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蟄翰部落的人都被眼前的異像驚呆了。
一個個仰臉望天,滿臉都是驚恐的表情,似乎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天象。
而弛籠部落的人也樂得輕鬆。大局已定,他們沒有必要在浪費力氣,守護好巫就行了。
江濤自然不會因爲沒有多少時間而放棄希望,放棄就是死,不放棄還可以撿回一條命。
手中的牙刀無意識的甩出個刀花,渾身法力運轉,全速向弛籠的巫衝去,江濤要拼命了。
“嗆!”的一聲。
又是那個女子攔下江濤。
江濤面無表情,看來想要殺掉巫只能先解決這個女人了。
看了下不遠處正聚精會神施法,無法分心的巫。
江濤手中的刀刃連轉,一道刀氣劈向弛籠巫。
這女子果然中計,身子迅速擋在巫的身前,彎刀上紅光閃爍,擋住了江濤的這一刀。
‘要的就是你擋住’。江濤心中暗喜,趁女子擋住刀氣,空門大開的時候。
江濤來不及揮刀去砍,猛地一腳把她踢飛。
再也沒有人阻擋,江濤快速接近弛籠巫,路上還不忘給他來上一道刀氣。
眼看刀氣就要把他劈成兩半,江濤嘴角微翹,貌似覺得自己是勝利了。
但是,可惜。
哪個成爲巫的人不是老奸巨猾之輩,沒有絕大的把握,也不會貿然來攻擊蟄翰這樣人數雖然不多,但是個個實力拔尖的部落。
只見刀氣就要攻擊到巫身上的時候,陡然消散在空氣之中。看來在弛籠巫施法的時候,一般的能量攻擊無效。
微微一笑,江濤也不在意,身體已經衝到巫的面前,泛着強烈法力波動的牙刀直取巫的脖子,勢要砍下弛籠巫的首級。
面對生死危機,這個弛籠巫居然能坦然處之,也算是個人物、
“不對!”身處高位久的的人很少有這種獻身精神,更何況弛籠巫正在準備法術,若是死了,絕對會前功盡棄。
“咣”的一聲,江濤的牙刀與一件骨質兵器相撞。
是那個和蟄翰交戰的敏捷中年人。
這個中年壯漢此時已經不復原先的精神,紫青的愈傷遍佈全身,左臂骨折,右手的骨刀有一大塊缺口,不用說,剛纔偷襲江濤的就是他。
“江兄弟!”蟄翰急忙跑來,看向弛籠巫,就要攻擊。
“已經晚了!”江濤平靜的說道。
“哈哈!”那個中年人一臉興奮的大笑,口中得意的說道:“蟄翰,你的部落已經完了,日後全族併入我弛籠部,定當不會虧待你等的!哈哈!”說完,又忍不住大小起來。
突然中年人臉色一變,陰狠的說道:“不過,要先把你們這些有能力的抵抗者都給殺光才行。”
“反派死於話多的理論你沒有聽說過吧!”突然,江濤冷不丁的說了一句意義不明的話。
“什麼?”中年人並不知道現實世界的這個梗,但是他也明白這不是什麼好話,當即不屑道:“你嘴很硬,希望你快要死的時候不要求饒!”
“要死的是你吧!”江濤看看四周,“你的身法很快,但是這裡這麼多人,你逃得掉麼?”
“逃!呵呵!”中年人似乎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你似乎還沒有認清現實啊!巫馬上就會讓你們統統倒下!”
“你口中的巫似乎是不行了!”看着中年人身後的弛籠巫,江濤嘿嘿一笑,“他似乎是快要死了。”
此時,這個弛籠部落的中年人也感覺到了不對勁,按理說這麼久了,巫準備的巫術早就該發動了纔對啊,怎麼還沒有動靜啊!
一邊警惕着江濤,一邊忍不住回頭觀看。
這一看可把他嚇壞了。
只見自家的巫此時七竅流血,兩眼泛白,看動作似乎還在努力維持着巫術。
但是因爲受傷過重,天上的烏雲還是漸漸有要散開的架勢。
“巫,這是怎麼回事?”這時,被江濤踢飛的那個野性美女不顧自身的傷勢,快速向巫這邊跑來。
江濤那一腳可沒有絲毫留情的意思,那個野性美女居然還可以奔跑,肉體修煉的不錯啊!
“弛籠的巫,你的這次偷襲已經徹底失敗了!”
不知何時,蟄翰的巫走到蟄翰身邊,語氣平靜的對弛籠巫說道。
見蟄翰巫走來,江濤這才發現,原來不知何時,天空中的那個巨大的火鳥已經不再向地面發射火球,而是拔高到一個身影都看不清的高度。
“你……”弛籠巫指着江濤想說些什麼,但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表達出來。
其實就算他不說,江濤也明白。
無非就是如果這次沒有江濤的話,他們就會成功了。
弛籠巫之所以法術反噬也是江濤的傑作。
當時江濤抵擋弛籠中年人的時候,已經距離弛籠巫不足兩米遠。
如此近的距離,江濤甚至都沒有多想,就隔空給弛籠巫來了一記精神攻擊。
江濤此時的精神攻擊並不是太強,尤其還是隔空施展。就算是對待對普通人也只是頭痛一陣子罷了。
但那時,弛籠巫正在施法的關鍵時刻,精神需要高度集中。
就算是有人拍他一下,也有失敗被反噬的風險,更何況是直接的精神攻擊。
所以這個弛籠巫就很悲催的施法失敗,還被巫術反噬,死像極慘。
對弛籠巫來說,今日差那麼一點就成功了,簡直是死不瞑目啊!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很多了。
沒有了火鳥和弛籠巫的弛籠部落,很快就被數百的蟄翰部落的壯漢擒獲,一個都沒有跑掉。
這次弛籠部落計劃周密的一次行動,卻因爲江濤這個計劃之外的因素,而毀於一旦。
江濤剛纔的戰鬥時間雖然不長,但使用了不少法術。尤其是刀氣,更是消耗了不少法力。
所以在圍剿弛籠戰士的時候,他沒有參加。
看這裡沒有他什麼事,便走回了自己的那座小屋。
路上,江濤遇見了從地窖裡走出的一幫華夏穿越者。
他們此時似乎已經從恐懼中恢復了過來,看見江濤的時候有些尷尬。
宋文藝更是想對江濤說些什麼,但是最後還是沒有開口。或許他心裡也明白,他到底失去的是什麼。
江濤只是瞥了一眼,便不再理會。
一羣螻蟻罷了,江濤已經還了蟄翰部落的因果,甚至變成了蟄翰部落欠他的因果。估計要不了多久,和宋文藝他們就不會有什麼瓜葛,實在是沒有必要在他們身上浪費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