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的功夫整個寺院都籠罩在一片火海里。
人們哭喊着救火,慌亂的撞開廟門往外跑。陸晚星想要阻止他們。但不等她出現,那些人已經打開了廟門,大門外迎接他們的是一羣羣沒有人性的殭屍。
一時之間哭喊震天,亂作一團。
楚昀霆他們也驚醒過來,很快的穩住情緒,指揮着桂香他們救火。黎天朗看着廟門口對峙的人們。他飛快的衝過去,把門口的人拉回來,聯合着其他人把廟門再次關上。
可不知怎的,這把大火將圍繞在寺院上空的草藥味全部驅散,那些殭屍受到寺院裡活人的吸引,瘋了似的撞擊大門。更有的爬上了牆頭,從牆上跳了進來。
桂香還在僥倖的說,“有這個小包殭屍是不會攻擊我們的。”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聲慘叫。“啊……”
一個男人應聲倒地,手裡還攥着桂香說的藥包。
她愣愣的看着手裡的小包,一下慌了神。襲擊了別人的殭屍,轉過頭看着桂香,一步一步機械的走過來。
桂香結結巴巴的說:“叔……叔叔……”
狗蛋兒更是抱着那個殭屍的腿哭喊着:“爹,你醒醒啊!是我啊!”
可這個殭屍一點表情都沒有,麻木的奔着桂香用力,走了兩步像是感覺到狗蛋兒的拖拽,他伸手去抓狗蛋兒的脖子。
他的指甲那麼長,要是被他抓了,狗蛋兒一定會感染上屍毒。
就在這危機的時刻。楚昀霆飛起一劍,將他屍首分離。整個屍體咕咚一下倒在地上。烏黑的血液從脖頸緩緩的流了出來。
狗蛋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你還我爹,我爹死啦!你把我爹殺死了……”
楚昀霆哪有時間和他解釋,提着劍又衝了出去。
桂香抱着狗蛋兒說:“你說什麼傻話呢,這不是你爹,這是妖怪。”
陸晚星在空間裡看着他們和殭屍搏鬥,感到十分驚奇,她交給那些人藥包,還在寺院的周圍灑滿了解藥。爲什麼殭屍還是會攻擊這些人呢?
難道解藥這麼快就失效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打開整個縣城的地圖,在她安置其他百姓的地點,也發生了這樣的事。她在地圖上搜索,終於鎖定了幾個人。
那些人穿着黑色的大氅,頭上扣着帽兜,看不見他們的五官。站在距離寺院不遠的屋頂上,看着這邊的火勢。
陸晚星百分百的肯定,一定是這幾個人搞的鬼。
她毫不猶豫的衝出空間,來到那些人的身後,大聲喝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她的嗓音在夜晚的時候也發生了變化,哪還有柔聲細語,變成了一種重金屬的嘶啞。說出話來像被煙燻過一樣。
那幾個人突然轉回身,十分意外的看着她。其中一人問道:
“你是什麼人?”
不等到陸晚星迴答,另外有人很驚訝的說:“陸、晚、星?”
陸晚星聽到那邊的人竟然叫出了她的名字,更是仔細的看去。那個人掀開頭上的帽子,露出寸長的頭髮,還有剛毅的輪廓。陸晚星也是驚訝,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謝光韜。
也就是慶元縣王樹貴家的二先生,那個和楚昀霆有着不共戴天大仇的男人。據說王樹貴生辰的時候,他逃走了後來被人在半路擊斃。
今日看來那些消息並不是真的,謝光韜不僅逃走了,還混進了齊少雲和唐妃的陣營。
謝光韜看着陸晚星又看看着火的寺院說道:“你和楚昀霆還真是一對苦命鴛鴦。”
另外幾個黑衣人說道:“她不是人類,已經屍變了。”
謝光韜這才仔細的看了看她,眼眶發黑,指甲細長,即使緊閉着嘴脣,還有兩個獠牙露了出來。他笑了笑說:“哈哈,真不知道楚昀霆看見自己的老婆變成了殭屍,會是什麼表情?”
“不對,既然屍變,她怎麼還能說話?”有人質疑的說道,“難道這是殭屍裡的異變?”
陸晚星可沒有心思讓他們在這評頭論足,陰惻惻的問:“這個城裡的殭屍是你們製造的嗎?”
謝光韜驚豔的看着她說:“你既然中毒了,不如跟我們合作,我們有辦法讓你免收疼痛之苦。”
“是啊,你這個情況這麼特殊,要是好好研究一下,對殭屍軍團的建設很有幫助的。”
說話的是一個年邁的老者。
陸晚星聽了十分的刺耳,這些人已經沒有人性,她對他們也沒有手軟的必要。
“謝光韜,今天在這遇到,新賬舊賬就一併算了吧!”
謝光韜不屑的冷笑一下說:“你們不過區區四人,你知道這個城裡有多少殭屍嗎?十幾萬,這次你和楚昀霆插翅難飛。”
說着他後退一步揮揮手,陸晚星這纔看見兩側的屋脊上站起來好多的殭屍。剛纔之所以沒有發現,就是因爲這些殭屍沒有生命體徵,在空間裡當成了屋脊一樣對待。
謝光韜猛地向下擺手,那些殭屍動作迅速的朝着陸晚星撲了上來。他們這些和攻擊寺院的那些不是一個層次,這些動作更加的靈活,就和活人是一樣的。
陸晚星左躲右閃,她可沒有傻到自己和這些殭屍硬拼,又一個閃身就在屋頂上消失了。
那個老者十分驚訝的問:“謝大人,那個女人呢?”
謝光韜警惕的四下看着說:“這個女人不知道有什麼辦法,總能神出鬼沒,大家要小心。”
“神出鬼沒?她是武林高手?”其中一個黑衣人十分鄙夷的問:“有這麼多殭屍在這,就不信她還能逃了。”
話音剛落,就看屋脊上出現好幾個銀光閃閃的機器人。
他們從未見過這些機器人,看着這些渾身泛着銀光的金屬人,還以爲是什麼塑像。只是還來不及吐槽,那些機器人便動了起來。他們的身上揹着一個巨大的藥壺,裡邊裝滿了液體解藥,對着屋脊上的那些殭屍開始噴灑。
老者聞到空氣裡的藥味大呼一聲“不好!”
話音一落,沾染上解藥的殭屍砰砰的自爆,在屋頂上漸起一團一團的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