂你的師父,”烽火露出和他忠厚的臉完全不配的表情,“那時,你還那麼小,卻能跟着我們在無邊森林裡走那麼遠的路,他可以傷你,卻抓不到你,最後,還死在你手裡……”
“你爲什麼不爲他報仇?”我奇怪,他不是說自己記仇嗎?
“我們只是利益的結合,如果你只是一個實力低下的平民的話,我會報仇,但是我的母親……她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我以爲我可以讓她過好日子的……”
“爲什麼不找教皇?”我心中一動。
“教皇,在聖殿裡什麼也不知道的教皇能做什麼事?除了那些強大的禁咒,他又有什麼本事?哼,其實我覺得光明神教過了那麼多年,氣數也快盡了,現在真正的神的信徒除了那些愚民還有多少?想要獨立的王室不在少數,而草原那邊,早就有反意了。”他諷刺地開口說着很多人心知肚明的事。
我想起了那個總是散發着牛奶味道的所謂的師父。
莫里的表現說明他從來沒有出過門,而且顯然更沒有吃過什麼苦,我接到了烽火無數次的詢問的目光,卻什麼也沒有說。
然後我們碰到了奴隸販子,他們帶着一個精靈,漂亮的女精靈。
莫里停下不走了,眼睛裡滿是同情,然後充滿希冀地望着我,我只好救下了那個精靈,一個有些讓我無語的精靈。
莫里的確會做很多古怪的事情,但他總是可以很好地照顧到我的心情,從來不會太過,甚至,又是我會覺得他是小心翼翼地在討好我……
這個精靈做的是很平常的事,卻奇怪地讓我感到不舒服。
莫里一開始似乎對這個精靈很感興趣,可是沒多久就被嚇住了,而我,卻發現這個精靈的好處了,在莫里累了的時候,我可以答應她一些小要求休息一下,而且,莫里有時候不滿的樣子也很可愛……我總是會覺得莫里是一個不知世事的孩子……孩子,教皇現在是七歲還是八歲?
我們到達那家旅店的時候,莫里已經包下了整家店,他很有錢,這個是一路上所有人都知道的,他離開後,亞特蘭特有些不滿地抱怨着他的嬌貴,我卻有些失神,直到對上烽火戲謔的眼睛,在亞特蘭特離開後,他問我是不是打算娶一個精靈。
我瞪了他一眼,現在,除了莫里我誰都不相信!
我讓廚房做了一桌子好菜,即使我自己從來不在意飯菜的味道,但是莫里,他這一路上吃的很少……
飯菜依舊不合他的口味,然後,他說想要一輛車。
有一輛車也不錯,至少他不會那樣疲倦了,然後,他說想要一個傭兵團,而且堅持要我去註冊,甚至,他竟然想要在聖城開一家拍賣行。
“上頭有人”?他到底是什麼人?
在聖城的時候,他每天晚上都會回去……而且,我們離開的時候教皇閉關了……一個小孩子……
雖然早有懷疑,我依然被自己的結論嚇到了,或許,我早就明白,就是不敢相信……他給我的那些珍貴的孤本,他的名貴的飾品,他有時帶給我的改善體質的草藥……
還有,在光明日他的消失……
莫里真的就是莫里,是這個大陸上最尊貴的人,教皇,註定……
我覺得悲哀。
他開始喜歡和亞特蘭特作對,然後做一些讓我和烽火汗顏的傻事。
他說他是殺手,那時我竟然想笑!可是,他拿出了冰蜂蜂蜜,用出了光明魔法!
他真的是教皇!
“我們要走了!”我打斷了他的話。
冰蜂蜂蜜……他是不是,須要這些,才能這樣燦爛的笑,才能奔跑,才能,給我的生命帶來唯一的色彩?
我說,傭兵團就叫逆天吧。
我會用我的生命來捍衛光明神教,因爲你是教皇;我不信仰光明神,因爲他不能給你漫長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