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悅的視線,都讓那個警察突然就覺得呼吸有些困難了,然後有些微微地坐立不安之感。一股冷汗,靜靜地從他的額頭一側滑落了下來。
強撐的笑容,頂着發麻的頭皮,說道。
“莫總,你這是開玩笑了,怎麼可能會有這樣子的事情呢,所以你放心,真的沒有這樣子的事情,這件事情你是可以放心的。”
可是莫言柯卻是依舊寒着一張臉,視線冰冷。沒有說話。
這個警察一個人撐不開這場獨角戲,就只能收了笑,換了一個話題詢問,卻不敢再問地過於尖銳,因爲這莫言柯,實在太不好惹。
要是惹得他不爽了,他也怕後面的盤查會受到阻礙。而且,考慮到莫言柯的律師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那麼,他這邊就得抓緊時間了。莫言柯的不好對付,是出了名的,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依舊如此。
他來之前,其實就有心裡準備了,如今被莫言柯冷冷地給將了一軍,他接下來也沒問多少,就終止了這次盤查,換艾夢進來進行筆錄。
柿子要挑軟的捏,於是他重整旗鼓,打算在艾夢這邊取得巨大突破。可艾夢一進來,冷着一張臉且不說,態度上流露出極強的不耐煩。被問及假籬落的時候,她就表現了不配合。
“對那個破壞我婚姻的女人,我沒什麼好說的。我希望你也不要過問我什麼,因爲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想要聽到關於這個女人的任何事情,試問,你在外面尋花問柳的,你老婆會是什麼態度,我看你年紀一大把了,應該也是有老婆了的人。”
雖然被人那麼一說,感覺有點尷尬,因爲這個女人說話也不是那麼好聽的,甚至拿自己做了比喻。但是他立刻就轉變了態度。心頭一喜,暗想年紀小到底好拿捏,就不動聲色地問:“這麼說,你恨那個女人。是不是。”
如果說艾夢很那個女人的話,那也是
有嫌疑去殺害的。
“談不上恨吧,因爲和那樣的女人太較真,有失我的格調,但我討厭她。討厭她這是事實。”
他猛然就問。“那她死了,你很開心是不是。這樣子,你以後就看不到這個女人了,這樣子你以後就再也沒有後顧之憂了。”
艾夢一雙眼立刻就瞪了過來。“我開心。怎麼可能。她把我的婚姻搞的亂七八糟,我還沒回擊呢,她就輕輕鬆鬆地自殺死了,我開心,我怎麼會開心。我都快憋死了。她就這麼死了,那麼我這些日子在她那裡受的氣,找誰發去,本來我還可以找到她,然後狠狠的和她較真,然後在狠狠的告訴他以後不要在來破壞我的家人。”
“你殺了她,不就能出氣,你殺了她,那不就是什麼都沒有了嗎,到時候你不用發泄,這已經是最大的發泄了。”
愛夢立刻拉下了臉。“你這是什麼意思?懷疑我殺了她嗎。她有什麼資格讓我動手。”口氣立刻冷了下來,然後嘲笑了一聲,冷哼。
“這是在給我設置語言陷阱嗎。我說,這位警官,你太狡猾了,也有點可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這是在冒犯我,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子沒有證據的誹謗,那是可以將你告上法庭的。”
“我們只是猜測,你有這個殺人動機,我不是也沒有說什麼嗎。”
艾夢就冷笑。“我沒這麼傻,去殺她,我犯得着嗎。殺了人,我就得坐牢,甚至可能被槍斃,你當我瘋了嗎,跑去殺她。我是嫌我的日子現在過的太好了嗎,我要什麼有什麼,我何必要去殺個人毀滅了一切自己現在所擁有的東西,我又不是腦子有毛病,會做出這樣子的事情。這位警官,你這種懷疑,太傷人,太過分,還有,試問你自己,你會那樣子做嗎。我看,只有腦子不正常的人才會那樣子做吧,警官,你說是吧。”
她的雙眼,冒起了火。
警察就眯了眯眼,寬慰道。“你也別憤怒,我們只是例行公事,這人只要不是你殺的,那你肯定沒事。所以你就放心吧,你也不要着急,也不要緊張。”
“我本來就沒事。我緊張什麼,害怕什麼。”艾夢微微一笑,整個人驀然就淡了下來,任憑你如何說什麼,我不喜不怒,就在那裡,隨你折騰。她看着綿軟,很容易被拐的樣子,但是那個警察接下來立刻就發現,對於他的提問,艾夢依舊配合,但卻口吻淡淡,會回答,卻不會多說,彷彿是被他的“語言陷阱”給整怕了。
他有些懊惱,因爲艾夢提出了“語言陷阱”,雖然沒有明說,卻懷疑起了他的動機,那就讓這份筆錄失去不少的分量,也讓他在接下來開問的時候,不得不先考慮一下,自己的提問,是否有了給她設置陷阱的嫌疑。這筆錄可不單單是他看的,等他拿回去,可是別的人也要過目,甚至還會調出原錄音進行復核的。
如此,一趟審查下來,因爲諸多顧忌,也並不顯得比審查莫言柯來的輕鬆!
艾夢結束盤問轉身出去的時候,他甚至都忍不住懷疑艾夢一開始的不耐煩和不配合是裝出來的,然後在看上去是他在引導她回答問題、落入陷阱的時候,實則是她引導了他,反利用了他,給他扣上了“設置語言陷阱”的帽子,讓他瞻前顧後,諸多顧忌,而沒法放開手腳。
所以這有些東西,還真的是說了不出來的那種,還真的不好弄了起來。
可是這個樣子的女人,會有這樣子的本事嗎。
這個看上去這麼軟、被小三給欺負了也沒太大動作的女人,會有這等急智嗎,要是有的話,那麼爲何當初就沒有把那個籬落給打垮擊退呢。而且任由那個女人呆在莫言柯的身邊,每天的刺激着她呢,所以她一直以爲,這個女人應該是那種軟柿子,應該是任人揉捏的那種纔是。但是顯然好像不是這個樣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