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陸冉曦很是放心,遂點了點頭:“好,那就麻煩你了。”
“嗯,去吧。”
等陸冉曦離開後,流光又打發莫西回車上等着,說他在這太礙眼,莫西也不敢說什麼,乖乖去車上等,徒留流光一個人在這裡等。
流光倚靠在牆壁上,平靜無波的目光看着走廊上來去的病人,然後伸手在大衣右口袋掏了掏,摸出一盒香菸,抽了一根出來。
後來又想到這裡是醫院,把香菸又塞了回去,拿着金屬打火機把玩着。
不過一個小時,那醫生就從裡面走了出來。
醫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鬆了口氣的和流光說:“燒已經退了,暫時是安全的,不過建議留院觀察個兩天,以防高燒復發。”
流光將打火機塞回口袋,對醫生笑了笑:“好,謝謝醫生了。”
醫生忙擺手:“不謝不謝!”
退燒的喬念瞳被安排在單獨病房,流光走進去時她正熟睡着,小臉有些蒼白,但是呼吸很沉穩,流光拉了張椅子,讓她旁邊坐下。
她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腕細細的,上面繫着一條金鍊子,好看的緊。
年前,她這個手腕帶着的還是他送的鐲子。
流光抓着她的小手,軟軟的,像光滑的泥鰍似的,怕下一秒就從他掌心掙脫。他拉着手貼向自己的臉頰,璀璨的眼眸中只有她。
“是他......送的麼?”
早先流光就從陸冉曦那知道,喬念瞳有一個青梅竹馬,她喜歡了十幾年,一直到現在都在喜歡,然而她那個竹馬出國多年卻沒和她聯繫過。
所以這個鏈子的存在是證明,她那個竹馬回來了?
流光緊握着她的手,眼中染上了些戾氣,喟嘆着,盡是不甘心:“他犯規,先認識了你。如果先認識你的那個是我,你就不可能會喜歡他了。”
他這輩子活得無憂無慮,要什麼有什麼,然而老天也不完全站在他這邊。
他喜歡的,想當珍寶的女孩卻不喜歡他。
病牀上的喬念瞳皺着眉頭,閉着眼無意識的呢喃着:“好想你......簡樂.....我好想你,你爲什麼不肯見我......”
流光更用力地握着她的小手,脣是勾着的,臉上卻沒有半點笑意。
她想的是那個傢伙,嘴裡唸的也是那個傢伙。
真不甘心吶!
喬念瞳發燒,手機被陸冉曦保管着。
陸冉曦正拎着外套和粥去醫院,翻開喬念瞳的手機發現來電是簡亦白時,也沒顧忌,直接接聽:“簡亦白你跑哪去了啊,拍戲也不來?”
聽到陸冉曦的聲音時,簡亦白聲音一沉:“怎麼你接電話,喬念瞳呢?”
“喬兒發燒了,正在醫院躺着呢!”陸冉曦說,還忍不住埋怨:“都怪許星琪,要不是她故意NG的話,喬兒也不至於往湖裡跳那麼多次!”
聽說流光在醫院照顧喬念瞳後,簡亦白心裡更加不爽:“你怎麼當助理的?本來就該你照顧喬念瞳,你讓人家照顧什麼,你連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
陸冉曦被他的話給堵住,愣了好一會才說:“流光是喬兒的師兄,怕啥啊?”
“你去醫院親自照顧喬念瞳,不要讓別人照顧,我最遲明天回來。”簡亦白不容置喙的說,不等陸冉曦再說什麼話就將電話掛斷。