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要你們幹什麼?”
薄修年瞟了那醫生一眼,冷笑:“這裡配有最先進的醫學設備,而你們每年還拿着高達三十萬的薪水,你卻告訴我他需要去大醫院?”
“修年,這不是醫生的錯!”薄文奕出聲,有些惱怒:“是你爺爺的身體確實不行了,需要去大醫院修養。你這裡的醫療設備也始終和大醫院的不能相比。”
“去大醫院是吧?”薄修年點了點頭,帶着譏諷的目光在四周轉了轉。
薄一沉和他父親也在,雖是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沒有說什麼話,卻讓薄修年更加厭惡,眼中的寒色徒然增多,勾脣冷冷一笑。
“讓我猜猜這次又是爲了什麼,是不是我剝奪了薄一沉手上的財權,親愛的爺爺不滿,所以就弄了這麼一出,逼我過來南海?”
用手指了指外面,薄修年笑得嘲諷之極:“怕我不答應,我親愛的爺爺還讓人在外面埋伏着,只要交權才讓我安全離開,是這樣嗎?”
“修年,你在胡說什麼!”薄文奕皺眉,嘆着氣:“是我讓你來這的,你爺爺都這麼大年齡了,你就不能讓讓他,讓他安心過個晚年嗎?”
“我讓?”薄修年冷冷一笑,緊緊盯着自己的父親:“父親,如果您讓我拿整個薄家做賭注,只爲了讓他過幾年的安詳生活,我寧可他現在就死了!”
薄文奕臉色沉了下來:“修年,他是你爺爺!”
“他不是!”薄修年回着,一副冷漠淡然的樣子:“他眼裡只有薄一沉,只想讓薄一沉和他父親入薄家族譜,就如您一直護着爺爺一樣。”
他薄修年算個什麼?
“少爺。”薄一沉開了口,發誓般的說:“如果你能把爺爺帶去大醫院,我就發誓,永遠不跟你爭薄家的繼承權,名字也絕對不會入薄家的族譜!”
薄修年輕蔑瞧着他,不屑的笑:“你敢和我爭嗎?”
薄一沉的這番話終於把牀上的薄中尋喚醒了點意識,孫子的付出讓他不禁老淚縱橫,手顫顫巍巍的擡起來:“一沉......”
“爺爺。”薄一沉趕緊飛奔至窗前,握着老爺子的手:“您好點了嗎?”
“爺爺對不起你和你父親啊!”
“爺爺您說什麼糊塗話呢!”薄一沉緊緊握着老爺子的手,關切的說:“哪怕不能入薄家族譜,我也永遠是您的孫子,我和父親只要您健康長壽。”
“是啊,一沉說的沒錯。”薄鑫銘笑了笑,說道:“再說了,咱們薄家的企業在大哥和修年的手上一年勝過一年,這對我們來說也是好事。”
“我就從沒想過要來薄家,只是我母親......”薄鑫銘頓了頓,臉上浮現一抹哀傷之色:“母親不希望她的孫子也流浪在外,讓我帶回來給你看看。”
想到自己的青梅竹馬,薄中尋就哭的像個小孩:“奇秀,我負了你啊......”
“修年,算爺爺求求你了。”薄中尋沒了往日的硬朗作風,偏頭看薄修年,苦苦哀求着:“一沉畢竟是你的弟弟,你就讓他和他父親入咱們薄家吧。”
“爺爺從來沒求過你什麼事,這算是爺爺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求你。我保證薄家永遠都是你的,你就讓讓一沉,好不好?”
薄修年涼涼笑着。
爲了一個私生子的兒子,他這爺爺竟然這般低聲下氣,簡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