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熱氣吹的簡璐耳朵酥麻,直接從耳根子開始紅起來,有點惱羞成怒的把他給拍開,沒好氣道:“有和我說話的功夫,你不如好好贏錢!”
薄修年沉沉笑着:“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不客氣,那是真的不客氣。
態度依舊如同當時看牌時那麼散漫,就連摸牌丟牌都漫不經心,偏偏每次都在於文秀要胡時,趕在她前面推牌,讓於文秀臉色不太好看。
不到一小時,簡璐輸到於文秀手上的錢,全被薄修年給拿了回來。
一晃再半個小時,於文秀手裡的錢就要見底了。
連續一兩個小時吃癟不斷,已經讓於文秀的臉色很有些難看,不懂爲什麼每次都是自己被薄修年給針對,總被搶在前面胡牌。
眼見本都要完全賠進去了,於文秀趕緊說道:“都快六點了,我去給大家準備準備晚餐,就先不打了。”
立即有貴婦叫了起來:“呀,六點了啊,那不打了,我得回家呢!”
“是啊是啊,我也得回家,我老公六點半要回來吃飯。”
“文秀,那我們就先走了。”
還不過十分鐘,幾個貴婦就走的乾乾淨淨。
“真不好意思啊,她們都要回家。”於文秀笑着說道,還出聲提議:“要不呆會吃了晚飯,我另外叫幾個朋友過來打牌?”
“三嬸,不用了。”薄修年說,當着她的面將抽屜裡的錢都給拿了出來,彷彿要故意炫耀一般:“再打的話,我怕手氣不好把這錢都輸出去了。”
於文秀尷尬的笑了笑。
這男人牌技剛剛開始不是很爛嗎,怎麼後面這麼厲害了?
難道真跟坐的位置有關係?
“老婆,我想吃你做的菜,晚飯你下廚吧。”薄修年瞧了瞧簡璐,微眯的眼透着促狹之意:“況且,三嬸打了一天的牌有些累,讓她休息一會吧。”
簡璐很想甩他臉色,說你自己吃毛線去吧,可是一想到這男人剛剛給足了自己不少面子,便咬了咬牙,認命的往廚房走去。
不就是一頓飯嗎!
忙活近一個小時,餐桌上是滿滿的一桌子菜,如同滿漢全席。
爲了討好薄修年,簡友輝特意將珍藏多年的紅酒給拿了出來,親自倒了一杯遞過去,語氣中帶着幾分恭敬:“1980年的波爾多葡萄酒,你嚐嚐。”
薄修年將紅酒杯湊到脣邊,輕輕抿了一口:“不錯,口感可以。”
說着,直接將紅酒杯遞給簡璐。
這麼多人看着,簡璐要是推開,肯定會被人猜忌她和薄修年的關係有假,認爲他們倆是串通好的,她暗地裡罵了兩句,就着他的酒杯品嚐了一下。
瞪着薄修年,咬牙笑着:“確實不錯,三叔很有投資的眼光。”
被這麼一通誇讚,簡友輝呵呵笑了兩聲,得意的說道:“那可不是!要是當初你爸能給尚簡交給我打理,我一定能讓它更加輝煌!”
簡璐冷笑。
要是真交給你打理,尚簡恐怕只會走向滅亡吧?
“璐璐啊,要不你和他今晚在雪兒的房間住吧。”於文秀開口說,“雪兒的房間大些,你們住着也舒服,我讓傭人把被褥換一下就可以了。”
“不用那麼麻煩,我們住客房就可以。”薄修年不動聲色的拒絕,拿餐巾紙擦拭了一下脣角:“再說了,我老婆有點潔癖,不喜歡房間裡有別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