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下來的時候,用了兩根鐵鏈,其中一根綁在一塊石頭上。然後自己滑了下來。
我們三人下來後,我連忙朝前面人影閃爍的方向飛奔過去,白虎和槍神也緊跟着我。
跑過去後,我纔看清眼前的情景,眼前的一幕,令我,槍神,白虎都爲之深吸了一口冷氣。
只見此時巨魔,妖嬈。白鷹,獅子,都在聯手攻擊着那個半月。而這時候的半月,上身光着膀子,看起來比剛纔強壯了很多。很明顯,他上身的衣服,是被自己崩開的。但是,最令我感到震驚的是,此時的半月,渾身上下都是一片紅色。
除了頭髮和褲子,此時的半月渾身連皮膚。臉龐,鼻子都變成了紅色,看起來就像武俠電視劇裡練了什麼邪功的人一樣,還有他的額頭上,好像也凸起了一塊。這個原本已經步入中年。看上去有點衰弱的半月,此時看起來非常的令人恐懼。
除此之外,這個半月渾身體表也瀰漫着紅色的氣場,很明顯,這是內勁外放。但是這半月的內勁,明顯比雷霆強橫多了。遠程攻擊的妖嬈不斷的拋射出一把把飛刀,卻根本無法刺進這半月的皮膚,全部都被外放的內勁彈射開了。
巨魔這時候也瘋狂的晃動着手中的兩個鐵餅,他的兩個鐵餅中間是連着一根鐵鏈的,被巨魔強悍的力氣舞動起來,兩個鐵餅加上鐵鏈完全被舞動成了直線。不停的朝半月席捲而去。妖嬈則是在遠處拋射飛刀。時不時也上前攻擊。
獅子則是用拳套,他的拳套揮動間,也隱隱能看到氣勁,明顯獅子也是拼命了。
至於白鷹,白鷹的實力稍微弱一些,這會看上去已經受傷了,腰部有一道很明顯的傷痕。冬估叨才。
半月同時應付着四人的攻擊,卻非常輕鬆,身上沒有任何損失的地方,連巨魔的鐵餅都破不了他的氣勁防守。
那個木鵬宇此時正躺在半月身後的地方,好像已經昏迷了。
震驚了一會,回過神後,我看到劉曉雪正在一邊看着,表情很平靜,手中握着一把金色的匕首。
我看過去後,劉曉雪的目光也望了過來。
我倆目光接觸了一下,劉曉雪走過來說,“你來了?”
我看了看劉曉雪問,“你沒事吧。”
劉曉雪此時看起來雖然沒受傷,但頭髮上,褲子上都有些被劃開的痕跡,露出了裡面雪白的美腿,很明顯也經歷了戰鬥。
劉曉雪搖了搖頭說,“沒事。”說完,她纔將目光落在半月身上,聲音清冷的說,“不過,這個人很難對付。”
我連忙問,“連你都對付不了嗎?”
劉曉雪沒說話,握着手中的金色匕首說,“本來,我剛纔已經壓制他了。之後妖嬈,巨魔他們四個也一起聯手攻擊後。這個人就突然變成了這副樣子,渾身皮膚都變成了紅色,他的內力確實練的很深,至少不是我們這些剛剛練了幾年的人能比的。他所釋放出的內勁,估計連穿甲彈都破不了他的防禦。”
我沉默着問,“這是什麼武學,怎麼這麼強。”
劉曉雪平靜的看着前方說,“花月功,是出自日本三口組的一種武學。也是日本上忍級別的精英所練的一種武學。你沒看到,他的額頭上,有一個月亮的形狀嗎?”
經過劉曉雪這麼一說,我這才驚了一下。我說怎麼剛纔看到這個半月額頭上凸起來了,原來是一個月亮形狀。
劉曉雪說,“這代表,他已經將華月功練到了極致。不過,這花月功其實是一種以損失自己體內熱量的武學,之所以他現在渾身都變成了紅色。其實是像發燒一樣,如果你摸他一下,會發現他現在身上的體溫非常高。這是一種傷人傷已的武學,以損傷內力和脂肪裡的能量爲代價,他這次用了,估計接下來的一個月都要躺在醫院,不停的輸液,才能補回這麼多的脂肪能量了。”
我正沉默着,只見眼前的半月突然手指一個突刺,刺在白鷹身上,白鷹的胸膛頓時像是被尖刺捅了一樣,鮮血噴射而出,整個人倒飛而出倒在地上。
我喊了一聲,“白鷹,”隨後連忙衝了過去,只見此時的白鷹胸膛上已經出現了一個血窟窿,鮮血不斷流出,白鷹嘴裡也吐着血,眼睛看着我說,“對……對不起……,浩哥……”
我連忙說,“別擔心,你一定會沒事的。”
隨後正在激戰的妖嬈退了出來,連忙拿出醫藥箱給白鷹包紮。本來跟着我來的戰狼,白虎又加入了戰圈。他倆相當於替換了妖嬈和白鷹。
而坐在外圈的槍神,身上“咔擦”響了幾聲,三十幾把槍便紛紛露了出來,噠噠噠噠的對準半月不停的射擊着。
槍神的槍法百發百中,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他的子彈也只控制着對準半月,而不射傷別的同伴。
半月被巨魔,槍神,白虎,戰狼,獅子五人聯手攻擊着,依然沒有絲毫被壓制的局面,目光突然向我看了過來,大聲的喊道。
“一羣初入茅廬的小子,老夫我從五歲開始練武,五十年的功力,難道會被你們這羣年輕人擊敗?那個帶頭的年輕人,你是很有魄力,連木家都敢算計。可惜,你們忽略了老夫。老夫跟着木家老爺守護木家幾十年,只有有老夫在,木家就永遠不會倒。”
聽着這半月沙啞的聲音,我摸着白鷹的身體十幾秒鐘後,緩緩站了起來。
我只感到渾身有着一股火焰在燃燒,就像當時在林遠市那次一樣,我捏緊拳頭,向前方的戰圈走去。劉曉雪突然攔住我問,“你去幹什麼?”
我看向劉曉雪說,“你說幹什麼?白鷹的呼吸停止了,我要替他報仇,他是爲了我的野心而死的。我早知道這個半月很強,沒想到能強到這種程度。”
劉曉雪看了一眼白鷹的屍體,平靜的說,“是很強,這樣的武功,就算在天門裡,也是頂尖戰力的地位,所以……”劉曉雪認真的看着我說,“交給我來吧。”
我看着劉曉雪手中的金色匕首,問,“你這根匕首,可以刺穿他?”
劉曉雪眼神中閃爍出一抹複雜,說,“對,這是我師傅給我的。”
我沉默着問,“是你在天門的師傅?”
劉曉雪眼神複雜的看着我,點了點頭,隨後轉身握着手中的匕首,朝前方的戰圈走去,她黑色的長髮在夜幕飄舞着,身材高挑,皮膚白皙,此時的她看起來真有俠女的樣子。
此時,半月在戰狼,槍神,巨魔,獅子,白虎的聯手攻擊下,雖然他看起來沒有受什麼傷。但我很明顯在他眼中看到一絲焦急。
半月此時沒有受傷,是因爲沒人破得了他的防禦。但其實,他如此的消耗內勁,早已經受了內傷。而面前和他交戰的五人,除了槍神和白虎沒有練出內勁外。巨魔,獅子,戰狼,他們三個基本是七將裡最強的,也可以做到內勁外放。
所以,半月這時也一時間沒法打退他們三人,他其實一直是在找機會逃跑。包括剛纔說那番狂妄的話,也是爲了讓巨魔他們露出破綻,乘機逃跑,因爲這樣僵持下去。半月一定會輸,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況且他使用的花月功本來就是傷人傷己,估計過一會他自己也會吐血。
可惜巨魔早已經看出來了,所以一直謹慎的應戰着,兩個鐵餅不斷的朝半月攻擊而去,隨着巨魔猛烈的攻擊,半月周身外放的內勁也漸漸開始消散了。
半月的表情越來越緊張,就在他還要故意說話刺激眼前的五人時候,突然雙目一瞪,一臉難以置信的的表情。
眼前的巨魔,戰狼,白虎,獅子,槍神也紛紛露出震驚的表情,停了下來,隨後便看到半月猛吐了一口血,嘴裡嘟囔着,“這怎麼可能……”隨後強壯的身體嘭的一下倒在地上,只見他的背部正插着一把金色的匕首,一直從心臟刺了進去。
劉曉雪漠然的站在半月身後,半月整個人趴在地上,隨後他皮膚上的紅色也漸漸開始褪去,整個上身的肌肉也似乎也慢慢縮了下去。
劉曉雪低下頭,伸手將那把匕首拔了出來,握在手中。劉曉雪要往回走的時候,倒在地上,嘴裡滴着血的半月突然聲音模糊的說了幾個字,“你……你這匕首…是誰…”
劉曉雪把金色的匕首套回刀鞘裡,收了起來,聲音清冷的說了兩個字,“幽冥……”
接着,劉曉雪便走到我面前,這時那半月又吐了口血,聲音沙啞的說,“幽冥……天門的幽冥,原來你是他的傳人……難怪……,看來,你們都是天門的人了,或許吧,木家……註定有此一劫。”
我看着劉曉雪,冷漠的說,“既然你能殺了他,爲什麼剛纔不動手,這樣白鷹也不用死了。”
劉曉雪平靜的看着我說,“你是在責怪我嗎?”
我說,“對!”
劉曉雪看着我,聲音清冷的說,“對不起,我不想解釋那麼多。”
說完這話,劉曉雪便走到一邊,背對着我,看着夜空中,長髮飄浮着,我也不知道她此時在想什麼。
我看了劉曉雪一眼,沒再說話,緩步走到半月身邊。
這半月生命力確實強的可以,看起來還沒有死。我深吸了一口氣,槍神和戰狼他們也走了過來。
我看着半月說,“不好意思,既然你還沒死,我們只好送你上路了。”
半月吐了一口血,努力轉了轉腦袋,看向我說,“不用,我自己來……”說完,半月緩緩從腰間拔出一把銀色手槍,手指顫抖的把槍口舉到自己嘴邊,對準自己的嘴脣,然後輕輕的張開嘴。
嘭的一聲槍響,半月的手無力的垂落了下來,手槍也落到一邊去了,他的喉嚨,已經被子彈打穿了,脖子後面不斷滴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