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我沉默了一會,深吸了一口氣。我心想這些可能就是以前紅骨會那個大哥劉波的小弟,據劉波中午說。他的那些小弟們死了一大半,還有的被抓走了,這些應該就是那幾個被抓走的小弟。
這種事無疑,就是那個藏獒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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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我跟金狗說,“給劉波打電話。讓他來總部認人,如果真是他的小弟,後事就交給他處理。”
混黑社會是有錢,但是對於幫會來說。死一個小弟,都要給其親屬安家費的,但這前提是能聯繫到親屬。但在當時的社會,混黑社會的一般都是孤兒,打工仔,和家人斷絕了關係。所以有的小弟根本聯繫不到家屬,聯繫不到的,自然我們浩天會內部處理,聯繫到的,我都會要求給家屬安家費。根本小弟在幫會裡的地位。安家費在10萬到50萬之間。
其實那時,出來混的也都是生活所迫,並非他們願意。但加入了幫會,生死就由命了。
之後,龍都浴場後面的總部別墅裡,包括我,以及浩天會的幾個大哥都在這。
劉波還趴在那些箱子面前,咬着牙低聲嘶吼着“我的兄弟啊,是大哥對不起你……”
其實一般小弟死了,大哥也不會這樣。只是這幾個小弟都是以前紅骨會就跟劉波的小弟,其中一個還是他的表弟。當時他的表弟也是因爲他。和家人斷絕了關係出來混的。現在劉波看見自己的兄弟被活生生的分屍做成了人體標本,自然心裡難受。
客廳裡的氣氛很嚴肅,沒人說話,我也坐在按摩椅上靜靜的喝着茶。
現在這棟別墅,命名爲,“浩天棟”,目前就算是我們浩天會總部成員的住宅了。
過了好一會,劉波才擡起頭來,含淚看着我說,“老大,給我點人,讓我帶人去殺了那個藏獒。”
我說,“冷靜點。你現在的樣子,我把浩天會全部人給你你都贏不了。你放心,你表弟的仇,我一定會替你報的。”
聽我這麼說,劉波的表情才漸漸平靜下來了,說了句,“謝謝老大。”然後便退到一邊去了。
我低下頭想了一會,現在林遠市的天門,其實完全可以直接對浩天會展開攻擊,就像那次我們黑盟對東星一樣。直接攻打他們旗下所有的場子。可是現在,蕭鳳卻一直沒有這麼做,我想可能是她認爲不值得。
現在市內的天門是能滅得了浩天會,但如果真的把浩天會徹底滅了,他們三千多成員,至少也要折損一千多。所有蕭鳳認爲不值得,因爲市裡最賺錢的三個場子,天上人間,地下拳壇,東南賭場。一直都是天門佔有,我們浩天會旗下,最多的就是那些小酒吧,ktv。對他們來說也沒什麼大的利益。所以蕭鳳一直沒有完全對浩天會宣戰,現在他們幾次出擊挑釁,應該只是想讓浩天會能像蝴蝶盟那樣,乖乖的臣服他們,當他們的小弟,然後再從我們身上不停的壓榨利益。
可是現在,天門做到這種程度了,我自然肯定不會真的臣服他們了。
我想上次那個蝴蝶盟老大鬼男是給了我提示,現在貌似是該到了利用蝴蝶盟的時候了。
天門現在罩着蝴蝶盟,自然不會白罩,我想蝴蝶盟付出的代價也很大,每個月一定都要給天門上繳很多利潤。這樣的話,肯定會造成蝴蝶盟的小弟工資統一下降,蝴蝶盟的小弟肯定都對天門心有不滿。
想到這,我漸漸的有了主意。
目前的第一步計劃,我想可以激化蝴蝶盟和天門小弟之間的矛盾。只要他們小弟之間必須產生了仇恨,即使鬼男同意臣服蕭鳳,他們彼此之間的小弟也會時不時火拼的,這樣的話,鬼男在蕭鳳面前也沒法呆下去了,那樣形勢對我們就有利多了。
於是當晚,我就讓金狗秘密託人一些蝴蝶盟和天門的幫會制服,各自制作五十件。
這種行動一般的小弟無法實施,需要身手好的才行。所以這次我打算帶小鬼,蛇姐他們幾個能打的大哥,以及一些血殺組的成員,親自出馬。
一夜無話,第二天浩天會關於昨天的事情沒作出任何激烈的反應,而天門也沒再來突襲。這果然驗證了我的猜想,現在天門那幾個大哥的意思並不是想徹底滅了浩天會,只是挑釁玩樂而已。
到了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我,小鬼,蛇姐,金狗,還有一些血殺組的成員便集體換上了蝴蝶盟的幫會制服,一共十五人一起坐麪包車開往東華街。
東華街算是市內的一個夜市,但是這條街最多的就是人販子,流氓,幫會成員。基本每個城市都有那種比較危險的街道,也就是有些大人經常告誡小孩不要去的地方,那裡壞人多。而在我們林遠市,東華街就是典型的危險地帶,人販子,流氓的天堂,一般女孩晚上根本都不敢靠近這裡。
我們的麪包車在距離東華街附近的地方停下了,我們十五人下車後,紛紛穿着蝴蝶盟的幫會制服,然後分成兩批前腳後腳進了東華街。
此時接近零點了,這裡依然一片沸騰,很多流氓都坐在攤子上吃着燒烤。我打量了一下,發現這裡最多的還是天門的成員,畢竟全市也就是天門的成員最多。此時這裡除了天門的成員,也有各別是蝴蝶盟的,還有一些小流氓,都三五成羣各自聚集在一塊。
此時我和蛇姐的一批人走在後面,金狗和小鬼走在前面,隨着走進街道中心的地方,我發現各別的那些蝴蝶盟的成員紛紛注意到了我們,但蝴蝶盟也是大型幫會,小弟之間彼此不認識很正常,所以他們也沒來和我們打招呼。
我們一前一後,一共十五人,緩緩走到一處天門的成員聚集最多的地帶。此時這些天門的成員也都坐在一塊吃着燒烤,但桌子上卻都擺放着砍刀,鋼管之類的傢伙。
這塊攤子周圍畢竟都是清一色的穿天門服裝的成員,我們十幾個穿蝴蝶盟制服的人一接近,他們就都朝我們看過來。
我和金狗對視了一眼,隨後我看向身邊幾個天門成員,禮貌的對他說,“哎,這裡沒有位置了,你們不吃東西的,能不能讓一下位。”
我這麼一說,面前這幾個天門成員頓時火了,混黑社會的哪有什麼好鳥。其中一個站起來就罵道,“操你媽,蝴蝶盟的雜碎,滾一邊去,我們天門的兄弟坐過的位置,你們配坐嗎?”
天門的小弟在道上一直囂張,包括以前市裡幫會很多的時候也是這樣。不管到了哪裡的場子,他們都是大爺。而現在蝴蝶盟又是被天門罩着,這些天門的小弟自然打心底裡就看不起蝴蝶盟的小弟。叉長匠劃。
於是我笑了笑說,“你們這麼說,有點過了吧,真仗着你們天門的名頭,當我們蝴蝶盟的人好欺負嗎?”
我這句話故意說的很大聲,是想讓附近一些蝴蝶盟的小弟也都聽到。
而我剛說完,周圍所有的攤子坐着的天門小弟刷刷刷全部站起來,七嘴八舌的吼着說。
“怎麼個意思啊,就是看不起你們蝴蝶盟,想怎麼着?”
“要動手是吧,來啊。”
“操你媽,你們蝴蝶盟現在就是給我們天門的人當孫子的,還敢囂張……”
…………
說着這些天門的小弟紛紛拿着傢伙朝我們圍過來,手裡拿的都是砍刀,鋼管,一副很吊的眼神。我們十幾人就這樣被他們圍起來了,至少有五十人以上。
我漠然的看着他們,然後看向附近那些零散的蝴蝶盟成員,卻沒一個人敢過來,都恐懼的看着,有幾個甚至直接跑了。
我冷笑了一下,隨後掏出插在腰帶上的鋼刀,裝作憤怒的說,“好啊,既然你們天門的人欺人太甚,那我們也沒必要忍讓了。”
說完這話,我大呼了一聲“上”,然後第一個朝面前的一個天門小弟脖子上砍過去。
緊接着,金狗,蛇姐,小鬼,還有血殺組的成員也都上了,血殺組的成員基本都是用匕首。這些天門的小弟吼着罵着圍攻我們,但血殺組的成員此時都像是進入了羊圈的老虎。這根本不是打架,完全是屠虐。這些沒有任何底子,只有一腔熱血的天門小弟們區區幾個照面就被我們砍倒二十幾人,血流了一地。
這下面前那些天門的小弟們紛紛開始後退了,帶頭的一個黃毛害怕的說了一句,“他們,是蝴蝶盟的大哥嗎,怎麼這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